當天晚上吃晚飯的時候,梓卿就把提親這件事告訴了爹娘,云青山聽說小兒子要去李家提親,自然是一百個贊同:“好啊!明天爹叫人準備足夠豐厚的聘禮,咱們一起去李家提親去,看看定個良辰吉日就給你們成親。”
梓卿開心不已道:“謝謝爹!”
玉蘭也眉開眼笑道:“最近家里接二連三的總是觸霉頭,正好給你倆成親可以讓府里熱鬧熱鬧,我也可以很快抱上孫子啊!”
云青山忍不住調(diào)侃妻子:“你啊?也太心急了吧!還沒提親呢,就著急抱孫子了!”
梓卿笑道:“娘,不著急,等我娶了薏汐,一定很快讓你跟爹享受天倫之樂的?!?p> 一時之間,一家人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那個和睦融洽的樣子,云府幾日來的陰霾也很快散去了。
忽然玉蘭唉聲嘆氣道:“只是梓毓還沒有醒來,醫(yī)生說過了明天再不醒怕是兇多吉少了?!?p> 云青山連忙安慰妻子:“放心吧!毓兒他吉人天相,肯定會挺過這一關(guān)的?!?p> 梓卿也安慰道:“娘,哥他一定沒事的,這么多大風大浪都挺過來了,這次也會逢兇化吉的,放心吧?。 ?p> 玉蘭這才稍微笑了笑:“借你們爺倆吉言吧!”
梓卿聽到這句話和父親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心有靈犀的笑了笑。
舒府
薈晨一個人坐在臺階上發(fā)呆,腦海中閃現(xiàn)著和梓毓的種種甜蜜回憶。
漣漪見狀走了過來,調(diào)侃道:“呦!小姐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那個人???我說的沒錯吧!小姐。”
薈晨急忙掩飾道:“誰,誰想云梓毓了,你不許瞎說,再說打你?。∥以谙朐蹅兗疑庠趺礃幽軌蛟黾涌驮?”
漣漪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還說沒有,我也沒說你在想梓毓少爺啊!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薈晨看見心事被揭穿,惱羞成怒道:“你國文學的不錯?。〗棠愕哪切┒寄苣脕沓靶ξ伊?,信不信我真的打你啊!”說著拿起一個東西追著漣漪:“我讓你瞎說,我讓你瞎說?!?p> 漣漪一邊哈哈笑著一邊躲閃:“小姐,別打我呀,我說的可都是實話?!?p> 芙蓉站在門口看著兩個人打鬧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漣漪這個丫頭真是越來越?jīng)]有分寸了,看我哪天不好好教訓教訓她我就枉為葉芙蓉?!?p> 云府
第二天,云府一家人都圍在梓毓的床前不停地跟他說話,試圖喚醒他,可是梓毓始終昏迷不醒,玉蘭受不了了,撲在丈夫懷里哭了起來,梓卿也哭道:“哥,你醒來好不好,求你了哥,你不要我這個弟弟了嗎?”
就在云家人都束手無策的時候,忽然薈晨推門而入,仿佛天降救星一般,云家人都驚喜的看著她。
梓卿問道:“薈晨,你怎么會來?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來了?!?p> 薈晨笑了笑說出了她來云家的原因。
?。ㄓ洃涢W回:原來薈晨早上耐不住漣漪的糾纏只好跟她去集市散心,就在她挑選發(fā)釵的時候聽到了下面這段話。
“哎!你知道不,云家那個大少爺已經(jīng)昏迷不醒好幾天了,你說他會不會真的就這么醒不過來了??!”
“難說啊!這都第幾天了啊!聽說今天是最后期限,如果還是醒不過來我看這個人估計就……”
“唉!多可惜??!那么好的一個孩子,當初我這個鋪子就是他幫我一手操辦的。他平時沒少幫咱們這些窮人的,怎么好好的人忽然就……”
“我聽說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的,前幾天他呀!忽然就跑出來,車子都要撞上了他也不躲,之后回到家就臥床不起了?!?p> 薈晨聽到這些話早已按耐不住,一路小跑去了云府,奇怪這次沒有家仆攔著,只有一個丫鬟給她開了門,丫鬟的臉上還掛有淚珠,想來是剛剛哭過的,看見薈晨更是連淚帶笑。
“薈晨小姐,您可算來了,梓毓少爺都快不行了!”丫鬟抹了抹眼淚。
薈晨邊走邊問道:“我聽說了一些,怎么回事,他怎么會忽然變成這樣?”
丫鬟說道:“其實好幾天前就這樣了,尤其那天跳了荷塘之后就再也沒有醒過,好像是撈什么東西?!?p> 薈晨聽著這句話,思緒回到了那天她扔手鏈的時候,原來梓毓是去撈這個病情才嚴重的。這么說他還是在乎我的。只是故意要把我推開,想明白了這件事,薈晨的步子邁的更快了。)
講完了這件事,薈晨來到梓毓的床邊坐下,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焦急道:“梓毓,我是薈晨,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我是薈晨,你怎么這么傻,你應該知道不管是刀山火海,還是狂風暴雨,我都會陪你一起渡過的??!你生,我陪著你生,你死,我也會陪著你一起死。你就是真的不想活了也要想想你還有父母,兄弟,更重要的是你還有我,你怎么忍心把我們都丟下,你怎么忍心?!彼C晨說著說著哭了起來,眼淚像斷線珍珠一般不停地落在梓毓手上。薈晨低下頭,在梓毓的櫻唇上吻了下去,就好像公主想要吻醒她的王子一樣,很快梓毓的眼角流出了一滴眼淚滑過了他精致的臉頰。
終于,梓毓的手指動了動,薈晨察覺到這個微小的變化,開心道:“梓毓,我是薈晨,你快看看我!”
在薈晨的真心呼喚下,梓毓終于緩緩睜開了眼睛,聲音微弱地喚道:“薈晨!”
薈晨開心地連連點頭:“我是薈晨,我就是你的薈晨。”她幸福地把頭埋進梓毓的懷里。
云家二老看到兒子終于被薈晨喚醒,喜不自勝。梓卿看到梓毓醒來,緊張的弦終于可以放松下來,這幾日因為擔心哥哥,再加上他把云家染坊的生意都以一己之力抗在身上,身體早已是透支過度,眼下哥哥蘇醒,他終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梓卿只感覺到眼前越來越模糊,他漸漸聽不清他們說話,接著身子一軟,徹底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