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飯的時候,薈晨趁大家不注意偷偷地把紙條遞給了玉傾城,玉傾城不動聲色的收下了。
第二天一早,松井帶著一些日本人來到云府,說是要品茗賞花,但其實到底什么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云青山不客氣地拒絕了他:
“松井先生,我們云府沒什么好茶可品,好花可賞的,您還是回去吧!”
松井卻笑了笑:
“云老先生,你家大業(yè)大,這么大的宅子怎么可能沒有好茶好花,也許您自己有只是不曾注意罷了,要不我?guī)湍艺???p> 說著一聲令下:
“快!你們?nèi)驮评舷壬乙徽??!?p> 底下的日本兵立刻四處翻找起來,云青山想要阻止,卻動彈不得,他回頭一看才知道,自己不知什么時候被一個日本人用槍頂住了。
梓毓和薈晨看這樣子也知道他們借著品茗賞花在尋找玉傾城,不免有些緊張起來。
薏汐也很緊張地靠著丈夫,梓卿卻是神色自若。
很快,日本兵發(fā)現(xiàn)了上次那個洞口,他連忙叫著讓松井過去看。
松井知道龜田上次被咬爛鼻子的事情,所以為了以防萬一,他連忙擺手道:
“你看吧,我相信你!”
云青山表面鎮(zhèn)定,心里卻像打鼓一般七上八下的。
毫無例外,這個日本兵也被鳥咬了鼻子。松井哈哈笑了笑說道:
“好可愛的鳥兒,上次龜田君就因為你打了退堂鼓,但是我不是他,不會因為你放棄的?!?p> 說著他親自走了過去試圖扒開這個洞口。
眾人看著他一點點打開洞口,心提到了嗓子眼。
松井滿懷信心地扒開了洞口,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個洞口里面只有一些糧食和一堆雜草。其他的什么也沒看見。
看著他失望地走了出來,云府一眾人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松井歉然地看著云青山:
“對不起,云老先生,沒能幫您找出好茶,真是過不去,我只能改日再來拜訪?!?p> 說完他帶著一眾日本人離開了云府。
眾人算是徹底松了口氣,云青山忽然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問道:
“玉……”
梓卿連忙用眼神示意父親不要出聲,他關(guān)上云府的大門,又四處看了看。
確定四下無人后還是不放心,他拉著云青山去了他的臥室,這才拿了一張紙寫道:
“爹,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你放心吧!她很安全。”
云青山看到梓卿這么小心翼翼的樣子覺得他有些夸張了,但是既然兒子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于是一邊聊家常似的說道:
“梓卿,你今天別去染坊了,薏汐要臨盆了,你要多照顧她!”
一邊在紙上寫著:
“她是不是離開云府了?難道找她丈夫去了?”
梓卿一邊答應著:
“好吧!爹,我今天就在家照顧她,染坊的事情就交給哥了!”
一邊在紙上回答道:
“爹,您就放心吧!保證萬無一失,再說她走了咱家也相對安全許多,以前總是提心吊膽的?!?p> 云青山在紙上寫道:
“好吧!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話說你為何這么小心?”
梓卿回寫道:
“剛才日本人進咱們房間一頓搜查,難保不會偷著放什么竊聽器,我在國外留學的時候看見過這種東西,所以咱們還是小心為上。”
云青山忍不住感慨道:
“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我這個老古董算是比不上你們這些年輕人了呀!”
梓卿搖頭苦笑:
“也是被這個動蕩的時局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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薏汐站在院子里面想要喝水,卻因為肚子太大彎不下腰,漣漪走過來看見這一幕連忙舀了點水給她喝,薏汐感謝道:
“漣漪,謝謝你!”
漣漪關(guān)切地看著她問道:
“你想喝水怎么不叫仆人幫你去舀呢?”
薏汐笑著解釋:
“她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不想凡事都假手于人,能做的自己就做了吧!只是沒想到我這肚子越來越大,而今居然彎不下腰來了!”
漣漪看著她,終于明白了為什么梓卿會這么喜歡她,她和薈晨一樣,從來不把仆人當做下人,而是當做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樣關(guān)心愛護。
薏汐見她發(fā)呆,忍不住問了一句:
“漣漪,你怎么了?怎么半天不說話,不舒服嗎?”
漣漪笑了笑搖頭道:
“沒有,我只是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這院子里涼,我還是扶你進去吧!”
說著小心翼翼地扶著薏汐走進了房間,在床上坐了下來之后,她就要離開房間,忽然被薏汐拉住:
“漣漪,我想聽你講講梓卿以前的事情?!?p> 漣漪坐下來給她講著,薏汐的表情也隨之不停地變化著。由此,兩個曾經(jīng)斗得死去活來的情敵也終于變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梓毓和薈晨還在染坊里面忙著,自從有了引子以后,研制過程就變得輕松許多。
忽然薈晨叫了一聲緩緩彎下腰來,梓毓見狀連忙問道:
“怎么了,薈晨,肚子疼嗎?”
薈晨搖頭道:
“我也不知道,好像早上吃壞了什么東西?!?p> 梓毓心疼道:
“要不你先回去歇著吧!剩下這些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薈晨想說不用,無奈肚子不聽使喚,她只好告別梓毓先離開了。
梓毓一個人忙著,時不時地喝茶解渴,忽然他感覺很是疲乏,于是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了。
到了晚上才被管事叫醒:
“大少爺,大少爺,你醒醒,天色不早了,你回去歇著吧!這里我來收拾就可以了?!?p> 梓毓沒想到自己會睡這么久,不好意思地道歉:
“對不起啊!梁管事,我就先回府了?!?p> 說著離開了染坊,卻沒想到管事陰險地笑了笑。
晚上,管事一個人偷偷摸摸地來到染坊的密室,拿出從梓毓身上偷來的鑰匙打開了門,進去一頓翻找,什么也沒找到。
就在他要掃興而歸的時候,忽然有一個漂亮的,做工精致的匣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試著想要打開匣子,卻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不過最終還是打開了。
他大喜過望,沒有多想就把手伸了進去,忽然一陣劇痛傳來,他發(fā)現(xiàn)他的手被匣子里的某個機關(guān)夾住了動彈不得。
緊接著密室的燈亮了起來,管家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