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來喊你用晚膳?!逼钭诱孔⒁曋惨槐菊?jīng)道。
君安語氣依舊僵硬:“那你快出去吧!我穿了衣服馬上出來?!?p> 祁子湛忽然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衣裙,玉如的手輕輕一抖,衣服散開絲帶纏亂,對著君安挑挑眉:“你肩胛受了傷,這衣服你一人怕是不好穿?!?p> “這好像不是我的衣服吧?這不是素霜從丞相府拿來的吧?”君安看著祁子湛手中的衣裙,頓時一噎,打量半晌才道。
這衣服環(huán)環(huán)扣扣的繁瑣極了,自己受了傷抬不起胳膊,這不是故意讓她穿不上嗎?絕對不是素霜準(zhǔn)備的!
“嗯,大約不是吧?!逼钭诱磕@鈨煽傻幕卮?,“你不餓嗎?我在宮中都沒怎么用膳,等你一人費力穿好,晚膳都涼了。”
君安臉色陰郁的看著祁子湛。
“怎么?害羞了?”祁子湛笑問,“我替你療傷時都見過了,也沒什么可害羞的?!?p> “偽君子!”君安嗔了一句,想著反正療傷時她都見過了,站起身出了藥浴,未受傷的手一把扯過衣裙遮住春光,才紅著臉對祁子湛道,“快些幫我穿上。”
“好?!逼钭诱侩m然口中答應(yīng),但手上的動作卻不緊不慢。指尖滑過君安細軟的肌膚,帶著絲絲暖意,衣帶間纏繞扯動,雪松味的氣息繚繞在君安周圍,伴著清幽的酒香,說不出的令人迷醉。
君安對上祁子湛目光一瞬移開,水汪汪的杏眼含著別扭和嬌羞,真真一副小女兒態(tài)。
祁子湛禁不住笑了,將衣裙穿戴完整后,牽起君安的手領(lǐng)她來到桌前,桌面上已經(jīng)擺滿了香味撲鼻的晚膳。
君安松開祁子湛的手,走到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拿起筷子招呼也不打,便吃了起來。心里想著這藥浴還真是消耗體力。
祁子湛看著燭光下的君安眉眼生動可愛,莞爾一笑隨她一道吃了起來。
用完膳后,君安懶洋洋地輕靠在椅子上,已經(jīng)睡意全無。
祁子湛臉上帶著幾分微醺的色澤,同樣坐在椅子上,淺淺的品茗。
“你今日怎么喝了這么多?”君安蹙著柳眉看著祁子湛。想起這人平日十分克制,即便喝上幾壺也不會顯現(xiàn)醉意,今日到底喝了多少?
“父皇高興賞了一壺玉泉琨,說是喝完今日就擬賜婚圣旨?!逼钭诱宽庥行╈F色地看向君安,笑著答道。
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她與祁子湛的事情早已傳遍京城,傳聞兩人心意相通情比金堅,又是一樁百姓們茶余飯后歌頌的情緣。
君安自從靜茹那里聽到外面的傳言,便知道祁子湛的請旨左不過幾日便會下來,對此她毫不意外。
“所以你就醉成這樣?”君安白了祁子湛一眼,不過見他淺醉的模樣實在好看,便詢問道,“可要琴畫給你做碗醒酒湯?”
“不用?!逼钭诱繐u搖頭,看了一眼君安身后的床道,“我們睡覺。”
君安也看向身后的床,轉(zhuǎn)回頭來問道:“現(xiàn)在?”
她在藥浴時剛睡過一覺,再睡下去今日除了藥浴都在睡覺了。
“嗯,你需要休息,我也是?!逼钭诱空酒鹕硇π?,伸出溫涼的手去拉君安嬌小無骨的小手。
君安也不拒絕,將手放在他手里,想著他如今這般醉意微醺看起來安安靜靜,不帶絲毫冷意危險,倒是比平日里可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