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繼和李承哲擂臺約戰(zhàn),不到半個時辰,整個白蓮教總壇的人就都知道了。
“陳繼是誰?”
“據(jù)說是白鶴道長的弟子?!?p> “李承哲是一流武者中的頂尖高手,他可是得到李末長老的真?zhèn)?,一手刀術(shù)出神入化。陳繼肯定不是對手?!?p> “不一定,陳繼是白鶴道長的弟子。沒有點真本事,他怎么可能挑釁李承哲?”
白蓮教內(nèi)的武者們,雖然有人猜測陳繼厲害,但是依然大多人都不看好陳繼。
盡管陳繼是白鶴道長的弟子,但是在他們的眼中,卻是個無名小卒。李承哲就不一樣了,武功一流,刀術(shù)一流,在白蓮教內(nèi)數(shù)十名一流武者中,是能排在前五名的高手。再加上李承哲瑕疵必報,心狠手辣,陳繼和他擂臺約戰(zhàn),簡直就是找死。
張明月看著李承哲離開,眼中閃過一絲擔(dān)憂,對陳繼說道:“陳繼公子,你太魯莽了。李承哲的武功刀術(shù),在一流武者中都是佼佼者,你和他擂臺約戰(zhàn),很危險?!?p> 李承哲為人不怎么樣,但武功卻不含糊。
陳繼笑著說道:“明月姑娘你就放心吧。有了壓力,才有動力?,F(xiàn)在談?wù)搫儇摚灾^早。我倒是覺得,李承哲很可能會成為我的踏腳石,在他的壓力下,說不定我明天就可以成為一流武者?!?p> 張明月說道:“希望你明天可以獲勝?!?p> ………………
晚宴之后,陳繼回到客房。
白鶴道長問道:“有把握嗎?”
陳繼坦然說道:“師傅,李承哲是一流武者,雖然我還不知道他的武功刀術(shù)到底如何,但是真的一點把握都沒有。”
白鶴道長眉頭微微一皺。
陳繼眼中帶著一絲淡淡的興奮:“正是因為沒有把握,我才更加期待。和一流武者對戰(zhàn),對我來說,非常具有挑戰(zhàn)性。師傅你也知道,這段時間我的武功突飛猛進,隨時都可能突破。明天上了擂臺,我有八成的把握,成為一流武者!”
陳繼一心想要踏入武道巔峰,他不懼怕任何挑戰(zhàn),當(dāng)然,也不會作死現(xiàn)在就去和宗師對抗。
白鶴道長點頭道:“徒兒你做事一直都有分寸,這次,貧道依然相信你。上了擂臺,不要丟了貧道的臉,更要讓他們知道,你是我白鶴的弟子。”
陳繼身為白鶴道長的弟子,明天比武,代表的不僅僅是自己,更是白鶴道長的面子。
陳繼點頭道:“師傅,你就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p> ………………
李承哲站在李末跟前,眼中帶著陰狠:“爺爺,明天擂臺上,我不會手下留情。陳繼那小子剛來白蓮教總壇就勾引明月,我一定要將他亂刀分尸?!?p> 劉忠民的孫子也喜歡張明月,但還不是被自己打得滿地找牙?陳繼就算是白鶴道長的弟子,但畢竟是一個外來者,李承哲不相信,在白蓮教陳繼還能翻得了天。
李末早已經(jīng)制定好了計劃,李承哲娶了圣女張明月,不但可以拉攏王正這位宗師,李承哲將來還可以繼承教主之位。到時候,整個白蓮教,還不是他李末說了算?
李自成和張獻忠已經(jīng)攪亂了整個大明,滿清韃子更是虎視眈眈。
天下即將大亂,白蓮教出頭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來。掌控了白蓮教,將來說不定還有可能坐上紫禁城那至高的皇位。
李末沉思一會兒,說道:“哲兒,明天你不能殺陳繼。陳繼勾引圣女,的確是罪該萬死,可他畢竟是白鶴的弟子。白鶴的武功境界,已經(jīng)不再是普通的宗師,就算老夫和劉忠民那老東西聯(lián)手,也未必是他的對手。殺了陳繼,沒有什么好處,還會給我們帶來災(zāi)禍?!?p> 李承哲一臉不甘心。
“爺爺,難道就那樣放過陳繼?”
李末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當(dāng)然不會,比武較技,一時收不住手,斬斷了陳繼的手指腳筋什么的,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p> 陳繼是劍客,一旦手指腳筋被挑斷,他這一輩子就別想再拿劍。對于一個劍客來說,沒有比不能拿劍更為痛苦和殘忍的事情了。
李末不殺陳繼,但是卻會讓陳繼比死更加痛苦。還會讓白鶴道長丟盡顏面,如此心地,真可謂是歹毒至極。
李承哲眼睛一亮,臉上帶著興奮:“爺爺,你說的對,用不著殺了陳繼,只要將他廢了,我們的目的依然可以達到。哼,就算明月真的喜歡上了陳繼那小子,但明天之后,陳繼就是一個徹底的廢人,我不相信明月依然會對他不離不棄?!?p> 李承哲認為,只要陳繼是個廢人,張明月哪怕對陳繼有了真感情,也會將他拋棄。人,說到底還是利益動物。想要得到張明月芳心,首先要給她帶來足夠的利益。
第二天。
白鶴道長、王正、李末、劉忠民,四位宗師坐在高臺上,看著二十丈外的圓形擂臺。
李末看了陳繼一眼,心中冷笑:“陳繼這小子,雖然是白鶴的弟子,但據(jù)說只是一個二流武者。哲兒已經(jīng)是一流武者中的頂尖強者,要廢了陳繼,是輕而易舉的事情?!?p> 擂臺周邊,已經(jīng)匯聚了上千人。
白蓮總壇的武者,能趕來的,都趕來了。
王正身為這一次擂臺比武的公證人,見李承哲和陳繼都到場,站起來說道:“好了,大家都練武的,性格直爽,老夫就不再多說廢話。只是希望兩位在比武的時候,盡量點到為止?!?p> 李承哲在生死狀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拿起長刀,施展輕功,穩(wěn)穩(wěn)地站在了擂臺中央。
“好!”
李末見自己的孫子輕功施展得如此漂亮,喝彩一聲。
擂臺下面的武者,也都叫好,不得不說,李承哲的輕功,的確精湛。
白鶴道長微微一笑,眼中帶著自信。
李承哲的輕功身法不錯,陳繼也不弱。陳繼已經(jīng)將五禽戲的鶴形修煉到神形兼?zhèn)涞木辰?,身法自然不會差?p> 陳繼接過生死狀,簽字之后,拿著長劍,一步步走上了擂臺。
“噓?!?p> 不少人發(fā)出一聲唏噓,眼中帶著嘲笑。
連身法都不施展,一步步走上擂臺?
和李承哲相比,無論是風(fēng)度還是形象,陳繼都差得太遠。
陳繼眼中只有李承哲這個對手,其他人的言語表情,都影響不了他。
白鶴道長暗自點頭,陳繼的心性,又有所提高,真是意外之喜。先不說陳繼能否獲勝,白鶴道長覺得,陳繼保命是沒有問題的。
王正看了白鶴道長一眼,低聲問道:“白鶴,真的沒有問題嗎?”
白鶴道長笑著說道:“事已至此,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陳繼。陳繼是我的徒兒,他有多少本事,貧道最清楚不過,他一定可以活下來。”
白鶴道長本來是想要說陳繼必勝的,但現(xiàn)在還是比武之前,話不能說的太滿,否則就顯得太自大,太囂張。
擂臺上。
李承哲和陳繼相距不到兩丈。
“陳繼,你可真有種,真的敢簽下生死狀。”李承哲低聲笑道,“等一會兒,本少爺會將你的手腳挑斷,讓你徹底成為一個廢人。到時候,本少爺?shù)挂纯?,明月還會不會正眼看你?!?p> 正視李承哲陰毒的目光,陳繼絲毫不懼,氣定神閑地說道:“李少爺,你放心,我也不會手下留情。我這次來白蓮教總壇,就是為了磨煉自己的武功劍術(shù),你李承哲,是我第一塊踏腳石?!?p> 李承哲眼中閃過一絲煞氣。
“死!”
長刀化作半月形的刀光向陳繼劈來。
陳繼眼中充滿凝重,不得不說,李承哲的刀術(shù),真的不錯。渾身的力量,爆發(fā)出來,化作一刀劈下,刀鋒劈開空氣,發(fā)出呼嘯之聲。
陳繼的腳步向左移動半寸,同時,長劍出鞘,迎上了李承哲的長刀。
鏘。
刀劍之上帶著內(nèi)勁,力量非常強大。
陳繼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向手臂涌來,震得虎口發(fā)麻,差一點握不住長劍。
“李承哲的力量在自己之上!”陳繼非常冷靜,并沒有因為力量不如對方而出現(xiàn)慌張。
李承哲是一流武者,內(nèi)勁渾厚,力量強大,是理所當(dāng)然的,若是力量不如自己,陳繼才會覺得奇怪。
“有點本事?!崩畛姓芾湫Φ?,“竟然能避開我的第一刀。陳繼,若是你的武功就這樣的話,今天你就完蛋了?!?p> 李承哲的刀術(shù)霸道,一刀接著一刀,猶如狂風(fēng)一樣向陳繼身上招呼。陳繼修煉五禽戲,氣血和內(nèi)勁比起一般的二流武者更強大,面對李承哲的刀術(shù),也只能勉強應(yīng)付。
不過,久守必失。
陳繼若是不能反擊,一直保持著劣勢,輸,是早晚的事情。
張明月看著擂臺上廝殺得兩人,臉上充滿了擔(dān)憂,生怕陳繼稍有不慎,落得身死的下場。
王正對白鶴道長說道:“白鶴,現(xiàn)在怎么辦?要不,我們讓比武結(jié)束吧?陳繼的身法、劍術(shù),和李承哲相當(dāng),可是內(nèi)勁和力量差了一籌,再這樣下去,陳繼一定會輸?shù)模 ?p> 白鶴道長搖頭道:“不要急,再等等,陳繼一定會有希望的?!?p> 陳繼的全神貫注應(yīng)戰(zhàn),隨著不斷交手,陳繼的內(nèi)勁流轉(zhuǎn)越來越快,身法也越來越熟練,輾轉(zhuǎn)騰挪的距離越來越小,好似是貼著李承哲的刀鋒在閃避??吹美夼_下的武者都一陣心驚膽戰(zhàn)。
腳后跟的氣流忽然流到了腳底,丹田的內(nèi)勁,變得更加圓潤,每一次呼吸,內(nèi)勁都貫通全身,內(nèi)勁帶動氣血,讓陳繼的力量倍增。
“一流之境!”
陳繼眼中的精光一閃,自己終于成為一流武者了!
長劍忽然加速,化作一道流光向李承哲刺去。
李承哲被陳繼突如其來的一劍,嚇了一跳:“好快?!?p> 橫刀格擋。
劍尖點在刀身。
內(nèi)勁爆發(fā)。
轟!
李承哲被震得連連后退。
陳繼大笑一聲:“李承哲,剛才我還覺得你的力量挺強,可是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如此。現(xiàn)在,換我攻擊了!”
陳繼腳踏步法,身后拖出幾道殘影,以極快的速度向李承哲沖去。
用不著施展天衍劍術(shù),只需要基礎(chǔ)劍術(shù),陳繼就可以將李承哲擊敗。
見到陳繼身后的殘影,白鶴道長和王正一下子激動地站了起來。
“身法入微?!?p> 王正震驚道:“陳繼的身法,達到了入微層次。他才是一流武者啊,太不可思議了!”
白鶴道長點頭,看著陳繼,眼中充滿了欣慰。
李末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無比。
擂臺比武,已經(jīng)沒有了懸念,陳繼有著入微級身法,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