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禹與卞和早在一個月前,就順利入住了西晉太尉鄧丘府中,并憑借宋禹的聰明才智,得到鄧丘器重。
此番越國與晉國開戰(zhàn),鮮卑一族也來侵犯,就是宋禹出謀劃策,為西晉贏得緩和時間。
此時,隸屬晉國的邊陲小國,已經(jīng)駐扎了晉國軍隊,周國也在其中。
宋禹正奉命趕往周國,進行支援,半路卻遇到一位紫衣受傷之人。
“在下,在下姬光,望壯士……相救?!?p> 宋禹吃驚,周國二皇子姬光?心生一計,“來人,快扶他上馬!”
…………兩年后…………
南楚王宮。
“王上,這是越晉兩國交戰(zhàn)的最新消息?!瘪R公公呈上一份奏折。
楚王上接過來一看,“宣,辰王。”
熊子顯正在書房看兵書,接到王宮里來的口諭,換了衣服便進宮了。
“兒臣,拜見父王?!?p> “起來吧,”楚王道,手里遞給熊子顯那份記載越晉兩國戰(zhàn)事近況的奏折,“你看看?!?p> 熊子顯接過奏折,細(xì)細(xì)看來。
越晉兩國戰(zhàn)事已持續(xù)兩年之久,越奪得晉二城一國,但鮮卑一族對晉國的壓迫隱隱有了松動之勢。
“你覺如何?”
熊子顯合上奏折,道,“兒臣以為,當(dāng)助晉戰(zhàn)越?!?p> “何有此言?”
“據(jù)兒臣所知,自西晉被夾擊以來,前前后后有三次請求父王出兵相救,這是緣由。趁此索要隸屬西晉周國,周國夾在越晉二國中,晉王有意割舍,若我們索要,能有四分成。進攻越國,上游可水戰(zhàn),下游可攻擊后方,兩面夾擊,使其措手不及。這是方法。若此法能成,我大楚之疆域可擴大三一,這是利益?!?p> “呵,老三,當(dāng)年你不滿寡人給你的婚事,一意孤行向北逃去,后來又說什么發(fā)現(xiàn)越國秘密,以此為由留在陳國,如今讓你來想辦法,卻只會說說道道,紙上談兵,沒有一點實際!”楚王怒喝道。
熊子顯當(dāng)即跪下,鏗鏘道,“兒臣不敢,當(dāng)年是兒臣沖動,但后發(fā)現(xiàn)陳國魏君海野心勃勃,妄想吞我大楚合并東越一事并不作假,那一年多來我傳遞回國的消息,也都真真切切,甚至連兒臣身體的劇毒,也是真真存在的?!?p> 楚王不做聲,等著熊子顯繼續(xù)說下去。
熊子顯會意,繼續(xù)道,“我大楚有三代忠良穆將軍坐鎮(zhèn),其身經(jīng)百戰(zhàn),多次擊退女真一族,保我大楚江山,若他帶兵,勝算過半!”
楚王瞇眼思索片刻,道,“下去吧。”
“兒臣告退。”
從王宮回來,熊子顯回到辰王府。
“把蘇韋找來?!?p> “是!”
不一會兒,一身盔甲的蘇韋跪拜在堂前。
“主上!”
“湊近一些?!毙茏语@吩咐道。
“本王交給你一些事……”
…………西晉,鄭國…………
“宋先生,敵軍殺進了漢口關(guān)??!”豐城城主顫顫巍巍的跑了進來,一臉恐慌。
現(xiàn)在他別無方法,只能求助這位宋先生了。
“三叔,漢口關(guān)往西,就是豐城了?!北搴鸵慌蕴嵝训?。這兩年他長高了不少,更是行了弱冠禮,是一個成年人了。
宋禹點了點頭,這豐城的秋天,總是比別處離去的早了些。
秋天,阿秋。
自從兩年多前一別,再未見到。兩年之中,更是毫無消息。
宋禹微微嘆了一口氣,“越軍三萬,漢口關(guān)卻只有三千兵,你叫我如何守得?”
豐城主老淚縱橫,“宋先生,救救豐城吧,老夫,求求你了!”
“阿和,豐城兵馬多少?”
“騎兵千,步兵萬?!?p> “豐老城主,”宋禹道。
“老夫在!”
“若是來得及,讓漢口那三千兵,撤回吧,守不住關(guān)口,也要守住豐城啊?!彼斡硪环檎嬉馇?,仿佛用盡了方法。
豐城主頓住,“守不住了?”
宋禹無奈的搖了搖頭,“若此時派兵,還沒趕到,越軍就殺過來了,屆時咱們彈盡糧絕,拿什么和人家打?”
豐城主站不穩(wěn),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宋禹再道,“聽我一言,早早歸了那三千兵馬,這豐城保住的幾率,又大了半分?!?p> 豐老城主,顫抖道,“傳我命令……”
…………越國,金陵…………
“三弟果真好手段,短短兩年,便讓我們收復(fù)兩城一國,如今,漢口也要拿下來了?!碑?dāng)年的卞軍師,此時說道。
“不是我們,是王上與允家?!贝蟾绫鍐⒌?。
“怎么?允家還在針對我們卞家?”
“允佐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怕我們卞家搶了他的軍功!”卞啟喝到,近幾年他操勞過度,頭發(fā)都白了。
“那個老狐貍,若不是三弟,他的仗能打的那么順利嗎?!”卞軍師悻悻道。
“好了,此事別再招搖。”
…………郢城外,秋山上…………
蘇韋或許是習(xí)慣了,每次外出任務(wù),都想來此處看看。
“宋姑娘,此番我去東越,怕是要很久才能回來,不用擔(dān)心你的墳頭沒我打理,還有主上,他為了紀(jì)念你,特意命名此山為秋山。雖然已經(jīng)和你說很多遍了,但還是忍不住……”
噼里啪啦說了一堆,蘇韋靜立片刻,轉(zhuǎn)身離開了。
…………南楚,無名山…………
“玄通大師?!彼聫R里清凈,葉落之聲都能聽真真的。
“阿彌陀佛?!毙ú痪o不慢,從佛堂里走了出來,“施主醒了?”
蘇唯點點頭,拱手拜謝,“多謝大師救命之恩?!?p> “若不是施主奇人異象,即使老衲將你從土里翻出來,也是救不活你的?!?p> 蘇唯打從心底里感激與佩服,也知道玄通這話是故意說反了,即使她活過來,沒有玄通大師,也只能在那棺材里等死。玄通大師此番這樣說道,只是不想讓她多多計較罷了。
“施主打算怎么辦?”
蘇唯轉(zhuǎn)頭看了看山下紛飛的落葉,又是一秋,誰也無法改變?nèi)~落歸根的事實。
“若大師不嫌棄,”蘇唯轉(zhuǎn)過身來,恭敬說道,“宋秋希望一直在這兒長住?!?p> “施主乃是老衲的有緣人,老衲不會介意。施主走到哪里,想在哪里,又有何妨?你的根,在這里?!毙p手合十,念珠繞在拇指。
蘇唯不懂佛,點不破這“緣”是何意。玄通大師,只憑一“有緣”二字,便下山解救她,可她卻不知為何。
玄通轉(zhuǎn)身,看向山下紛飛黃葉。
“來年,新葉又會出來,因為這是樹木畢生的意義?!毙ㄞD(zhuǎn)頭看向蘇唯,“你可明白?”
蘇唯似乎有所頓悟,但卻不透徹。
“老衲不讓你留下,老衲不趕你走?!毙ㄔ俚酪痪?,便離開了,嘴里念叨著,“阿彌陀佛,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