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這絕對不可能!”聽完這位趙老的話,謝南煙驚得一下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那張掛滿淚水的臉此刻怒容隱現(xiàn)。
沙發(fā)上的趙老此刻也不復之前的仙風道骨了,伸手從黑色長褂里掏出張卡來,“啪”的聲拍在面前楠木桌上,幽幽道:“這里是五百萬,如果你同意就拿走,不同意的話……那我就沒辦法了?!?p> 剛剛還在想著振興家族大業(yè)的謝南煙,沒想到轉眼間父親幾十年的老朋友就對她威逼利誘,讓她氣得嬌軀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我再稱呼您一聲趙伯,您摸摸您自己的良心,這些年我謝家一直拿您當座上賓,您這樣做對得起我父親的信任嗎?”
對面那位趙老對于謝南煙的話根本無動于衷,甚至還有閑情端起茶杯小呷了一口。
看他那副樣子,謝南煙就知道這個人心意已決,冷冷道:“你不要忘了,當初是誰把你從那個小山溝找出來的?如果不是我父親,你到現(xiàn)在也只不過是個山里的野郎中,又怎會有機會坐在這里大放厥詞?”
“砰”的一聲,這個老頭把茶杯重重放到桌上,杯里的茶水跟著濺了出來,那只握著茶杯的手背上青筋虬結,顯然被她的話刺激到了。
“說完了嗎,說完那就該我說了?!?p> 老頭“呼哧”一下站了起來,冷笑道:“我趙恒有今天靠的不是你謝家提攜,而是憑我自己的本事。你以為謝敏瑞那么好心、把我?guī)У絽嵌紒??還不是看上我家兩棵參王了?”
“這些年謝敏瑞又給了我什么,房子?車子?還是錢?這些都是憑我自己本事賺回來的,他謝敏瑞可沒給過我一分錢?!?p> 頓了一下繼續(xù)道:“你不了解其中內情我不怪你,但你要說我今天的一切是你謝家給的,你問問床上那個死鬼,看他同意嗎?”說完手指朝不遠處的床上指去。
這個叫趙恒的老頭,一番話說的又快又急,等說完后,對面謝南煙氣得酥胸劇烈起伏,久久沒有回話。
可能是感覺火候到了,這個老頭又語氣放緩到:“我實話跟你說了,你父親的傷勢就算大羅金仙來了也沒用;而你作為一個女孩子,也錯過了修煉的最佳時期,還不如用長青術來換取一點好處?!?p> 聽到他再度相勸,謝南煙那張臉已經(jīng)變得冷若冰霜,“我再說一遍,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老頭跨前一步、臉色猙獰到:“你現(xiàn)在交出來我還能為你說兩句好話,如果你非要執(zhí)迷不悟的話,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面對已經(jīng)撕破臉的趙恒,謝南煙心里激烈斗爭著。
她非常清楚,如果她拒絕,幕后主使人不會輕易放過她的;但她同樣清楚,那本長青術一旦交出去,真得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那些虎視眈眈的人非把她連皮帶骨吞得一干二凈。
“死亡也許并沒有那么可怕,我會帶著長青術跟我一塊陪葬的?!?p> 看到謝南煙一臉決絕的樣子,趙恒眼神陰鳩道:“你以為死亡就解脫了?這個世上還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叫生不如死!”
一個做了十幾二十年掌上明珠的公主、人前人后有無數(shù)人恭維的天之驕女,面對這赤裸.裸的威脅,此刻真的膽寒了,俏臉一片煞白。
“你……”
……
吳都中心區(qū)的車流里,一輛出租車如水里的魚兒一般,正左右不停穿梭著,那行云如水的車技,讓人看了甚是舒服。
后座上的顧元嘆看起來正在閉目養(yǎng)神,其實是在研究那個商店。
查看了一下屬性,生命值加了一點,現(xiàn)在從15變成了16,負重跟腕力同樣也加了一點,至于體力則加了三點,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75了。
也許內力增加的快在別人看來是好事,但對顧元嘆來說無異于飲鴆止渴。因為陰陽失衡達到一個極致后,不會出現(xiàn)小說里面的“陰極生陽”,而是會造成內分泌紊亂,破壞他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
短期內的外在表現(xiàn)就是欲.望極度增強,愛錢的會貪財;好色的會欲.火攻心等等。
“看來是要找個煉體的功法了!”
就在他閉目呢喃自語的時候,車外突然傳來一聲劇烈的撞擊聲,他雙腳下意識一個前抻,穩(wěn)固住了身體。
而開車司機就沒那么幸運了,額頭狠狠撞擊在方向盤上,連安全氣囊都彈了出來。
“嗎的,怎么開車的?”被撞得七暈八素的出租車司機,緩過神來一臉憤怒的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你怎么開車的?”
“你又是怎么開車的?我已經(jīng)并過來了,你搶什么搶,趕著去投胎?。 ?p> “別吵了,打電話報警吧……”
車里的顧元嘆一看這架勢是走不了了,干脆也推開車門跟了下去,給了20塊車錢后就離開現(xiàn)場了。
“吳爺爺,您怎么了,您沒事吧?阿群,你快來看看…”
已經(jīng)走到人行道的顧元嘆,聽到肇事車輛里傳來的驚呼聲、忍不住停了下來,稍微考慮了一下又折返回去。
“讓一下,我看看?!?p> “你干嘛,你別動我爺爺,出了事你擔得起嗎?”圍在后車門的青年男子,看到他這個陌生人突然擠了進來,立刻伸手阻攔到。
顧元嘆想了想說:“我是醫(yī)生,你們不懂怎么急救,還是我來看看吧!”
“你……你真是醫(yī)生?”車旁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男子,一臉焦急的問到。
顧元嘆沒管他,身子已經(jīng)伏低下去,從車旁擠了進去。
車廂里還坐著個花容失色的年輕女子,看到顧元嘆這個自稱醫(yī)生的人擠了進來,一把抓住他的手,慌張道:“你快來看看吳爺爺怎么了?快,治好了我給你錢……”
他眉頭下意識皺了一下,對于女人的口氣顯然很不滿意,甩甩胳膊掙脫了她的手,偏頭朝傷者看去。
這是個七十開外的耄耋老人,身穿一身正統(tǒng)西服,正仰頭靠在后座上,在其額頭正中部位有個血點,看樣子是什么東西撞擊形成的。
目光掃視了一圈,在老人腳底下發(fā)現(xiàn)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