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眼一紅,淚水奔流而出,老太太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幻覺,看來命不久矣;他剛想答應(yīng),突然耳邊真的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
“馬蹄聲!真有馬蹄聲!”老程一聲驚呼;大家聞言一起側(cè)耳傾聽:“是!,我們聽到了!是馬蹄聲!”
急促的馬蹄聲由遠(yuǎn)而近,大家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心中暗暗的祈禱:“秦大哥,你可千萬不讓大家失望,可一定要趕回來??!”
也許是聽到了大家的祈禱,馬蹄聲越來越近,好像直接是奔著秦家來的。大家基本都能確定來人是來秦家的,就看是不會是秦瓊了。
“咣當(dāng)!”院門猛地被推來,一雄偉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門口;來的是一位金盔金甲的將軍!
一看到來人衣著賈秀英的先涼了半截,自己的丈夫只是一個捕快,與將軍相去甚遠(yuǎn)??墒窃偻樕弦豢?,此人面皮蠟黃,眉分八彩,目如朗星,可不正是秦瓊。
“相公!”“秦大哥!”眾人一聲驚呼,剛進(jìn)家門的秦瓊被嚇了一跳,他扔下已經(jīng)口吐白沫的黃驃馬,猛地沖進(jìn)了屋中。
“母親!”秦瓊來到了床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秦母慢慢的睜看眼睛,道:“可是太平郎回來了,我聽到太平郎一直在呼喚我!”
賈秀英喜極而泣道:“母親,真是太平郎回來了!是太平郎回來了!”秦瓊也不住地磕頭道:“母親,是不孝兒秦瓊回來了!”
秦母竟然掙扎著支起了身子,抱住兒子的腦袋痛哭不止!程咬金他們這才一塊兒石頭落地,看他們母子發(fā)泄了一下情緒,才上前勸道:“老伯母,請止悲聲,秦大哥回來乃是好事;切莫再要悲傷!秦大哥,老伯母身體虛弱,還是讓伯母休息吧!”
母子二人這才點(diǎn)點(diǎn)頭,止住了哭聲。秦母對秦瓊道:“兒呀!咱們母子能夠相見,第一多虧了賢媳三年來無微不至的照顧;第二多虧了你的這幫兄弟們時??赐鷥悍钅?;特別是阿丑把我從鬼門關(guān)拉了回來;你給他們磕幾個頭,代為娘謝謝他們?!?p> 秦瓊擦擦眼淚,先給自己的妻子跪倒,賈秀英趕緊攙扶,卻又哪里當(dāng)?shù)牧饲丨偟木蘖?,不得不生受了他三拜。秦瓊起身又要給老程等人磕頭,程咬金等說什么也不讓。
秦母道:“阿丑,你們不要阻攔,他是替我謝謝你們的!”程咬金聞言,不再阻止,秦瓊給他們拜了三拜。
等秦瓊拜完了起身,程咬金等人跪倒在地口稱:“拜見秦大哥!”說著砰砰磕頭,秦瓊趕忙上去把他們攙了起來。
老程笑道:“秦大哥,我可是一眼就把你認(rèn)出來了?可還認(rèn)識阿丑?”秦瓊盯著他看了半晌道:“有些眼熟,卻不敢相認(rèn)?!?p> 秦母道:“太平郎,你們分別都14年了,當(dāng)您你才7歲。阿丑剛剛?cè)龤q;當(dāng)然變化比你大!還記得你程婁叔叔家的阿丑嗎?”
“哎呀!”秦瓊一敲腦袋,一把抓住了老程的胳膊驚喜道:“原來是阿丑兄弟,可想死哥哥了,真沒有想到咱們兄弟還有再見的一天。”
老程笑道:“是??!牛通賢弟給我說起了你,我還不敢相信呢?直到見到了老伯母才確定下來?!?p> 秦瓊很是高興問道:“嬸娘一向可好?身體怎么樣?”老程笑道:“托福,一切都挺好!”
秦瓊更是高興道:“那就好,那就好!過一段時間我去拜望嬸娘!”程咬金連忙點(diǎn)頭應(yīng)承。
眾人都見過了禮,然后分賓主坐下,老程問道:“哥哥,這一去就是三年,不知遭遇了什么事情!”
秦瓊口打嗨聲道:“說起來一言難盡,我這一次也算是死中的活,苦盡甘來!”說著把自己受困天堂縣、被迫買馬,結(jié)識了二賢莊莊主單雄信;得到他的資助。
接著在路上被店主人起了歹意,自己失手傷人,被發(fā)配到幽州。沒想到北平王羅藝是自己的親姑父;自己又如何在北平王手下校場比武奪了先鋒正印的事情詳細(xì)說了一遍。
大家聽了不住地唏噓,都說秦瓊是好人有好報,應(yīng)該有此下場。秦母連連念佛道:“兒啊!你即在姑父賬下停用,就不要總是掛念為娘,還是要盡忠竭力報效國家才是。”
秦瓊笑道:“母親,俗話說了父母在不遠(yuǎn)游!您老人家年老體弱,我已經(jīng)跟姑父辭職,他給我一封推薦信,讓我道山東大行臺來護(hù)兒大帥手下聽用。
我回鄉(xiāng)途中路過二賢莊,聽單賢弟說接到您13封書信,前12封都是您寫的,最后一封是秀英寫的;所以猜出來您可能是病重;我這才催馬跑了回來。等母親的身體見好之后,我就去見來大帥,在他手下當(dāng)差!”
秦母一聽點(diǎn)點(diǎn)頭道:“這樣也好,你守著家也省的為娘不放心;阿丑他們都在山東,你們弟兄也能長聯(lián)絡(luò)!”
秦瓊知道牛通的職業(yè),看到程咬金跟他相熟,也就沒有直接打聽老程是干什么的,只是一個勁兒的讓母親放心;說自己兄弟一定要互相幫助。
秦母大悲到大喜,精神有些萎靡,秦瓊服侍母親躺下休息,然后眾家兄弟就退了出來。人家夫妻三年未見,肯定有不少的體己話說,程咬金連忙跟秦瓊告辭,拉著萬分不情愿的羅士信就走。
第二天弟兄們再相聚,秦家上下已經(jīng)是一團(tuán)喜氣,特別是賈秀英更是榮光煥發(fā)。
跟秦母拜過了壽,程咬金等人就提出來要辭行;秦母是百般挽留,老程等人又住了三天,推說家中事忙起身告辭。
這次秦母沒有了話說,只是不住地囑咐程咬金,讓他帶著母親道歷城小住幾日,讓他們姐妹好好敘敘舊;程咬金連忙應(yīng)承。
這幾日羅士信已經(jīng)跟程咬金幾人廝混熟了,大家天天比武較量好不痛快;而且他一直聽牛通他們說,梁山這么好,那么好;也不去參軍了,吵吵著要跟程咬金等人走。
秦瓊認(rèn)為程咬金他們是響馬,本來還不放心自己這個傻兄弟去;不過秦母先同意了,他也不要拒絕;只是千叮嚀、萬囑咐才送他們離開。
來的時候是五個人,回去還是五個人,只不過少了一個隨從,多了一個羅士信。程咬金離家數(shù)日,也有些掛念母親,一路上打馬如飛,兄弟們只用了半天就回到了斑鳩店。
程母見到兒子不勝欣喜,將他叫道一邊,仔細(xì)的詢問了一下這一次發(fā)生的事。當(dāng)聽到秦瓊歸來,秦母轉(zhuǎn)危為安,程母雙手合十,不住地叩謝蒼天。
羅士信來到了梁山之后,感覺如魚得水,每日里都要跑到軍營跟著訓(xùn)練。程咬金也想過讓他獨(dú)帶一軍;可是考慮到他來的時間太短,想先找人帶一帶他。
他試過了闞棱和羅士信、盛彥師和羅士信,以及梁士泰和羅士信組合;結(jié)果讓他大跌眼鏡的是,羅士信和梁士泰的暴力組合,威力最大!
程咬金一咬牙,把最暴力竇猛隊,給了他們兩個帶領(lǐng),結(jié)果這些家伙在和其他隊伍的比賽中興奮地嗷嗷怪叫,往往橫沖直撞,以摧枯拉朽之勢完勝對手;當(dāng)然他們自己隊伍的傷亡也很高。
程咬金瞪著眼睛心中暗道:“這是我的陷陣營??!如果給他們配上一身堅甲,那就是玄甲天軍!”
他一咬牙對盛彥師道:“彥師,好鋼要用在刀刃上!把咱們繳獲的鐵甲,都給他們!我要打造一只無敵的攻堅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