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遇險
這青陽谷頗為奇異,即便寒冬時節(jié),谷里也炙熱如夏,更不會隨著夜晚降溫而降溫,想來這就是那些名門大派無法培育和種植青陽花的原因吧。
陸明苦思冥想半天,也沒想出好的辦法,能讓天云派解除這個山谷的陣法封鎖。
要么是成為天云派的高層,能夠參與決策,但要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唯有讓天云派能夠不再依靠這個青陽谷來獲得青陽花,可是實(shí)行起來,都殊為不易。
這一切的前提,都只有先成為天云派的弟子,而且成為天級門派的弟子,修為提升和修行資源的獲取,都會容易許多。
陸明看著沿途的打斗痕跡,若有所思,照著玉碟上記錄的地圖,轉(zhuǎn)向偏僻之處,逐漸深入青陽谷。
“這就是青陽花?!标懨骺粗粔K巖石上,淡紅色的花瓣,迎著陽光,熠熠生輝,根無枝葉,莖須繁茂。
陸明走上前去,輕輕將花瓣連根帶須拔了出來,細(xì)細(xì)的觀察著,突然心中警鈴大作,往邊上一個翻滾,一柄法劍將巖石整個打爆。
陸明回頭看去,一個俊俏的青年,身著黑色道袍,面色陰沉的召回了法劍。
“把青陽花放下,你可以走了?!笨∏吻嗄?,走了過來,很是霸道。
俊俏青年,看見陸明二話不說,直接把青陽花放入儲物袋中,本就陰沉的臉變的更加陰郁,低喝一聲:“找死?!痹挍]說完,法劍又朝著陸明襲去。
電光火石間,陸明側(cè)身一閃,手中掐訣,直接一個熾白的火球術(shù)飛去??∏吻嗄?,眼見熾白色的火球術(shù)襲來,面色驚異,卻也不慌不忙,掐訣,釋放出火球術(shù),撞了上去。
火發(fā)四濺中,熾白色的火球?qū)㈤偌t色的火球術(shù)撞散后,去勢不減,俊俏青年,大急,只得催動身上黑色的法衣,鼓蕩起一圈薄膜,白色火球快速的撞上了俊俏青年的防護(hù)層。
“轟隆”
火光頓時將俊俏青年包裹。
陸明看著被火光籠罩的俊俏青年,神色淡定的道:“我的東西不是那么好搶的?!?p> 俊俏青年,身上法衣暗淡,略顯狼狽的從火光中沖出。
俊俏青年臉色陰沉的可以滴下水來,召回法劍,囂張的道:“我席豐玉看上的東西,從來沒有失手過?!闭f著手中出現(xiàn)一疊符篆,一張張符篆開始燃燒,在身上圍著一層層的防護(hù)。
陸明臉色凝重的看著席豐玉手上的符篆,手上掐訣,直接一道地刺術(shù)。
席豐玉不閃不躲,身上數(shù)重防護(hù)緩緩消散,卻又有更多的防護(hù)層閃著光華,似在嘲諷一般。
席豐玉將手中的符篆放入了儲物袋中,拿出了另一疊符篆,隨著符篆燃燒,一顆顆橘黃色臉盆大的火球術(shù)漸漸出現(xiàn),隨著法劍一起襲向了陸明。
陸明直接就轉(zhuǎn)身就向著青陽谷深處逃去。
席豐玉一臉的陰沉的看著火球術(shù)和法劍都打在空處,召回法劍,駕馭著劍光,循著陸明追去。
陸明不停的回頭的丟著火球術(shù),席豐玉,不敢怠慢,左閃右躲,顯的很是狼狽,像是追逃轉(zhuǎn)換了一般。
席豐玉飛在半空中,手中的符篆一直不停,逼的陸明不停的左閃右躲。火球術(shù)轟擊在地面上就炸出一個五尺方圓的洞,陸明對這符篆的威力有了一層新的認(rèn)識,若被擊中,恐怕不死也要脫層皮。
一路轟鳴聲,兩人一追一逃,眨眼間,就深入了青陽谷十余里,期間陸明更是險些被符篆發(fā)出的火球的擊中好幾次,雖然沒受傷,但也很是狼狽。
情勢越來越危急,飛在空中的席豐玉,可以輕松的看穿陸明奔騰轉(zhuǎn)向,符篆的火球越來越密集和越來越精準(zhǔn),陸明還手的機(jī)會也越來越少。
席豐玉駕馭著法劍,臉色陰郁的盯著陸明掐訣,下意識的回避。
席豐玉大喜,意料中的火球術(shù)并沒有飛過來,加快了速度追趕,“靈力耗盡了,待會兒就是你的死期,害得我浪費(fèi)那么多符篆,定要好好折磨你?!?p> 突然席豐玉臉色驚駭?shù)目粗谘矍暗臒氚咨鹎颍八窃趺瘁尫懦鰜淼??他不是靈力耗盡了嗎?”
“轟隆”席豐玉被火球術(shù)的爆炸激起的氣浪,晃蕩的劍光不穩(wěn),從空中直接摔了下來。
陸明手上法決不停,又一個火球術(shù)飛了過去,第三個,第四個。
與此同時,山谷外。
一個大腹便便,滿腦肥腸卻衣著華麗,盡顯富貴氣的中年男子,笑瞇瞇的臉,擠成了一團(tuán),對著旁邊須發(fā)皆白還穿著白袍的老者道:“楊老,這次天云派選拔外門弟子,看起來詠思侄女奪冠希望很大呀,十九歲就已經(jīng)筑基中期了,了不得呀。”
邊上一個身穿黑袍,面色陰鷙的老者卻是輕輕“哼”了一聲。
白袍楊老笑瞇瞇的看了黑袍老者一眼,道:“哪里哪里,還有那個老不修的老來得子,不過十八歲,可也是筑基中期了?!?p> 富態(tài)中年,卻是哈哈一笑:“詠思侄女,可是踏踏實(shí)實(shí)修行而來,而那老不修的,卻是寵溺的拿三級靈丹喂到筑基中期,兩者怎能相提并論?!?p> 面色陰鷙的老者,臉色沉了下來,突然臉色大變,眼中滿是怒火,咬牙切齒的喊道:“豐玉!是誰?到底是誰殺了我兒,我定要將其碎尸萬段?!?p> 面色陰鷙的老者,說著就直接騰空而起,飛向了青陽谷,白袍楊老,袖袍一翻,手一抓,一個紅色的靈力大手,抓向了黑袍老者。
黑袍老者,一拳打散了能量大手,回過頭來,怒視著白袍楊老,“楊天澤,你要攔我不成?”
楊天澤笑瞇瞇的看著黑袍老者,手指了指空中漂浮著的一艘巨船。
黑袍老者恨恨的看了一眼那艘巨船,卻也不敢再說什么,身形慢慢飄落在地。
站在法器船上,器宇軒昂,仙風(fēng)道骨的青年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切。
陸明用火球術(shù)將席豐玉的防護(hù)全部打散后,冷冷的盯著席豐玉,似在權(quán)衡。
席豐玉驚慌失措的從儲物袋中拿出符篆,手卻一抖散落在地。
側(cè)過頭看見不遠(yuǎn)處的法劍,像是救命稻草般,連滾帶爬的抓起法劍,口中大喊:“你不能殺我,我是席家老祖席瀚海唯一的兒子。你殺了我,席家一定會幫我報仇的。”
席豐玉見陸明沉默不語,急忙又說道:“這是我的儲物袋,里面有很多寶物,還有青陽花,只要你放過我,就都是你的了?!闭f著卻是雙手掐訣,法劍又朝著陸明飛來。
陸明偏頭躲過,看著席豐玉一步步后退,手中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盒子,陸明不敢大意,手訣一掐。
席豐玉看見陸明又要施法,下意識的直接躺下,躲避火球術(shù)。
“噗嗤”
一道地刺直接從胸前穿了出來
席豐玉睜大著眼,驚駭?shù)乜粗矍皫е约貉E,掛著內(nèi)臟肉沫的地刺,口中哽咽著血沫。
兩人一追一逃浩大的聲勢,將周圍尋覓青陽花的人都被吸引了過來,或抱著撿便宜的心態(tài),或抱著幫忙的心態(tài),或抱著殺人越貨的心態(tài)。
只是看著這一幕,一個個都目瞪口呆,神色惶恐的看著陸明將席豐玉的儲物袋法劍收起,又拾起散落在地的符篆。
“他是誰?他怎么敢殺了席家老祖的寶貝兒子?”
“殺得好,這個禍害總算被人殺了。”
“簡直膽大包天,難道他不怕席家的報復(fù)嗎?”
一個賊眉鼠眼的青年看著陸明收拾好席豐玉的遺物,還很是悠哉的檢查著席豐玉儲物袋里的寶貝,嘴唇哆嗦著直接轉(zhuǎn)身隱入茂密的叢林中。
陸明將掉在地上精致的盒子撿了出來,打開一看,居然是一張靈光閃爍的金色符篆,明顯和那一疊一疊的符篆,不在一個檔次上。
陸明不由有些慶幸,幸好席豐玉的搏殺經(jīng)驗(yàn)和面臨生死的經(jīng)驗(yàn)并不豐富,不然,還真的不知,鹿死誰手。
仔細(xì)查看著席豐玉的儲物袋,還剩下一大疊的防護(hù)符篆,一小疊的攻擊符篆。
儲物袋里還放置著幾套華麗的法器衣袍,數(shù)把法劍,一些各有妙用的法器,一堆瓶瓶罐罐放的很是散亂,邊上是擺放齊整的玉盒。
席豐玉死后,幾個散修對視了一眼,怦然心動,儲物袋里的諸多寶物,殺了陸明,給席豐玉報仇,還可以得到席家的封賞。
說不好還可以突破到金丹,躋身強(qiáng)者之列,想到金丹期,更是蠢蠢欲動。
陸明神識散布著,冷冷的看著沖上來的幾個散修,一個熾白的火球術(shù),直接轟出,一個丈許方圓的洞出現(xiàn)在腳下。
火球術(shù)駭人的威力嚇的他們臉色煞白,呆立當(dāng)場。
陸明,收起儲物袋,轉(zhuǎn)身就走,絲毫不理會幾個散修的竊竊私語。
“還追不追?!?p> “他定然是靈力快耗盡了?!?p> “要追你追,這火球術(shù)的威力,都快比得上金丹期的了吧?!?p> 陸明一邊朝著青陽谷深處趕去,一邊查看著儲物袋,看著儲物袋的角落里,還放著一小堆靈幣,不由一喜,不明用處的丹藥,還不如靈幣更來的實(shí)。
很是小心翼翼將這一張明顯是很高級的符篆放在了儲物袋最顯眼處。
又將擺放齊整的玉盒,一一取出查看了一下,很是驚喜的在玉盒里找到了三株青陽花,還有一些其他的材料,將先前采的青陽花放入玉盒,裝進(jìn)儲物袋。
“果然,殺人放火金腰帶,這才是致富之道呀。”陸明看著從一無所有到現(xiàn)在豐厚的身家,感嘆道。
“嘩嘩嘩…”聽著潺潺流水聲,陸明直接走到了溪流邊,清洗了一下,換下破爛的衣服,穿上一身法器衣袍,又取出席豐玉的諸多法器,挑出一把劍,依照《修行見聞》中,神識祭煉了一番。
這才開始手握著靈幣,恢復(fù)靈力,也不打坐,就這么站著,一邊警惕的看著四周,一邊吸收靈幣中的靈氣。
雖然效率慢了些,但在這危機(jī)四伏的山谷中,最可怕的不是妖獸,而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