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
江流握了握手中的一捧黃土,眼神有些迷惑,一抬頭,兩旁是站立著的軍士,很古代的那種,而自己的面前,則是一個雍容男子,衣著華麗,氣度不凡。
“玄奘大師,此去西行,一路艱險,還忘玄奘大師能夠珍重,早日返回大唐?!?p> 隨著雍容男子和軍士的離開,場中便只剩下了江流一人,猛然間吹過一道風,帶起些蕭索的聲音,江流回頭,只看見了一匹白馬。
江流看向自己的右手,一根禪杖被自己緊握。
這禪杖不似凡物,上面雕龍刻鳳,很是華麗,而且渾然一體,看不出刀磨的痕跡,很顯然出自于大師之手。
江流又看向自己的左手,還是那捧黃土。
隨即江流將手一松。
黃土順著江流手指的縫隙落下,只是片刻,便全部都混入地面沙塵之中。
白馬似乎有些不耐煩,嘶鳴了一聲。
江流這才注意到白馬身上似乎背了不少東西,兩個包袱裝著,包袱不透明,不拆開的話倒是不知道里面是個什么物什。
江流將禪杖往地面一插,泥土松軟,再加上禪杖的重量不凡,很容易便豎在了地面。
之后江流便去牽那白馬的韁繩。
白馬似乎不太舒服,掙扎了一下。
江流一巴掌拍在了白馬的腦袋上才讓白馬老實了一些。
江流四下看了看,見到百米之外,一株楊樹矗立,于是江流便將這匹白馬牽向了楊樹,將韁繩綁在了楊樹上。
雍容男子和軍士已經(jīng)離開,江流視線范圍,渺無人煙,所以這白馬不容有失。
不論是代步趕路,或者是作為儲備糧食,這白馬都有大用。
韁繩綁好之后,江流將禪杖也拿了回來,之后,江流才去解白馬身上的包袱。
兩個包袱,一左一右。
江流先將左邊的包袱解開,一本經(jīng)書首先從包袱之中掉落了下來,緊接著的是一個缽盂,一個木魚,以及一件袈裟。
另外一個包袱也被江流解開。
一些銀兩掉落了下來,而后則是一個水袋,還有幾塊干糧。
江流取來水袋,喝了兩口,又拿出一塊干糧。
將一塊干糧吃完,江流才漸漸整理思緒,思考在自己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毫無疑問的,這已經(jīng)不是江流之前的那個世界。
現(xiàn)在這具身體的身份應該是一個和尚,光頭,身上穿著僧衣,隨身帶著經(jīng)書和缽盂。
不過應該不是個普通的和尚。
普通的和尚,待在寺廟之中,頌念經(jīng)文,或者做些雜務,生活大多一成不變,故而,有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鐘之言。
之前那雍容男子的身份應該也不普通,衣著華麗,出行還有軍士相伴。
對了,玄奘大師!之前那男子稱呼自己為玄奘大師,就是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究竟是大唐西域記里面的玄奘大師,還是西游記之中的玄奘大師。
突然,江流感覺到腦海之中一陣刺疼。
江流感覺到自己腦海之中似乎多了一些東西,一座石碑突兀出現(xiàn),上面寫著西行取經(jīng)四個大字,緊接著,上面字體變換,變成了一行小字。
“任務一,通過雙叉嶺?!?p> 江流臉色一沉,隨即解開韁繩,牽著白馬便往剛才雍容男子離開的方向前行。
但無論江流如何努力,都不得前行半步,終于,江流停止了嘗試,看向另外一個方向,雙叉嶺所在的方向。
江流此時已經(jīng)明白自己現(xiàn)在是身處于西游記的劇情當中,之前那雍容男子很顯然便是大唐皇帝,傳說之中的千古一帝,李世明。
但現(xiàn)在江流卻沒有一點見到歷史名人的激動,相反,江流現(xiàn)在的心情很不好。
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世界,成為了唐三藏,還被強行西行,雖然說西游記的劇情雖然波折頗多,可唐三藏最終還是取得了真經(jīng)。
但江流可不認為自己是真正的唐三藏,也能夠如何真正的唐三藏一樣逢兇化吉。
西游之路太過兇險,稍有不慎,便是命隕的下場。
這也是江流在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之后,就立馬掉轉方向,想要返回大唐的原因,江流情愿在大唐的寺廟里當一輩子的和尚,也不愿意踏上這西行路。
但冥冥之中的這股力量卻告訴江流,不行。
第一日,江流在楊樹下呆了整整一天。
第二日,江流同樣在楊樹下呆了整整一天。
第三日,江流的干糧被消耗的差不多,水袋也幾乎見底。
至此,江流終于認命,這三天以來,江流嘗試過無數(shù)種方法,想要擺脫這前往西行的命運,但事實證明,那神秘石碑的力量太過強大,不容江流拒絕。
牽著白馬,江流向著雙叉嶺的方向前行。
這一路,渺無人煙。
一條小路上山,剛上到一半,突然,一聲虎嘯響起,白馬受驚,立馬從江流手中掙脫了出來,沒了命似的往山下奔跑。
江流也想往山下跑,但冥冥之中的那股力量卻在阻擋。
這頓時讓江流臉色一黑,憑什么那匹該死的白馬都可以跑,我卻不能跑?
老虎的聲音越來越靠近。
江流心急,只能換一個方向逃跑。
但老虎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江流,將江流視作了獵物,而且還是屬于獵物之中比較老弱病殘的那種,老虎哪里會讓江流順利逃走。
虎步前行,向江流快速追趕。
“獵戶呢?那雙叉嶺的獵戶呢?原著之中唐三藏在雙叉嶺遇險,不是有一個獵戶出現(xiàn),將那只老虎給趕走的嗎,為什么我都跑了這么久了,獵戶還沒出現(xiàn)?”
“救命!”
獵戶最終沒有出現(xiàn)。
江流只感覺到眼前一黑,脖頸上劇烈疼痛,等到江流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江流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重新出現(xiàn)在了山下。
一條小路蜿蜒而上。
白馬還在,沒有老虎的蹤影,虎嘯聲也無。
之前發(fā)生的一切似乎根本沒有發(fā)生過。
江流看向白馬。
白馬眨了眨眼睛。
江流想到老虎來臨之際白馬逃跑的情景,頓時上前一步,一巴掌拍在了白馬的頭上。
白馬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