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有軍務(wù)要處理,讓你安心待在軍營中,在這里你是安全的。”夜隆說完就站在營帳門口,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秦羽扯扯嘴角,好笑道,“能安全多久?等影衛(wèi)追上來,你的主將大人還敢違抗影衛(wèi)的命令不成?”
“只要將軍愿意,誰都帶不走你。”夜隆非??隙ǖ恼f道。
“我可不想一輩子東躲西藏,事情總是要面對的,是反擊,還是先積蓄力量,需要一個答案?!鼻赜鹫覀€的地方坐下來,抓起茶幾上的糕點咬了一口。
“所以你想去夜闌國,查清楚彥家的底細?”
“不然呢?彥家連赤羽軍主將都不怕,我會傻到認為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武道家族?”秦羽輕笑反問。
“想要知道彥家的底細,不需要去夜闌國,我就可以告訴你?!?p> 秦羽表情一怔,抬眼盯著他,盯了一陣才問道:“彥家到底有什么背景?”
夜隆語氣依舊冰冷平靜:“彥家是圣城安插在弓背城監(jiān)視將軍的。事實上,彥家是當今圣皇乳母的家族?!?p> 秦羽聽到這個答案,目光一怔,有點出乎意料。
然而,聽到這個答案之后,再回想所有的事情,一切就都能想通了。
四風國除了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座雄城之外,還有一座更雄偉更神圣的四風圣城。
一千五百多年前,四圣強者開拓疆域,分別建立四座雄城。
為了鞏固權(quán)力,四風圣皇將四座雄城的強者封為異姓王,從此有了四城王族,但同時將軍權(quán)收了回去。
因此,赤羽、赤虎、北玄、龍牙,以及已經(jīng)撤掉的神焰,都直屬圣城統(tǒng)領(lǐng),四城王族沒有得到調(diào)令,是不能插手軍隊的。
現(xiàn)在。
夜隆說彥家是圣城安排在弓背城監(jiān)視池仲淹的,這再一次說明,池仲淹真的功高蓋主了。
所以,四風圣皇才會這么警惕他。
十五年前神焰軍的強勢崛起,其實也是四風圣皇想要找人取代池仲淹的位置,這是一種帝皇制衡之術(shù)。
而彥家是專門監(jiān)視池仲淹的,自然不需要懼怕池仲淹。
得知這個答案之后,秦羽立即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聯(lián)起來了。
原來彥家背靠圣城,怪不得這么囂張。
秦羽終于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什么人了,不禁搖頭苦笑起來。
“原來如此,果然是惹到不得了的家族了呢。”
“我說過的,現(xiàn)在只有將軍可以拉你一把,否則你只有叛國一條路可以走?!?p> 秦羽輕笑道:“或許叛國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p> 夜隆雙目微瞇,問道:“你放得下嗎?朋友、親人,所有關(guān)心你的人,還有神焰軍舊部。”
秦羽一怔,想到了周伯,這個從小照顧自己的老人。
如果他知道自己叛國了,肯定會痛心疾首吧?
“放不下又如何?既然彥家的背景這么深,池仲淹也保不了我吧?”秦羽臉色凝重的說道。
“只要將軍堅持,彥家不答應也得答應?!?p> 秦羽搖頭輕笑:“我可沒看出你的將軍有那么大威名,在弓背城住了一輩子,還被彥家壓在頭上?!?p> “你不懂將軍的憂慮!不過無所謂,你也不需要懂。你只要知道一點,現(xiàn)在四風國內(nèi)憂外患,需要將軍鎮(zhèn)守南疆?,F(xiàn)在這種局面,將軍無論想要什么,都能得到,所以你一定會沒事,就看用什么去交換了?!币孤】隙ǖ馈?p> 秦羽越來越看不懂池仲淹了,難道說他和父親秦玄機真的是至交好友?
“十五年前,神焰軍被撤的時候,你應該就在池仲淹身邊吧?”秦羽盯著夜隆的眼睛,微瞇雙眼,試探道。
夜隆面無表情的回道:“想知道十五年前的事情,等你擁有和你父親一樣強大的實力再想吧。現(xiàn)在去刨根問底,只會害死你自己?!?p> “這么說,你知道內(nèi)情?!?p> “我只能告訴你,不要懷疑將軍,他和你父親一樣,都是這個世界上最值得人敬佩的一群人。”夜隆說出這話時,眼中仿佛有一股堅定的光芒流露出來。
……
之后的幾天。
秦羽待在軍營中,腦中時不時的就會浮現(xiàn)夜隆眼睛中那道堅定的目光。
那是一種心中擁有執(zhí)著的人才會有的目光,和旁的庸庸碌碌之人完全不同。
秦羽很想問清楚,但是之后的幾天都沒有見到這個冰冷如石頭的斥候隊長。
這幾天時間里。
秦羽偶爾從池仲淹的親衛(wèi)那里,聽到一些關(guān)于彥家的事情。
和解很不順利,彥家堅持要報復自己,而池仲淹更強硬,堅決不允許任何影衛(wèi)進入軍營。
多次商討之后,彥家堅持要用一場比武了結(jié)此事。
池仲淹卻不同意,因為彥家要將遠在四風圣城神諭學院修煉的長子,叫回來打這一場比武。
這位彥家長子已經(jīng)開了神力脈的兩個脈輪,和其父彥奉鷹用丹藥堆出來的神力境完全不一樣,是實打?qū)嵉亩A神力武宗。
而且年齡剛到三十歲,就已經(jīng)是二階神力武宗,這等實力可以說是冠絕天下。
靈武九階的武師,根本不可能和他抗衡,所以池仲淹堅決不肯答應。
而彥奉鷹在弓背城被秦羽當眾擊敗,說什么也不肯和解,發(fā)了狠一定要找回場子。
雙方就這樣僵持了下來。
……
這天清晨。
秦羽剛剛起來,池仲淹便掀開營帳走進來。
秦羽回頭看見他,怔了一下。
說起來,前后只見過這位老人兩次面,但是這中間卻發(fā)生了很多的事情,所以心情有點復雜。
池仲淹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卻堅持穿著甲胄。
進來之后,隨和的問道:“在營里住得還習慣嗎?”
“還好,就修煉不方便?!鼻赜痣S口回道。
“為什么不方便?”
“地方太小,想要的東西也沒有。”秦羽說著,彎腰將手腳上的負重重新綁緊。
“想要什么?”池仲淹又問道。
秦羽搖搖頭說道:“你這里沒有。”
“說說看?!?p> 秦羽系緊腿上的負重,說道:“負重不夠重了。”
池仲淹微笑起來,解開身上的甲胄,將身上的負重解下,遞過來說道:“拿去?!?p> “我要的不是普通負重?!?p> 軍營里其實也有負重修煉用的鐵塊,但是都太輕。
“試試看?!背刂傺团e著四塊負重說道。
秦羽伸手接過四塊負重,入手才發(fā)覺沉重無比,連忙雙手托住,皺眉問道:“玄重鐵?”
“是玄重鐵,綁上吧。我還有事,先走了?!背刂傺驼f完便轉(zhuǎn)身往外走。
秦羽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沖口而出:“讓我彥家比武吧。”
劍走偏鋒
這章其實昨天就寫出來了,但是不太滿意,所以沒發(fā)出來。 今天刪掉重寫,正在鋪墊大劇情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