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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不良人

第六十章 滅口

晚唐不良人 發(fā)光的兔子 2019 2019-10-04 23:13:24

  張小乙想要從肖靜春口中得知些什么嗎?

  當(dāng)然!

  肖靜春很有可能知道宰相被刺案的來龍去脈,張小乙當(dāng)然想要知道。

  但是,張小乙也無法放棄對肖靜春用刑!

  對一名兵部郎中用刑,在張小乙的計劃中是不可或缺的一環(huán)。

  這一環(huán),關(guān)乎到他能不能成功渡過長安的這場政治旋渦。

  所以,不管肖靜春愿不愿意交代,張小乙都要給他上刑!

  常二狗直接了當(dāng)?shù)膶⒁粔K腥臭的布團塞進了肖靜春的嘴巴里,這是防止肖靜春在受刑過程中,因為太過痛苦咬了自己的舌頭。

  常二狗的目光中充滿了堅定,自打他將肖靜春拖進大牢,他就打算跟著張小乙走到底了。

  相對于常二狗的堅定,肖靜春則已經(jīng)開始驚慌失措。

  含著布團的他,嗚咽著說不出話來,但是眼神中的驚恐卻展露無遺。

  “嗚……”

  一陣青煙冒起,肖靜春從嗓子眼里擠出一聲模糊的哀嚎,整個人僵直一陣便迅速癱軟了下來。

  他下身開始滲出昏黃的水漬,居然是直接尿了……

  常二狗拿著烙鐵,剛剛就是他將烙鐵按在了肖靜春的胸前,燒的通紅的烙鐵直接在肖靜春的胸前留下了一個不可磨滅的痕跡。

  “小乙哥,他好像暈過去了。”常二狗撓撓頭。

  張小乙瞇了瞇眼,淡淡道:“繼續(xù)!”

  “可……”常二狗張張嘴還沒說出話來,只得用一旁準(zhǔn)備好的冷水潑醒了肖靜春。

  又一陣青煙冒起……

  如此反復(fù)了數(shù)次,肖靜春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全濕了,不光是尿,還有他因為極度痛苦而流下的冷汗。

  “可以了,拿開他嘴里的布團。”

  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張小乙終于叫停。

  常二狗抹抹額頭上的冷汗取下了肖靜春口中的布團。

  “鬼……惡鬼……”

  一取下布團,肖靜春立刻呻吟出聲,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經(jīng)愿意說出實情,為什么張小乙還要對他用刑!

  “說吧,你只有一次機會!”張小乙指了指被甩在一旁的布團,話語中威脅的意味十足。

  肖靜春聞言一滯,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生怕張小乙改變主意,飛快的說起了他知曉的情報。

  常二狗連忙取來了紙筆,開始抄錄肖靜春的證詞……

  待到肖靜春說完,軟綿綿的躺在刑椅上時,張小乙和常二狗的臉色卻變了。

  不是因為案件有了重大進展而興奮,而是一臉的陰沉。

  縱然張小乙已經(jīng)將宰相被刺案的背后想象的極為可怖,但他仍舊低估了其危險性。

  按照肖靜春所說,這一次可不是死一個宰相能夠解決的事情,弄不好整個大唐都得灰飛煙滅!

  “咯咯……怕了吧,這根本不是你們不良人能插手的事情,甚至只是知情都得被滅口!”肖靜春似哭似笑的開口道:“知道我為什么這么輕易就告訴你們實情嗎?因為真相根本無需隱瞞,很多貴人都知道真相,只是沒人敢揭開蓋子,也只有你們……”

  “也只有你們這些蠢貨……還被蒙在鼓里,每日在長安亂竄!”

  肖靜春的話語讓張小乙和常二狗的臉色越發(fā)難看起來。

  “小乙哥,現(xiàn)在怎么辦?”常二狗有些惶惶。

  張小乙深吸了一口氣,快步走到刑室門口,打開門瞇眼看去,發(fā)現(xiàn)門外空無一人,給他領(lǐng)路的常大郎早已離開。

  見狀,張小乙微微松了口氣,只要他們不良人知情的事情沒有透露出去,那么他的計劃依舊能夠奏效,只是平添了幾分風(fēng)險。

  “二狗,燒了證詞,此后咱們口徑一致,審問肖靜春尚未有結(jié)果,然后肖靜春扛不住大刑咬舌自盡!”張小乙走回來,看著肖靜春的眼睛冷冷道。

  肖靜春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驚恐道:“不……不!你們不能……”

  常二狗一臉兇光的將肖靜春的嘴重新堵上,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到了生死關(guān)頭,形勢已經(jīng)容不得常二狗猶豫。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張小乙坐在了同一條船上。

  張小乙對這種情況心知肚明,拍了拍常二狗的肩膀便出了刑室。

  接下里的畫面有些血腥,他覺得還是少看為妙。

  剛出了刑室,便聽見一聲肖靜春的慘叫聲,常二狗應(yīng)該是動手了。

  張小乙斜倚在刑室的門口,從來沒有煙癮的他突然想要抽一支香煙,可惜煙草要到明朝才會傳入華夏,現(xiàn)在他幾乎是白日做夢。

  嘆了口氣,張小乙開始沉思之后的事情該如何收場。

  原本他只是打算在肖靜春的身上弄出點受刑的傷痕,借此來撩撥朝廷上層士大夫們敏感的神經(jīng),從而獲得一次和高層對話的權(quán)利。

  可惜,現(xiàn)在不光是動刑,還得將肖靜春給搞死,這就讓張小乙很頭疼了。

  對于常二狗的手藝,張小乙是絕對相信的,畢竟是傳承了這么多代的獄卒世家,從小耳濡目染也該會點獨門手藝。

  要知道,大牢里的骯臟事情比外面要多得多,讓犯人沒法開口是獄卒們的拿手好戲,不光讓其沒法開口,還得讓仵作都檢驗不出來,那才是真本事。

  張小乙相信只要常二狗出手,那么肖靜春的死一定不會被人查出端倪,可話又說回來,縱然查不出端倪,但人畢竟是在張小乙手上死的,而且還是受刑時死亡,這一點張小乙就要負上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對士大夫動刑是一個性質(zhì),而士大夫受刑時死亡了,那事情又是另外一個性質(zhì)!

  后者,那幫朝廷大佬的反撲恐怕會極為恐怖啊,光想想就有些不寒而栗。

  畢竟,張小乙這是在挑釁一個統(tǒng)治階級的利益,不下重手,往后類似的事情會源源不斷的發(fā)生,甚至?xí)l(fā)生在這些朝廷大佬的身上!

  沒人愿意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所以張小乙一定會被他們?nèi)髲?fù)。

  這是對張小乙的懲罰,也是對天下人的警告,這個天下人甚至還包括了圣人!

  正在張小乙發(fā)愁的時候,常二狗走了過來,他雙手沾滿了鮮血,手中還握著舌頭似的肉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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