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沒資格?!崩钣褴帞∠玛噥?,心里顫栗的,從齒縫里擠出這幾個字來。
林君卿心里一緊,一走神,手上冒出了血,“嘶~”君卿扔下了手的針,十指連心。玉軒聽見,又急忙走來,一把拿過她的手,著急的查看,一個小血眼兒,想也沒想就把手指放進了嘴里,君卿一時不知所措,手里的刺痛感,慢慢消失了。
林君卿心里慌亂,把手收了回來,玉軒又把手搶了過來,“燕兒,拿個醫(yī)藥箱來?!?p> 門外的丫頭連忙進門,去里屋翻翻找找,拿了一個醫(yī)藥箱放在了桌上,然后退了出去,玉軒打開醫(yī)藥箱,拿了碘伏消毒,又拿了塊小紗布給包上了。
林君卿看著自己這個被纏的像“木乃伊”的手指頭,又好笑又無奈,“好了,多大個事啊,搞的這么緊張。”
“你好了,我也就走了?!?p> 雖然對方總是給你致命一擊,看見對方受傷時,還是忘掉了一切,要護她周全。
“嗯?!?p> 玉軒落寞的打開門,踏腳出去,“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你····你就別擔心我了,”林君卿說道。
“隨你吧?!?p> 關門而去。
這一刻,林君卿心里暗自恨道,自己為什么要說那番話,為什么就是放不下自己的那層薄如紗的自尊。又拿起桌上的繡布繼續(xù)繡著,布上的鮮紅的鴛鴦,現(xiàn)在看來滿是嘲諷,一走心,又被扎破了手指,林君卿像是賭氣似得,更用力的拿起針戳,任由手指的血點染在白布上,一抹一抹,刺目、灼人眼,更刺人心。
燕兒見玉軒甩袖而去,急沖沖趕到苑里,林君卿似沒事人一樣,拿著繡布繡花,還很自然跟燕兒說話。
“小姐,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林君卿指著遠處的一團線,“燕兒,那團線遞給我?!?p> “好。”燕兒走過去拿線過來。
“你出去吧,我有些困了,想睡覺了?!绷志漭p輕的打了個呵欠,燕兒見狀便退了出去。待燕兒走后,林君卿立刻撕下了那層偽裝,豆大的眼淚,直往下滴,她慢慢的蹲下來,抱頭抽泣。
床腳的角落里,扔著染了半面血的繡布。
玉軒氣沖沖開車去了酒吧,一進酒吧,就喊道要一箱伏特加。冉志就知道事情不好了,攔住了真拿酒去的服務生,從吧臺拿了杯香檳,往玉軒的桌上放。
“大哥,怎么了?”
李玉軒也不說話,拿著香檳就喝了下去,也沒計較這是不是伏特加。
“大哥,我錯了,我不該把事情告訴你的,”冉志邊說邊扇自己的耳光,玉軒呵住他:“好了,別在這兒添亂了?!?p> 冉志停住手,玉軒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她既然最先告訴你了,你就當是幫我,去幫她把這個事解決了?!?p> “大哥,”冉志準備說什么,玉軒打住了他,拿起座位上的衣服,走了。
冉志看著玉軒離去的背影,又扇了自己一嘴巴,“我這張嘴哦!”
蜿蜒的小徑,溪水潺潺,玉軒和李欣并肩走在醫(yī)院的花園里,身后是梁叔提著李欣的行李。
“姑姑,恭喜你出院了!”
“都要被關吐了,還是外面的世界好啊?!崩钚郎斐鍪?,深呼吸了一口,又慢慢的吐出。
“看看,在醫(yī)院住了這么久,姑姑明顯養(yǎng)好了?!?p> 李欣立馬睜開眼,瞪著玉軒,“怎么了?我長胖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判斷了會兒,“沒有啊,還是這么的五官明晰。”
玉軒好笑道:“姑姑,你天天被母親的營養(yǎng)湯喂著,都快胖成個球了,還五官明晰呢,”玉軒抿著嘴,看著李欣夸張的反應,有時候就這么歲月靜好,親人在身邊這么“吵鬧”著,真是一種奢侈品。
玉軒抬頭著看太陽,太陽的光圈忽明忽暗,陽光溫柔的映在玉軒精致的臉龐上,一雙漂亮的眸子閉上了,思緒扯到了在英國留學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