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憐聽到身后那女子的話后,雖不明白語氣里帶著的驚訝是什么意思,卻才想起來還不知道這女子長什么模樣呢。
洛憐回過身看著那女子,卻也是被其容顏所驚艷到了,竟然也是一個二八左右的姑娘。只見那姑娘身著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艷三分,雖說不是天仙下凡,也是世間少有的女子了。那姑娘見洛憐盯著他剛開始還有些羞色,見洛憐盯著看久了,竟有些怒色了,大聲喊道:“喂,你看夠了沒有,還不過來幫本小姐解開繩索。”
洛憐被那姑娘的責(zé)問聲驚醒,感覺羞愧同時走到那女子身后,只微微用力便扯開了繩索,不禁疑惑的問到:“你真的是扶蘇家的二小姐?這繩索稍一用力便可扯斷,堂堂扶蘇府二小姐竟然掙脫不了,真是可笑??!”說完洛憐還尷尬的干笑了幾聲,那姑娘頓時也火了,騰地站起身來便是一腳踢在洛憐的左邊腰間,雖是踢到了,卻綿軟無力,好似棉花布枕砸在身上一般。那姑娘見洛憐被踢后毫無感覺,竟然一咧嘴罵了起來,邊拍打身上的泥土邊說道:“若不是我被喂下了軟筋散,提不上勁,你覺得就憑這點小繩索怎么可能困住本小姐的,真是可笑,你這小子從哪個山溝溝里跑出來的,竟然不認(rèn)識我?”
“額!”雖然說洛憐是山溝溝里出來的這句話有點蔑視洛憐的意思,但事實是洛憐確實是從山溝溝里出來的,只好點點頭說到:“對啊,我確實不認(rèn)識你啊。我自小居住在十萬大山之中,今日方從山中出來游歷江湖,實在抱歉啊,的確是山溝溝里出來的?!蹦桥右娐鍛z一副確實如此的樣子,也是噗嗤一笑,說到:“說你是山溝里出來的你還真是山溝里出來的啊,還十萬大山,你就吹吧。算了,看在你今日救我一次的份上,我便也饒了你對我不恭敬的罪過吧,免得有人啊覺得我小氣。臭小子,記住本小姐的名字,小姐我,名叫扶蘇嘉怡,你可以叫我嘉怡,不對,是嘉怡小姐,記住了?!?p> 洛憐一陣汗顏,真沒見過這么刁蠻的女孩子,不過再想想,好像他長這么大見過的年齡相仿的女孩子只有仙兒了,眼前便是第二個了。洛憐沒好氣的回答道:“是是是,我的嘉怡小姐?,F(xiàn)在呢,這家伙也死了,你呢也好好的,我也該走了,再見了您嘞?!闭f完,洛憐轉(zhuǎn)身便要出山洞去,留下這扶蘇嘉怡一人留在山洞里。剛走沒幾步,扶蘇嘉怡開口了:“等等,等等,那個,那個你送我回扶蘇府可以吧?”
洛憐回過頭看著眼前這個剛才還高傲無比,現(xiàn)在卻像個小兔子一樣嬌軟可欺的女子,也是一陣好笑,故意問到:“喲,我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竟然不敢自己回府,還要我這個鄉(xiāng)野小子護送???”氣的那扶蘇嘉怡哼的一聲一跺腳氣呼呼的便往洞外邊走去,洛憐搖了搖頭緊隨著她也出去了洞外。出了山洞外面的雨不知何時也停了,倆人就這樣一個在前走,一個在后面跟著,一路上也沒有說什么話知道扶蘇嘉怡的一聲啊的痛叫。洛憐見扶蘇嘉怡停下了步子。,表情痛苦不已,忙跑上前問到:“怎么樣,你沒事吧?”誰知那扶蘇嘉怡竟然來脾氣了,朝著洛憐吼道:“怎么沒事了?沒看到本小姐的腳扭了嘛?你是不是傻呀,還問我有沒有事,哼”洛憐也是一陣無語啊,只好蹲下來看看扶蘇嘉怡耷拉著的那只腳怎么樣了。半晌后,洛憐站起身來,疑惑的問道:“唉,雖然我不懂醫(yī)法,但你這腳怎么看也不像扭著了啊?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騙你?對啊,我就是騙你的,誰叫你不搭理我呢。本小姐無聊了,逗你玩玩咯?!狈鎏K嘉怡抱起手臂看著天空,洋洋得意的說到。這下洛憐可不愿意了,他也哼的一聲一甩衣服自顧自的向前走去,也不管那扶蘇嘉怡在身后喊了半天的喂喂,等等的。終于又走到了茅草屋的邊緣,洛憐站在山路的盡頭等著扶蘇嘉怡,半晌后扶蘇嘉怡的身影出現(xiàn)了,一路走走停停的像是出門游玩似的,到了洛憐身邊停下,問到:“干嘛,怎么不走了,你不會是想做些什么吧?”說完她還有手捂住胸口,戒備的看著洛憐,生怕他做些什么事情來。洛憐嘿嘿一笑,假裝要往她身前走,扶蘇嘉怡看著洛憐走來也是一步一步的往后退著。洛憐突然停住身,扶蘇嘉怡也停了下來,洛憐壞笑一聲說到:“我只是不認(rèn)識路了,嘻嘻,看你這樣,還扶蘇家的大小姐呢。哈哈,膽小鬼?!?p> “你,你你,氣死我了。哼”說完她又氣呼呼的往前走了,只是這一次洛憐卻拉住了她的手,她剛要脾氣發(fā)作,卻見洛憐把手指豎在嘴唇前面做了個噓的動作并小聲的說了句有人,她便不再掙扎手掌,任由洛憐拉著她躲在了一旁的灌木叢里。沒一會,三個黑衣人從他們藏身處前的山路上走了過去,腳步急促,看來是急著趕路的。洛憐似乎想起了什么,轉(zhuǎn)頭問那扶蘇嘉怡:“會不會是剛才那黑衣人的同伙?”扶蘇嘉怡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洛憐見她神情突然有些落寞,也沒再多說些什么,等腳步聲走遠(yuǎn)了聽不見了后倆人才從灌木從里走了出來。洛憐看著有些難過的扶蘇嘉怡,也不知道怎么開口安慰,卻聽到扶蘇嘉怡先說話了。
“剛才山洞里死去的黑衣人說的扶蘇瑾是我大伯父的左右手,我扶蘇嘉怡平日里雖然蠻橫無理,有些小姐脾氣,卻沒想到想要殺死我的竟然是我扶蘇家的族人。”說著說著她竟然哭了起來。洛憐知道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趕緊帶著她走到最遠(yuǎn)處的那個茅草屋里,打開門,便躲了進(jìn)去。簡單拾搗后,倆人面對著坐了下來,洛憐看著面前抱著膝把頭埋在胸前的扶蘇嘉怡,輕輕的問道:“你大伯父為什么要派人設(shè)計殺了你呢?”
“因為家主之位。我爺爺也就是現(xiàn)在的扶蘇家的家主扶蘇信膝下有子一雙,分別是我父親和我大伯父,自從我父親十年前與我大伯父發(fā)生了一些不知道什么矛盾后一怒離家后,只留下了我和我的母親在諾大的扶蘇府里相依為命,好在我爺爺甚是寵愛與我,所以這些年日子過得也不算太差。自一年前我爺爺閉關(guān)修煉后,大伯父一脈與支持他的長老們暗地里瘋狂打壓我父親的支持者們,連帶著我也受了不少委屈,如今我爺爺即將退位歸于幕后,他們便更加肆無忌憚了,如今竟然想要我的命了,唉,你這個山里出來的臭小子怎么懂大家族里的明爭暗斗啊。好了,不提這個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呢?”說完,扶蘇嘉怡抬起的頭露出一個笑臉,在洛憐眼里卻是苦笑。
“我叫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