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人略微舒展身姿之后,一個呼吸的功夫都不再停留馬上疾步離去。
片刻功夫后,一道熟悉的身影又飛身輕輕落在長亭頂上,一襲華衣身負利劍,正是那葉家家主葉無心。他四周環(huán)視一圈后,緊盯著剛才疾步離去之人藏身之處,剎那間眉宇便皺了起來,右腳微微一踏長亭石頂,飄身來到他目中注視之處。巨石后被踩扁的野草,有些淺薄卻又依稀可見的腳印無一不在向葉無心透露著有人曾經(jīng)藏身于此并駐足許久。“噌”的一聲利劍出鞘聲后,便隨著一頓劍光閃爍后,葉無心面前的土地變成了一堆糜粉。
“還是晚回來了一步,早就察覺這附近有些異樣似乎有除卻我等幾人外的氣息。雖是微弱到似有似無,不過我葉某人一生苦修劍道,對那氣息的察覺可謂是無人可及,但到底是我葉某人大意了。”葉無心面色有些懊惱的暗自說到,不過片刻,他的神情變再次恢復常態(tài),微微一笑后再次暗聲說到:“罷罷罷,紙是包不住火的,結盟一事遲早是要被天下人知道的。怕就怕慕容府提前知道消息拉攏四閣來做應對之策。不過四閣我也傳音說了結盟之事,既然不曾派人前來便是拒絕了我等了。賀蘭閣隱世中立數(shù)百年了定不會同意結盟之事,其他三閣就不好說了,若真是做了慕容寓的馬前卒,再次見面就不能怪葉某人不給情面了!哼,我的好叔叔,你的奕劍閣差不多也該回歸葉府了吧”剛說完,葉無心一拂袖再次飄身離去融入夜色之中,只留下地上的一堆糜粉和空氣中殘存的劍氣氣息提醒著有人曾來過此處。
那疾步離去之人不過片刻功夫便回到慕容府之中,一路不曾停歇直接來到酒宴所在之處。四大家族之人離去不過一個時辰而已,此時酒宴還尚未結束,慕容寓正手拿玉樽向前來的各派掌權者暢聊著,結盟之事已成大半,慕容寓的臉上不見之前四大家族離去時的不悅,面容上掛滿著的是江湖頂尖強者的笑容,那般桀驁,那般所向披靡。那疾步離去之人此時往慕容寓面前半跪抱拳說到:
“家主,手下有重要事件向家主稟報?!?p> 慕容寓看向眼前半跪抱拳之人,正是自己精心培養(yǎng)的心腹哨衛(wèi),馬上面容一正沉聲說到:“何事稟報?”
“家主,此事非同小可,還請家主略作移步!”那慕容寓的心腹哨衛(wèi)嚴聲說到。
“嗯,好,你去無相閣前等我!”慕容寓話剛說完,那心腹哨衛(wèi)便幾個閃身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慕容寓也大聲向宴會中注視著慕容寓這邊的眾人等說到:“老夫府中碰到些小事,暫且失陪片刻,諸位還請繼續(xù),老夫稍后再回來給諸位請罪。”
“慕容家主哪里的話,既然您府中有些要緊事,還是速速處理為好,我等自會痛快豪飲慕容府主為我等準備的佳釀才是,哈哈......”
見宴會中眾人不再多言語,慕容寓也不再客氣,轉身便往那無相閣走去。
不過宴會眾人飲上幾口佳釀的功夫,慕容寓便來到了這無相閣前。只見無相閣一個通體鎏金白底的莊嚴閣樓,居中位置掛著一幅用氣勁篆刻出來的無相閣三個字的巨幅金框紅木匾,無相閣三個字筆勢霸道,與無相力的功法內(nèi)涵相輔相成。這無相閣乃是慕容府最核心的所在,無相閣共有十層,從第二層開始每層都有一位家族長老駐守,而慕容府的核心功法無相力便在此閣中存放著。無相力共分十重,無相閣每一層中存放著對應的一重功法修煉章法,只有得到當前功法層次對應的守閣長老的認可方可進入下一層,這也是慕容府為了激勵府中的英才努力修煉想出的辦法。
“慕容義,何事讓你如此慌張啊?還非要來此隱蔽之處才向老夫稟報???”慕容寓沉聲問到。
“稟報家主,事情確實過于重要且不宜讓外人得知,所以屬下才選擇來此處向家主稟明!”那個被慕容寓喚作慕容義的心腹哨衛(wèi)抬頭說到。
“說吧,什么事?”
“是,家主。”那慕容義一邊回答還不忘看向四周,生怕有人在此竊聽似的,環(huán)顧完四周,他繼續(xù)說到;“家主,這倆日我一直暗中埋伏在城外人煙稀少的七里亭附近為今日府中大事的順利進行進行哨衛(wèi)工作?!?p> “這七里亭老夫知道,是個人跡罕見之處。正是因為這七里亭人煙稀少,是一個暗釘接頭,心懷叵測者密謀詭事的寶地,甚是得到諸多江湖人青睞,所以老夫不曾有一刻沒有在那七里亭附近布置心腹暗哨。莫非你今晚讓你有所收獲了?”
“正是。家主,是那葉家家主葉無心!”慕容義重重地說到。
“哼,那葉無心表面上對我畢恭畢敬,其實他心里想的什么真當老夫不知道嗎?讓老夫猜一猜,同在長亭中出現(xiàn)的是不是還有那扶蘇信,文成肅?”慕容寓用帶有些許怒氣的口氣問到慕容義。
“家主如何得知的?”慕容義有些疑惑的問到。
“哈哈,老夫和這幾個人斗了一輩子了,他葉無心第一個告辭,扶蘇信文成肅緊跟著就一同走了,若不是那葉無心傳音他二人,三人怎可能走得那樣齊整!老夫本就懷疑他們?nèi)硕ㄒ苤\些什么,你又告訴老夫那葉無心出現(xiàn)在密謀詭事的寶地七里亭,更加是驗證了老夫的猜測了,他們?nèi)嗽谀情L亭中密謀何事?說與老夫聽聽?!?p> “家主,不只葉無心那三人,還有司馬家主!”
“司馬錦?你確定沒認錯?”慕容寓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疑問的問到。
“正是司馬錦!屬下本來趴伏在巨石后光憑聲音便可知曉正是司馬家主司馬錦,但是為了準確屬下偷偷起身看向長亭中,正是那司馬錦本人!”慕容義的語氣包含著準確無疑的態(tài)勢。
“老夫真是萬萬沒想到啊,那司馬錦是第一個勸老夫我讓各大家族勢力結盟之人,卻也在結盟第一時間選擇背叛了老夫,真是可笑,可笑啊!”慕容寓說完還真的笑了起來。
“家主,他們幾人商量的正是那結盟之事,他們四大家族將秘密組成自己的同盟并打算在下個月初一向天下人公開此事!”
“此事老夫早就料想到了,雖然這司馬錦也參與其中讓老夫大感意外,但老夫早有心理準備了。他們還說了其他的事情嗎?”慕容寓說這話時像極了看透一切的高人,但跪伏在他面前的慕容義卻深刻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在狠狠地壓迫著他,讓他渾身不住顫抖,壓的低低的頭顱上汗珠正在沁出,而這氣息正是他面前的慕容寓發(fā)出的,盡管慕容寓說話的語氣在他聽來那般的風輕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