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來歷不方便告知與你,你只要知道,我背后的勢力,是各國朝廷的招惹不起的?!?p> “老夫看得上你,是你走了大運,你若醫(yī)術真為了得,能幫上老夫,那老夫保證,事后保你一世富貴?!?p> 洪老神色倨傲,口氣大的嚇死人。
不過榮華富貴什么的對于余秋來說毫無吸引力,更何況,洪老口氣越大,余秋心里越是打鼓不停。
到底是要找他去做怎樣的事情,才敢放言允諾下如此大的誘惑?
余秋直言道:“前輩,既然大家都把話說開了,那你也就不要兜圈子了,說吧,到底要我做什么?”
“我自然會告知你,不過……”洪老說著,頭也不回的伸出手先前揮了一下。
他身后,白奇志一臉不甘的走上前來,目光帶恨的看了余秋一眼,隨后收斂情緒,朝洪老行禮道:“師父?!?p> 洪老面不改色,語氣淡然道:“不過這事不是你想知道就能知道的,近期永山城所流傳的神醫(yī)之名,是王神醫(yī),不是你黃神醫(yī),所以,你先要給我證明的醫(yī)術?!?p> 哦?
余秋眉頭一挑,轉臉看向白奇志,進行望診:
【診斷對象】
【傷勢一:毒素】
【目前狀態(tài):中毒】
【治療方案:信息不足】
……
中毒了?還是劇毒?
余秋突然反應過來,白奇志為什么會對他有敵意,甚至有殺意產生。
不用多想,這一看就知道,洪老為了試探余秋的醫(yī)術水準,居然不惜給自己的徒弟下毒,以此來判斷余秋的醫(yī)術如何。
“你沒病,但是中毒了?!庇嗲镎f著,沖白奇志伸出唯一能動的左手掌:“但具體是什么毒我還看不出來,過來讓我號脈看看?!?p> 白奇志一聽,頓時面露反感,但又不敢拒絕,只得上前一步,不情愿的伸出右手臂。
余秋伸出食中二指,捏住他手腕處的脈搏,半響過后,診斷消息發(fā)生了變化:
【診斷對象】
【傷勢一:丹頂紅(劇毒,三個時辰內若未解除,中毒者必死無疑)】
【目前狀態(tài):中毒】
【治療方案:……】
……
真狠!
當余秋診斷出信息后,心里對洪老產生了更多不好的看法。
這丹頂紅一看就是劇毒,只是為了試探他的醫(yī)術水準,居然就舍得讓他的徒弟服用這樣的劇毒來做小白鼠。
當下,余秋不再遲疑:“令徒中毒了,依我只見,此毒是劇毒,三個時辰內沒有解開的話,令徒必死無疑?!?p> “噢!”洪老登時兩眼放光,用一種全新的目光打量起余秋:“僅僅憑望診和號脈之法,你就能得出如此診斷?”
不等余秋回答,白奇志就心急的搶先問道:“那,那你可能解?”
他一臉希冀,原本已面如死灰,只剩絕望和怨恨,但此時卻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兩眼放光的盯著余秋。
稍稍遲疑了一下,余秋點了點頭:“能?!?p> “好!那你快給我解毒??!求你了!”白奇志一聽整個人差點原地蹦了起來,湊到余秋面前,十分急迫。
“解是能解,只是我現在手頭上空無一物,拿什么給你解毒?”余秋說著,又瞄了一眼洪老:“前輩,這毒,你應該有解藥吧?”
洪老面色歡喜,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沒有?!?p> “不可能……”余秋剛要否決,話說到一半突然不寒而栗。
他怎么可能會沒有?他明顯是不想給!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毒已經在白奇志體內開始擴散了,若不及時解除,白奇志就真有可能被毒死在這。
可如果洪老一開始就想要弄死白奇志,那為什么又要救下他,帶他來這呢?
“你不是說你能解嗎?”洪老意味深長的笑著,扭了扭脖子:“你要什么東西,我給你去找就是?!?p> 明白了,這還是在試探他的醫(yī)術啊。
余秋當即反應過來,知道洪老是鐵了心要拿白奇志這條性命來考核他的醫(yī)術,治好了,他就算是通過考核,若治不好……白奇志一死,恐怕他也活不了。
余秋不再遲疑,一張嘴報出了一長串的藥材名來:“好,我需要裂心花、千日紅、羅布麻葉……”
“嗯,等著?!焙槔嫌浵潞?,轉身就走向通道口,沒入黑暗之中。
“喂?!钡群槔弦蛔?,余秋立馬回頭看向白奇志:“我能解你的毒,不如你告訴我……”
“不可能。”白奇志苦笑著搖搖頭,道:“我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但我奉勸你最好別這么做,師父他老人家來頭很大,而且……我勸你也好好探查一下自身,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恐怕也被下毒了?!?p> “什么!”余秋一驚,立馬對自己進行診斷。
【診斷對象】
【傷勢一:雙手重傷(右手殘廢,左手重傷)】
【傷勢二:經脈受損(運氣經脈堵塞、破損,某些武學無法施展)】
【傷勢三:體內異常(未知)】
……
果然,當余秋看到傷勢三時,登時心神一顫。
洪老果然對他動了手腳。
這時,白奇志看著余秋的表情變化,安慰道:“你也不用擔心,既然你醫(yī)術如此高超,安心給我解毒就是了,這其實只是一場考驗,正如師父所說,你若是能幫上他,那事后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呃?!庇嗲锟戳怂谎?。
都到了這個時候,嘴里還叫著師父?看來,那位洪老背后的勢力恐怕真的不小。
想到此處,余秋便不再多言,三人陷入沉默之中。
沒過一會,洪老就回來了,手里提著一大堆東西,其中有藥材也有制藥所需的工具。
動作好快。
余秋沒想到洪老來回會如此迅速,從洪老手中接過那些東西時,余秋忽然醒悟過來,這些東西恐怕是獨眼鷲之前遺留下來的,地上那間小木屋恐怕還沒被銷毀,里面還存放著一堆藥材。
洞廳里存儲著大量的干糧和木頭,甚至還有專門開鑿出來,用來煮飯燒水所需的石灶臺和大鐵鍋。
余秋拿著藥材和工具,走到一個灶臺邊,沖獒犬命令道:“生火。”
“好嘞?!遍崛荒樰p松的跑去撿木材了。
經過這段時日的相處,獒犬心底已經真把余秋當神醫(yī)來看了,他根本不擔心白奇志的毒會解不開。
是突然兩人分工合作,忙活開來。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爐子上正在熬藥,一旁的白奇志突然一聲怪叫,整個人突然倒了下去,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抽搐著。
毒發(fā)了。
余秋沒想到白奇志會這么快毒發(fā),一旦毒發(fā),再過半個時辰內不能做出解藥,白奇志就死定了。
可是眼前的藥至少還要熬上大半個時辰,根本來不及。
不得已,余秋只能迅速走到白奇志身邊,四下一看,找來一塊鋒利的碎石片和一個石碗,拿起白奇志的手腕放在石碗上,然后碎石片一劃,在他手腕上劃開一道不淺不深的口子。
腥臭的血從傷口中緩緩滴落,一會過后,渾身抽搐的白奇志又慢慢的平靜下來,但是意識已經陷入了模糊之中。
整個過程,洪老都只是拄著蛇頭拐,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
只是他看著余秋的目光,格外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