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午后小騷動
吱的一聲急剎車響畢,一輛跑車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青時傳媒娛樂公司的大門前。車門打開了,首先探出來的,是一條穿著破洞牛仔褲的腿;然后,一顆頂著泡面燙發(fā)的頭從車里鉆了出來。
等到這個男生完全下了車,這個戴著一副超大墨鏡,頂著泡面頭,穿著破洞牛仔褲,隨便的搭了一件白色T-恤的男生,仰頭看了看這幢高聳的樓。
雙手插在口袋里,正要邁步往里走,門口站著的保安就小跑著到了他面前:“對不起,先生,請把車停到地下車庫,并請您出示證件……”
墨鏡男腳上踩著人字拖,往旁邊閃了閃,避過攔在面前的保安,嚼著口香糖繼續(xù)往里走去。
“先生,對不起,請您……”
保安話未說完,墨鏡男就丟了一串鑰匙過來:“真啰嗦,你幫我停!”然后大步流星的往門里走去。
“哎,哎,先生,您還沒有出示您的證件呢!沒有有效證件您不能……”保安在身后追著,大喊。
墨鏡男人已經(jīng)身形靈活的閃進了旋轉(zhuǎn)門。聽到身后的喊話,忽然調(diào)皮的停住了腳步,倚著門探了半個身子,手里捏著一個工作證,笑嘻嘻的問道:“你說的是不是這個?
保安當即愣在了原地,因為這個證件是特別通行證,他們的隊長特意交代過的,并且還拿給他們看過圖片,這一次終于見到真的了。
當時隊長可是十分嚴肅的交代:“持著這個證件的,必須無條件放行,并且不得無禮?!笨墒?,為什么持著特別通行證的會是一個男人……
看著愣在原地的保安,墨鏡男笑得更歡了,將特別通行證在呆若木雞的保安面前晃了晃:“保安大叔,這下我可以進去了吧?”
滿臉通紅的保安這才回過神兒來,默默地站回了自己的崗位去。墨鏡男把通行證往兜里一揣,瀟灑的往里面走去。
前臺,墨鏡男兩只手支在白色的半圓形桌子上,咧開嘴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美麗的小姐,請問總裁辦公室在哪里?”
前臺大概是被這一口白牙給閃的不知所措了,呆呆地說道:“總裁辦公室在63樓……”
墨鏡男打了個響指,帥氣的轉(zhuǎn)身朝著電梯走去,還不忘對著前臺扔了一個飛吻:“謝謝啦,美女!”
前臺還算保持著一絲理智,看到他朝著總裁專用電梯走,趕緊跑著追了過去,就在電梯馬上要關(guān)閉的一瞬間,前臺踩著恨天高攔下了馬上要關(guān)閉的電梯門。
畢竟能夠在這里做前臺的,并不是一無是處的花瓶。她深呼吸了一口,在腦袋里快速的整理到,這個人既然能夠通過保安那一關(guān)進來,肯定沒什么太大的問題。所以,她保持著甜美的微笑,十分有禮貌的說道:
“先生,不好意思,這里是總裁專用通道。請您移步旁邊的電梯,謝謝您的配合?!?p> 墨鏡男看著手扒在電梯門的前臺,也不做言語,而是伸手摘掉墨鏡,朝著前臺美女眨了下眼睛,對著她放起了電。
前臺一看到墨鏡下的這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果然中招了。白皙到讓女生嫉妒皮膚,長長的睫毛,電光亂閃的雙眼……
趁著前臺被帥了一臉之際,墨鏡男毫不費力的取開前臺的手。電梯緩緩合上,前臺在懊悔之中只來得及看到墨鏡男一手插在口袋,一手拿著墨鏡朝著自己壞笑揮手。
“喂喂喂!”前臺不死心的拍了拍電梯門,“你帥就可以為所欲為嗎……那可是總裁專用電梯……”
大廳另一側(cè),盛夏抱著一堆摞的高高的服裝,旁邊跟著一個同樣抱著一堆東西的女孩往電梯間走去。
“哎哎,夏天姐,你看到了沒,剛才那個男生,背影超級帥氣哎,簡直是迷死人了?!?p> 盛夏撇了眼一旁又犯起花癡的何映君,沒好氣的說到:“你再不走,一會兒冷姐又要罰我們了!真是的,這年頭,背影殺手還少嗎?至于嗎……”
“夏天姐,不是的,我敢打賭,他一定長的很好看!你相信我……”何映君著急的解釋到。
前臺跺了跺腳,滿臉愁苦的往回走,正好碰到抱著一大堆東西過來的盛夏和何映君。何映君像是碰到了救星,激動的說道:“阿雅姐姐,剛才你一定看到那個帥哥了吧,你快給夏天姐姐說一說,他是不是長的很帥?”
被叫做阿雅的前臺瞪了何映君一眼:“帥有什么用?美色誤人啊……嗚嗚嗚……你們怎么抱了這么一大堆東西?我?guī)湍銈冮_電梯吧。”
“謝謝你,阿雅?!笔⑾膭傄徽f完,何映君就插嘴道:“還不是冷姐,總是欺負我們倆,看我們不順眼……”
“映君!”盛夏趕緊喝住口無遮攔的何映君,然后抱歉的看了看阿雅。阿雅一副“我懂”的神色,幫著她們開了電梯:“放心,我剛才什么都沒聽到。你們還是快走吧,冷姐發(fā)飆會更倒霉的。”
說著又輕輕的戳了戳何映君的腦袋:“你呀,心直口快口無遮攔的,總是給夏天惹麻煩,還是改不掉!”
何映君縮了縮腦袋,吐了吐舌頭,電梯開了,她們就道了別走進了電梯,阿雅也繼續(xù)優(yōu)雅的踩著恨天高回到了前臺。
電梯里,盛夏低聲斥責道:“在這個公司里面,隨處可見明星,那些人造帥哥美女的還少嗎?怎么每次都那么激動?阿雅說的你都記住了嗎?這個世上,人心不像你想象的,不是你夠誠實夠努力就可以活的順心。你剛出校門,還是太天真?!?p> “對不起,夏天姐姐?!焙斡尘涯X袋埋在懷里抱著的東西里,悶聲說道。
盛夏嘆了口氣:“我不是責怪你,我從來不覺得被你連累。只是你也要學會世故,總是這樣天真,長不大,可怎么辦才好呢?就像我的小妹妹一樣,總是讓人操心……”
何映君聽著盛夏的話,眼淚禁不住涌了出來。她從小在孤兒院長大,還沒有一個人,這樣對她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