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沒想到大小姐也在這里!正好,前面正在準備著家宴,二位小姐和我家公子一起前去吧!”
韓忠見到來人先是一愣,然后滿臉堆笑地就迎了上去,顯然跟這個女孩是十分的熟悉。
只不過,韓忠雖然很是熱絡,但是明顯這位‘大小姐’的面上很是不悅。只見她皺了皺眉頭,然后輕啟檀口,對正在盯著自己看的韓言柔聲道:“不知道這位公子,您是何人?”
“啊?我嗎?”正在看著這個女孩的韓言猛然間聽見對方說話了,一下子就愣了,不過心思電轉只見,立刻就回過了神來,只是回過神來的韓言更是有些傻眼,這個問題怎么說?自己是這里的少主人?還是說自己是這里的奴仆?好像怎么說都不太對,一時間,韓言愣在了原地,不知道怎么說話了。
而還在等著韓言回答的‘大小姐’顯然對韓言的這種反應很是不滿,眉頭皺的更深了,聲音也帶上了幾分火氣,“公子!”
“?。〈笮〗?,這位是我家公子,只不過最近才回府上來,因此有些事情還沒有習慣過來,還望小姐不要怪罪!”
韓忠雖然至今未娶,但是不管怎么說也是從年少只是就跟在韓說的身邊了,這不說出相閣入將府,但是也好歹見過了不少世面,因此當這位‘大小姐’喊第二聲的時候,韓忠立刻就回身過來,站在了韓言的身邊,出聲替韓言解釋道。
“既然如此,那小女子就帶著妹妹先行一步了!”不用說,‘大小姐’是對韓言有些看法了,說著話,向著蔡瑤一招手,“妹妹,過來跟姐姐走!”
“哦!”
雖然口中應著,但是蔡瑤明顯有些不舍,不過即便是有意留下來,但自己姐姐一開口,蔡瑤也只能是順從了。
“哼!”
等到蔡瑤到了自己的身邊,‘大小姐’伸手拉住蔡瑤,輕哼一聲轉身離去了。
看著‘大小姐’離去的背影,韓言就這樣陷了進去。
“……咳咳!公子,您這樣有些難看了!”
看著身邊韓言那已經(jīng)有些發(fā)直的目光,韓忠一陣無言,然后輕咳兩聲,好心提醒道。
“???啊??!不是,你不覺得這個女孩有些特殊嗎?”
被人這么說,韓言也不是一個臉皮厚的人,哪怕看得再入迷此刻也被驚醒了,只不過,韓言是真的沒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因此滿臉凝重地問道。
“特殊?不知道公子說的是什么?還有,這位是蔡大家的大小姐,公子說什么‘女孩’似乎有些不妥,還望公子注意?!?p> 見韓言這么正經(jīng)的樣子,韓忠也有些懵了,再加上‘女孩’這種叫法,讓韓忠很是不適應,因此開口提醒著。
“怎么說呢……就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真要說這位‘大小姐’是如何如何的貌美如花那是有些夸張了,只是她身上有一種很奇怪的氣息,很是吸引人?!?p> 韓言也說不明白到底是為什么,真要說這位‘大小姐’有多漂亮韓言肯定不認同,但是如果說這是一位‘佳人’,那誰反對韓言就會跟誰辯論到底,只不過具體是什么,韓言是說不清楚了。至于韓忠口說說的什么‘蔡大家’,韓言自然是沒有聽進耳中。
“氣息?哦!公子說的可能是一股子書生氣吧!女孩子有這種氣勢確實是十分少見的!”
聽完韓言的解釋,韓忠就有些了然了,雖然韓言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說什么,但是韓忠卻是很好的領會了韓言的意思,并且還替韓言解釋了出來。
“書生氣?”
韓言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身邊的韓忠,說實話,雖然大多數(shù)官宦之家都不會阻止家中女子讀書寫字,有些還會特別支持,但是像做到身上有書生氣這種程度真的是匪夷所思了。
“難道公子不知道蔡大家的名好嗎?身為蔡大家府上的千金,讀的書稍微多了一點也不是多么令人不敢相信吧?”
韓忠像是看著怪物一樣看著韓言,仿佛不知道這位‘蔡大家’就是什么罪過一樣。
“蔡大家?哪位蔡大家?”
不是韓言裝不知道,實在是想不起來,就知道個姓就知道是誰了,那姓劉的那么多,還能全都是當今天子了不成?因此,韓言是真心實意地在跟韓忠討教,而不是明知故問。
“當然是蔡邕蔡大家了!與老爺交好的蔡大家還……能……有……誰……”
說到最后,韓忠的聲音小了下去,因為這時候他才想了起來,韓言不知道‘蔡大家’是誰還真不能怪他,畢竟韓言這是第一次來到府上,很多的事情其實并沒有人來跟他講過,因此,此時韓言的反應也是正常。
“蔡邕?”
聽到這個名字,韓言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因為這個名字他似乎是聽說過,只不過跟這個名字有關的事情卻是想不起來,只不過,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韓言也并沒有仔細去想。
“嗯!正是蔡邕蔡大家!好了,公子不要再在這里耽誤時間了,再磨蹭一會前面的家宴就要開了,如果等著家宴開了公子才到,這就真的很是失禮了!”
有心給韓言解釋一下,但是此時已經(jīng)沒有時間再閑聊下去了,如果真的等到蔡大家一家都入座了公子才到……韓忠實在是不能想象一直以來最注重禮儀的老爺會怎么做,因此,韓忠開口催促著。
見韓忠都這么說了,韓言自然也不能反駁,畢竟這是自己到這議郎府上的第一頓飯,還是跟這里的主人和來這里的客人一起吃,真要是做的些許不好,自家的老子還在人家房子里面放著,到時候可就很難看了,想到這里,韓言一揚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好好好!走就是了!還請你前面帶路。”
韓言是聽從韓忠的勸告要動身了,只不過,在韓言一揚手的時候,韓忠的臉色變了。只見韓忠一把抓住韓忠抬起來的右手,顫聲道:“公子……您這衣袖怎么破了?”
“啊?哦!你說這個??!剛才那個二小姐蔡瑤把我撞到了,我這一不小心就跌倒在了花叢之中,因此這衣袖就有些破了。怎么了嗎?”
韓忠的反應是有些反常,只不過,韓言并沒有將這種事情放在心上,誰還沒有個磕磕碰碰的,衣袖破了也是很平常的。
“您這衣袖破了怎么還能參加家宴??!”
韓忠此刻說話已經(jīng)帶上了哭腔了,看著韓言的衣袖不住苦笑,如果能早一些發(fā)現(xiàn)的話,自己還能帶著這公子會去換身衣服,但是現(xiàn)在再回去換衣服勢必要遲到了,在這兩難只見,做事老練的韓忠也是有些傻眼了。
“破了就破了唄!大不了到時候我這雙手就放在桌案下邊不就成了!這樣別人看不到,自然也不會有事情了!”
相比較韓忠的焦慮,韓言是十分的淡然,不就是衣袖的,想不讓別人看別人還能硬拉著自己的手不成?
韓言這輕松的語氣并沒有感染韓忠,韓忠一開口,依然是帶著焦慮,“那老爺讓你給蔡大家敬酒呢?”
“我不勝酒力!”
這種事情自然是難不住韓言,因此在韓忠一開口韓言就立刻回答道。
“……老爺讓你以茶代酒呢?”
韓忠看著韓言,用無可奈何的語氣接著問道。
這個時候韓言是真的傻眼了,對?。∽屪约阂圆璐圃趺崔k?雖然自己能不能喝酒、能喝多少就自己都不知道,但是自己開口也沒個印證,到時候還不是想怎么說就怎么說?但是如果讓自己以茶代酒,自己還能說自己不勝茶力?這種事情說是好說,但是問題是說出去沒人信??!
一時間,韓言跟韓忠兩個人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