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哦!知道了!”一提起黃忠的名字,韓言這才想起來自己后院還有個傷號不知道怎么樣了,連忙一拍腦門,“爹,我這還有不少事,就不送你了,您自己輕便吧!”
來到了后院之中,黃忠背上的傷口已經(jīng)被華佗包扎好了,只是看著黃忠那被纏滿白布的上半身,韓言不知怎么的就特別的想笑。
“嗯……這個,漢升,你身上這是華佗給你包扎的?”
看著那秘密麻麻的白布,韓言只能是強忍著笑意,真要說起來,這華佗的手藝還真不怎么樣。
“嗯!是!華神醫(yī)的傷藥還是很不錯的,撒上去就止血了。”
回想了一下剛才華佗拿滿臉肉疼的模樣,黃忠就是一陣清醒,如果不是在公子的府上,想來人家也不會給自己用這么好的傷藥吧?
當然,黃忠是為了韓言才會受傷這件事已經(jīng)被黃忠徹底忽略了。
“嗯!傷藥應(yīng)該是不差,不過這包扎的手法嘛……漢升你不覺得自己胖了一圈嗎?”
面前的黃忠身形明顯的臃腫了起來,自然也就怪不得韓言感覺很有意思了。
“哼!我地包扎手法用不著韓公子你來評價!”不知道從哪里,華佗慢步走了出來,臉上滿是不忿,“倒是公子你,沒事情來我這里做什么!”
說起來,華佗會來韓府其實也是機緣巧合,外帶著七分的無奈。在韓府這些年,雖然韓言與華佗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改善了很多,但是卻也沒有好太多,因此平時兩人也是沒有什么來往的。
“哦!我這光顧著笑了!華神醫(yī)你不提醒我我都要忘了!”韓言輕輕拍了幾下腦門,然后看向了黃忠,“漢升??!你換身衣服,跟我出去一下。”
“去哪?”
聽見韓言的話,黃忠本能地問了一句。
“去曹孟德那里!”
韓言跟黃忠之間也沒有那么多公子不公子的,因此很是隨意地說道。
“曹操的家不就在隔壁嗎?還至于帶人嗎?”
華佗站在旁邊,滿含嘲諷地說了一句。
“就怕曹孟德不在家??!”
很是憂心地說了一句,也就只有韓言自己才明白最近的事情有多么麻煩了。
“嗯?曹操這時候不在家能去哪里?不是說外面的局勢很混亂么?!?p> 華佗本來在一邊看著韓言為黃忠將包扎的白布拆開,再重新包裹上,聽見韓言的話不由得愣了,本能地問了這么一句。
“您老要是有時間,多跟我老師還有張神醫(yī)一塊下下棋,聊聊天。時間長了以后你就明白了!”
韓言不是不想跟華佗解釋,實在是這里面涉及的事情實在是太多,要說起來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的事情了。
“哦,是么。”撇了撇嘴,華佗沒有接韓言的話茬,反而專心致志地觀察起韓言的包扎手法來,只不過越看華佗的眼睛越亮,到最后實在是忍不住了,開口道:“你這手法是跟誰學的?”
“這個啊,之前我在外面待過不短的時間,自然是學會了點。怎么,華神醫(yī)想學么?我教你啊?!?p> 韓言自然是不能跟華佗說自己在上輩子的時候是醫(yī)科大學畢業(yè)的,這些都是自己的基本課程,因此只能是隨口胡扯著。
“哼!誰要跟你學!”
華佗被韓言這么一問,臉頓時就漲紅了,一揮衣袖,氣憤地轉(zhuǎn)身離去了。
看著華佗氣沖沖的樣子,黃忠不由得苦笑一聲,“這……怎么就生氣了呢?”
“嗨!你別管那么多了,老小孩要面子罷了。”一眼就看穿了華佗心中所想的韓言,自然是沒有那么多的疑問,“只不過,最近真的是有些日子沒見老師了?。 ?p> 當然,說起了自己的老師荀靖,韓言這才想起來自己也是有些日子沒見過自己的老師了。上一次將是將荀靖請出來一起收拾東西準備跑路,然而再之前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不見老師倒是記不清楚了,可能是在住到大將軍府之后就沒有見過了。問負責荀靖生活起居的韓忠,似乎是說荀靖之前詐死埋名,現(xiàn)在不方便出面。就連荀彧他們都沒有得到荀靖的消息,現(xiàn)在正在后院好好地曬太陽外加下棋,小日子過得很是舒心。
不過這事情也是不好說,荀靖不愿意出面,韓言自然也不好多說什么,而且如果荀靖不聯(lián)系荀彧等人,能夠在這時候發(fā)揮的作用也是有限的,至少在權(quán)謀計策方面荀靖并不太擅長。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漢升穿上你的衣服,我們出門?!?p> 心中想著事情,不知不覺只見韓言已經(jīng)為黃忠包扎好了傷口,一拍黃忠的背,輕聲招呼著。
等到韓言到了曹操的時候,曹操果然是沒有在家,問了下正在院子之中玩耍的曹昂,韓言忍不住一抖手,壞了!
如韓言所料,曹操是被人叫走了,雖然說來的人不是袁紹的人而是之前大將軍府的主簿陳琳,但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只要是有點腦子的都能想出來。大將軍已經(jīng)死了,車騎將軍也讓人殺了,那大將軍府的人最有可能依附的又是誰呢?無非就是在西園軍之中任職的這么幾位,不過韓言除外,一來本身韓言就只是認知而沒有領(lǐng)軍,再一個現(xiàn)在已經(jīng)升任議郎,軍隊之中的人想要依附首先想到的自然也不會是他。
那么接下來,自然就剩下了三人,不過淳于瓊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在洛陽了,而曹操又明顯地弱勢于袁紹,那么陳琳現(xiàn)在是誰的人,那還用多說嗎?雖然之前的時候陳琳與袁紹有些不合,那也只是之前的事情,現(xiàn)在二者明顯不在一個層次上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也就可想而知了。
看著面前苦苦思索的韓言,曹昂歪著小腦袋想了想,突然記起來了一件事,連忙開口,“叔父,我爹他說如果有人來找他就直接去望月樓找,他跟陳主簿去望月樓赴宴了?!?p> “望月樓么?”
韓言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那幾根胡須,沉思起來。
去,肯定是要去的。不只是為了找曹操,更是為了去看看袁紹到底在玩些什么花樣,不然任由袁紹他們鬧下去的話,真不能想象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