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鬧了!”韓言抬手一拍蔡琰的屁股,將其扶正了,“去問問秀兒吧,我上后邊看看那個孩子去,已經(jīng)耽誤了這么多時間了,能快些解決就能早些啟程,別再耽擱下去了?!?p> “是!夫君大人!”
伸手在韓言的大腿之上狠狠地擰了一把,蔡琰站起身來飄然而去。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韓言咂了咂嘴,“怎么感覺……夫人這幾天怪怪的呢?算了,先不管了,去看看那個孩子?!?p> 來到了張機的房間,只見小女孩依舊靜靜地躺在床榻之上,而張機則是趴在一邊的桌案之上陷入了沉睡了。
“喂!神醫(yī)!神醫(yī)!醒醒啦!嘿!嘿!”
在張機的耳邊拍了兩下手,韓言的眼睛卻是一直盯著小女孩看。
“???嗯?怎么了?”
驀然驚醒的張機,瞬間就坐直了身子,驚恐地向四周張望著。
“是我?。 碧鹗衷趶垯C的面前晃了晃,確定張機確實是醒了之后,韓言這才一拍張機的肩膀,開口說道:“這是怎么了?怎么在這里就睡著了?”
“啊~~~~唔。嘖嘖,還不是怪你?!?p> 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又咂了咂嘴,張機的眼神幽怨起來。
“別鬧!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被一個老頭子這么看著,韓言還是覺得很是不適應(yīng)的,當(dāng)時渾身就是一個哆嗦。
“還不是你帶回來的那個小女孩!唉!”
向著小女孩那邊看了看,張機搖了搖頭,無奈地嘆了口氣。
“怎么?這小女孩還是醒不了嗎?”
就目前從韓言殘缺不全的記憶之中,是有植物人這么一種情況,但是也是要有誘因的,這小女孩一點征兆都沒有,怎么會醒不了呢?
“這個,不好說??!”伸手在桌案下掏出了一卷竹簡,張機將竹簡放在桌案之上慢慢地打開來,“你看,這是我這些天來翻閱古籍找到的唯一一個跟現(xiàn)在情況類似的……”
“這個上邊寫的什么?”
看著竹簡上的字,韓言皺了皺眉,竹簡上的字不是后世的簡體字,更不是韓言一直在練習(xí)的隸書,而是小纂!這讓韓言怎么認識?
“這個啊,是說有一個小孩子莫名其妙的暈倒了,然后昏迷不醒一個多月……”
張機拿手指著竹簡之上的一列字,耐心地解釋起來。
“好了好了!不用跟我說這個!”擺了擺手,韓言打斷了張機的解說,“您就跟我說吧,治療的辦法是什么!”
“沒有辦法!”
韓言的問題很干脆,而張機回答的更干脆,而且是滿臉的坦然。
“這不是有案例嗎?怎么就沒辦法了?”
韓言看得清楚,張機用手指著的不是竹簡最后面的部分,在這后面還是有不少的字的。
“后面說的是這孩子醒來之后的事情了?!?p> 面對著韓言的質(zhì)疑,張機顯得很是無辜。
“后面說的是這孩子醒來之后的事情?”看著面前的張機,韓言猶豫再三,最后還是開口問道:“你看的這到底是誰寫的醫(yī)書?”
“哎?誰跟你這是醫(yī)書了?”困惑地看著面前的韓言,張機張大了嘴,“這是史記??!”
“史記?”
看著自己面前的竹簡,韓言傻眼了,一個神醫(yī)不看醫(yī)書看什么史記呢?
“廢話!當(dāng)然是史記!而且是從你的書房里拿出來的!你自己的東西怎么還能不認識了呢?”
鄙夷地看了一眼韓言,張機伸手將竹簡卷了起來,放到了桌案的一邊。
“你才廢話,我要是認識剛才不就自己看了嘛!”無奈地翻了翻白眼,韓言一拍桌案,“你就說吧,這孩子有沒有什么辦法救治!”
“沒有。當(dāng)然也可能有,只是我是不知道了?!?p> 被韓言‘恐嚇’的張機,很是理直氣壯。
“哎!這樣啊,那就只能把這個孩子放在這里了。”
嘆了一口氣,韓言也很是無奈。
“怎么?你這就要走了嗎?”
這時候,華佗從房間外面走了進來,聽見韓言的話之后驚奇地問道。
“要不然呢?”扭頭看了看華佗,韓言也是有些垂頭喪氣,“本來因為她已經(jīng)耽擱好幾天了,要是再耽擱下去那我也不用走了!”
“那這孩子怎么辦?”
一邊是自己的病人,一邊是自己要走的路,這讓張機很是為難。
“怎么辦?交給我那岳父大人唄,還能怎么辦?”扭頭看了看小女孩,韓言的心中說不出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如果張神醫(yī)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那你也留下就好了,不必勉強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
覺得韓言可能是有些誤會了,張機就想開口解釋。
“我明白!為醫(yī)者,自然是為病患考慮,我懂?!?p> 輕輕點了點頭,韓言表示了理解,如果在之前自己也成為了醫(yī)生,恐怕與張機回事一類的人吧?應(yīng)該……會吧?
“是么,仲景你要留下??!”
走到了桌案邊上,華佗隨手將不知道是什么的藥材扔到了一遍的角落里,有些悵然若失的問道。
“你們兩個神醫(yī)怎么還起分歧了?呵!”
看著華佗滿臉的不情愿,韓言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哎!你可別亂說!本來之前我們兩個也只是在洛陽城里面偶遇的,如果不是你我們兩個早就分別了。再說了,這孩子渾身上下也沒見著個傷口,我就算是想幫忙都幫不上,在這杵著干什么?盯著個‘神醫(yī)’的名頭卻沒個成就,還不嫌丟臉嗎?”
華佗大手一揮,將心里話說了出來。
“夠了!”‘砰’的一拍桌案,張機的眉毛都立了起來,“我是沒本事!那又怎么了?難道就因為我沒本事我就能忍心放下這個小女孩獨自離去嗎?我,做不到!”
“不是,仲景,你聽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見張機有些發(fā)火了,華佗這才覺得自己有些失言了,連忙開口想要解釋。
還沒等華佗開口解釋,床榻的方向傳來的聲音,“嗯~~~”
韓言與張機和華佗三人對視一眼,心中都松了一口氣,小女孩……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