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姑娘相救,不知姑娘芳名?”
趙沐的話讓慕容紫衣一愣,讓她忍不住想伸手去摸趙沐的腦袋,看看他是不是傻了。
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嗎?
不過就在慕容紫衣準備伸手的時候,趙沐卻突然對她擠眼睛起來,慕容紫衣看到這個,頓時有些恍悟,連忙說道:“慕容紫衣!”
趙沐淺笑:“原來是慕容姑娘,不知慕容姑娘要去那里?”
“延安府。”
“這么巧,我們也要去延安府,慕容姑娘如果不介意的話,不如我們同行如何,一路上也可以有個照顧?”
慕容紫衣白了一眼趙沐,但還是說道:“也好!”
趙沐頷首,之前慕容紫衣一直都在暗處保護他,不過現(xiàn)在他們離京城已經(jīng)有些距離了,應該不會有人認出她來,讓她光明正大的跟著自己,其實更好一些,至少可以派遣旅途寂寞嘛。
當然,有慕容紫衣這么一個大美人跟著聊天,肯定是一件讓任何男人都會喜歡的事情。
“召奴過來,拜見恩人?!?p> 趙沐把召奴喊了過來,召奴小孩子,雖然覺得他們兩人的對話有些奇怪,但一時半會間也并未察覺出什么來,剛才也的確是慕容紫衣幫忙,他們才把敵人給殺了的,所以趙沐開口之后,她便連忙跑了來。
“多謝慕容姐姐,慕容姐姐好漂亮啊?!?p> 召奴的嘴很甜,慕容紫衣本是冷冰冰的一個人,可聽到召奴這話,竟然也不由得淺笑了起來。
“那有……”
“慕容姐姐就是好漂亮嘛,而且武功還很好,慕容姐姐去延安府做什么?”
召奴話出,慕容紫衣倒是一愣,是啊,自己去延安府做什么?
趙沐撇了撇嘴,怎么召奴話這么多,難道她看出了什么,可這怎么可能嘛,她應該沒有這么聰明的吧?
趙沐看了一眼慕容紫衣,慕容紫衣還算鎮(zhèn)定,道:“投奔親戚。”
召奴哦了一聲,然后便纏上慕容紫衣問東問西起來,好像她真的懷疑什么似的,弄的慕容紫衣突然有點后悔跟趙沐同行了。
她無奈的望向趙沐求救,可趙沐卻好像根本沒把這個當回事,而是用手中快刀不停的去破壞那些尸體,手段極其的殘忍。
見此,慕容紫衣心神一震,暗道趙沐莫不是心里變態(tài)?
“你……你在做什么?”雖然這些人想殺趙沐,但他們已經(jīng)死了,慕容紫衣還是不能忍受趙沐的所作所為。
趙沐并沒有停下手里的動作,而是繼續(xù)破壞著那些尸體。
“他們是蔡京的人,如果讓蔡京發(fā)覺他們已經(jīng)死了,肯定會派出更多的人對我們進行追殺的,我可不想被人一路追殺,如此,只能毀尸滅跡了,雖然蔡京早晚會知道,但等他知道的時候,說不定我們已經(jīng)到延安府了?!?p> 聽到趙沐是這么個目的,慕容紫衣這才明白過來。
“要毀尸滅跡,你這樣做多麻煩,看我的?!泵靼字?,慕容紫衣走向尸體,然后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小瓶子,瓶子里有一種液體,她將液體倒在尸體上后,那些尸體很快開始腐爛,不多時,所有的尸體便變得面目全非起來,而四周也開始彌漫起強烈的腐臭味。
趙沐見慕容紫衣竟然有這么強烈的腐蝕性液體,也是一震,作為后世人,他自然清楚這是什么東西,這應該是慕容紫衣提煉出的一些具有很強腐蝕性的藥物,可能就是硫酸。
這種東西沒有武俠小說里的那些化骨散厲害,但讓尸體面目全非,讓人認不出來,甚至讓人覺得尸體可能已經(jīng)死亡好幾天了,還是可以做到的。
“慕容姑娘還真是好手段啊?!?p> “不過小把戲而已,這里味道著實難聞,我們還是連夜離開吧?!?p> 慕容紫衣一說,召奴也連忙跟著附和:“是啊,公子,這些尸體太嚇人了?!?p> 連夜趕路肯定不怎么舒服,但現(xiàn)在也顧不得許多了,趙沐點點頭,而后三人坐進了馬車之中,繼續(xù)前行。
春夜并不算明亮,只能勉強看清前面的路,偶爾地上有些石頭,也使得馬車頗有些顛簸,趙沐突然身子傾斜,撲倒在了慕容紫衣身上,而且剛好觸碰到一團軟綿綿的東西,趙沐正欣喜,突然被慕容紫衣抽了一巴掌。
“你……你做什么,干嘛打我家公子?”召奴見自家公子被打,頓時就有點生氣,慕容紫衣瞪了一眼趙沐,并未作答。
趙沐一臉的委屈:“路不平,我實沒有輕薄姑娘的意思?!?p> “哼!”
慕容紫衣仍舊沒有答話,這個時候,召奴卻是暗中掐了一下趙沐,她雖小,但卻不傻,她都能坐穩(wěn),她家公子那樣的身手能坐不穩(wěn)?
馬車繼續(xù)走著,馬車內的氣氛卻有些尷尬,慕容紫衣越發(fā)有些后悔跟著趙沐一起了,就這么小的一個馬車,這豈不是給了趙沐占自己便宜的機會?
她應該早料到的,從一開始,她就知道趙沐不是什么好人。
一夜之間,他們并沒有走太遠,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才終于趕到前面的城鎮(zhèn),趕到之后,三人并沒有急著再趕路,而是找了一家客棧休息。
在休息的時候,慕容紫衣突然讓客棧伙計幫他找一輛馬車來。
見慕容紫衣又要找馬車,趙沐不解,問道:“慕容姑娘這是何意,其實本侯的馬車很大,完全坐得下我們幾個人的?”
慕容紫衣撇了撇嘴:“我更喜歡寬敞的馬車,三個人到底還是擠了一點?!?p> 這邊,召奴也連忙表示贊同,她倒不覺得擠,就是看到自家公子總想吃慕容紫衣豆腐,她覺得心里不舒服。
她雖只有十來歲,但發(fā)育的早啊,男男女女之情還是了解一些的,看到趙沐對其他女孩子那么感興趣,她還是有些吃醋的。
也許,以前在永德侯府的時候她跟著趙沐,可能只是跟趙沐有些同病相憐,亦或者有一點借助趙沐尋求庇護的意思。
但離開永德侯后,趙沐所做的一切都讓她對趙沐生出崇拜,面對這樣一個男人,她又怎會不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