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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界拳皇之風云再起

第二百二十三章 祭司手段

異界拳皇之風云再起 Canway 3534 2022-10-12 23:58:28

  陳衛(wèi)眼角微跳,開口道:“顓孫老兒,你是如何發(fā)現我的?”陳衛(wèi)自認做得天衣無縫,就算是那蒙面女子隱藏了實力,從念力修為上看,也不至于提前感知到躲在屋頂的陳衛(wèi),所以他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紕漏。

  顓孫成冷笑一聲:“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冒用喻陽的名頭招搖撞騙,我一聽聞此事,便輕易猜出你來了北疆?!标愋l(wèi)聞言,頗有些后悔沒有當場殺了那中年男子,‘那家伙嘴巴真不嚴實?!愋l(wèi)暗自吐槽著。

  “你身上……有鍛神訣?”那女祭司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九州語,雙眼緊緊盯著陳衛(wèi),那眼神好似盯著已經到手的獵物。“我說沒有,你信么?”陳衛(wèi)反問道。

  女祭司臉上閃過一絲怒氣,她一揮衣袖,那古怪的攻擊幾乎已經來到了陳衛(wèi)近前。這次陳衛(wèi)沒有躲避,他直接張開手掌迎了上去?!昂?,不自量力……嗯?”女祭司剛想嘲諷陳衛(wèi),下一句話卻卡在喉中無法吐出。因為陳衛(wèi)僅憑那血肉之軀,甚至沒有動用元力,竟就將她的攻擊捏在手心之中。

  ‘嗤——’光團似有靈性,左突右突,在陳衛(wèi)手心不斷竄動,可陳衛(wèi)的手掌硬若精鋼。‘呯’陳衛(wèi)一把捏爆那詭異的光束,心中卻暗暗震驚。因為他將大部分結界之力都集中在手上,卻也被腐蝕得一干二凈,那光束差點將結界直接捅了一個窟窿。他搜尋了腦海中的所有記憶,終于想起一種古老的法術能與之對應——黑暗法術。

  黑暗法術最為可怕的特性便是腐蝕,能腐蝕世間萬物,甚至包括元力。它不屬于五行之力,空氣中游離的黑暗能量也極為稀少——稀有程度堪比空間之力,但這并不妨礙它成為最為強大的力量之一。能與之匹敵的,恐怕也只有同樣罕見的光明法術了。

  黑暗與光明向來都是死對頭,自然界中如此,在法師界亦是如此。出生即帶有黑暗或光明體質的人萬中無一,他們是天之驕子,也同樣是‘一生之敵’。因為帶有黑暗或光明屬性的人天生比使用五行之力的戰(zhàn)職者強出一截,但在光暗相互之戰(zhàn)中,二者卻互相削弱,說是宿敵也不為過。

  ‘亞特蘭帝國的黑暗法師與死靈法師相互勾結,這是個例,還是普遍現象?’據陳衛(wèi)所知,亞特蘭國王的左膀右臂,均是強大的光明法師,畢竟光明帶有治愈功效,絕對是收攏民心的絕佳手段。那眼前這位身為黑暗法師的女祭司受到排外,似乎也就不奇怪了?!蛟S……是為了奪權?……’

  陳衛(wèi)腦中飛快思索著,但那女祭司卻不給陳衛(wèi)思考的機會,嘴中又念起了那晦澀難懂的咒語,她雙手微張合攏于胸前,從那雙掌之間又爆發(fā)出一道極亮的光束。陳衛(wèi)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動作,他一晃身子,行蹤飄忽不定,閃避技能與反向百合折連續(xù)使出,使女祭司的攻擊都落到了空處。而他在躲閃間歇之際,同樣還以顏色,一道又一道蒼焰仿佛不要錢般朝女祭司甩出。

  女祭司的攻擊詭異,身法卻也不俗,陳衛(wèi)的暗拂鮮少能落在她身上,就算被蒼焰近了身,她也能極快地將其點破。黑暗之力的確有著極強的克制能力,蒼焰被她那閃著光芒的手指點中,往往一瞬間就化為虛無,無法對她造成任何傷害。

  ‘呯——呯——’一處處碰撞在房內此起彼伏,將桌椅、燭臺等雜物打得七零八落,甚至連地上氣息全無的女妓也遭了殃,尸體都被氣勁紛紛肢解。

  而那顓孫成,老早就看到苗頭不對,尋了一處角落躲了起來。似是感覺不太保險,他又不知道從哪摸出一張卷軸給自己加了一道防御法術?!斑@兩個煞星……”沒有修為的顓孫成此刻有些后悔與女祭司一同設局埋伏陳衛(wèi),這不是在給自己找罪受么?

  隨著二人不斷交手,這邊鬧的動靜越來越大,亞特蘭駐軍已經漸漸出現了騷動。很快,就有兩隊人馬舉著火把趕了過來。

  陳衛(wèi)逐漸萌生退意,他不是擔心敵方軍隊將他圍困,畢竟到了他這種修為,一心想逃的話,千軍萬馬也留不住他。他只是擔心時間拖久了,如若亞特蘭帝國的高手盡出,或許會給他帶來大麻煩。一個女祭司就讓這樣他手忙腳亂,再來一批那還得了?而且他的身份被人點破,亞特蘭帝國日后少不了也要借機說事,給九州施加壓力,也是陳衛(wèi)不愿意看到的。

  可陳衛(wèi)越打,越感覺兩人的戰(zhàn)斗方式十分相似,同樣的高速閃避身法,同樣讓人捉摸不透的攻擊。不同的是,陳衛(wèi)的戰(zhàn)斗風格偏向近戰(zhàn),而女祭司是適合遠攻。近戰(zhàn)和遠程對局的關鍵,就在于雙方的距離。而兩人經驗都十分豐富,每次交手都在精妙地控制著對自己最有利的距離。這就導致了雙方僵持不下,一時間都無法以絕對的優(yōu)勢拿下對手。

  這種情形對陳衛(wèi)來說頗為不利,他一刻也不想久待,甩手一道蒼焰直擊女祭司面門,而后手掌虛握,打算隔空引爆。這一番出手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情,在他眼里,敵人就是敵人,不分性別。隨后他腳底生風,身影猶如鬼魅一般飛速后退。

  女祭司面紗之上的明亮雙眼閃過一道冷芒,她忽而做了一個令在場其他人匪夷所思的舉動——以極快的速度拔下頭頂的發(fā)簪,而后朝胸口奮力一捅,一股血箭當即飆射而出。

  饒是陳衛(wèi)見多識廣,也被她這種自殺式的行為嚇了一跳,腳步因此慢了半拍。

  “黑暗之靈,聽我號令?!边@次女祭司吐出的是正宗亞特蘭語,她話音還未落,插在胸口上的發(fā)簪居然以閃電般的速度倒射而出,而陳衛(wèi)之前發(fā)出的蒼焰在觸碰到她額頭時竟然頃刻間消散于無形,仿佛不曾出現過一樣。更詭異的是,女祭司胸膛處的傷口處竟無一滴血跡滲出。

  陳衛(wèi)瞳孔一縮,他根本沒時間思考女祭司身上的異常,那發(fā)簪已經憑借極為可怕的速度來到陳衛(wèi)身前。雖然他的肉眼經過多次蛻變,堪比地球上的高速攝影機,但這次卻連發(fā)簪的殘影都無法捕捉到。千鈞一發(fā)時刻,他也只能憑感覺微微扭轉身形。

  ‘嗤!’‘咚!’發(fā)簪徑直穿透陳衛(wèi)右胸,其攜帶的龐大力道將他整個人帶飛,釘在了兩丈之外的墻壁上。“嘶——”陳衛(wèi)倒吸一口涼氣,險之又險地,發(fā)簪穿透時避開了心臟,只扎透了他右側肺葉。能產生這種萬幸的結果,都要歸功于陳衛(wèi)那靈異的戰(zhàn)斗直覺。

  然而,身體上的疼痛卻無法壓制他內心對這根小小發(fā)簪的驚懼,‘快……太快了……’它快過了陳衛(wèi)施放結界的速度,快過了他的意識操控身體作出反應的細微間隔,快過了念力域的擴散速度。迄今為止,陳衛(wèi)沒有見過有任何一種暗器能有如此可怕的爆發(fā)力。

  女祭祀在見到陳衛(wèi)偏轉身體之時,眼中就掠過一層失望。顯然,她也知道就算發(fā)簪按照預定軌跡命中對方,也不會將眼前之人致于死地。而且,她在發(fā)簪飛出之后,便雙腿一軟跪坐在地,連雙手也無力抬起,直直垂落在兩側。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此時的她已經沒有任何還手能力了??上攵?,在發(fā)出這一招驚為天人的攻擊后,她必定也付出了極大代價。

  “祭司大人!”一眾亞特蘭士兵終于火急火燎地趕到了現場,他們涌入屋中,只是稍稍看了幾眼便迅速判斷出眼前的局勢。只見他們紀律嚴明地分出數十人保護著女祭祀,其余士兵先是搭弓朝陳衛(wèi)射了一輪箭矢,而后抽出腰間長刀,將陳衛(wèi)團團圍住。

  ‘叮叮?!愋l(wèi)靠著墻壁,左手舞出掌風,將飛來的箭頭一并拍飛,而后便見到幾面刀光緊隨其后,朝他頭頂砍來?!肮頍?!”陳衛(wèi)自然不會將這些修為低下的士兵放在眼里,一圈蒼焰猛然爆發(fā),攻來的幾柄長刀竟被蒼焰三兩下灼為鐵水,而后紫色火焰爬上了那幾名士兵的手臂、脖子。片刻后,只聽幾聲慘叫,那些人便沒了聲息。

  這一手似是震住了余下的亞特蘭士兵,他們一時間不敢妄動,畢竟能將法力高強的女祭司打成這樣的絕對不是庸手,眼前這名年輕男子的實力八成不是他們這寥寥數十人所能匹敵的。既然剛剛一輪上去白給的兄弟們已經向祭祀大人表明了忠心,剩下的這些人自然不需要如此賣命。這么想著,屋內自然只能聽到陣陣‘聲色俱厲’的吆喝,卻不見交手場景。

  ‘撕拉’陳衛(wèi)將簪子從胸口拔出,帶出一些肺葉碎塊,和縷縷血絲。肉體上損傷好恢復,但此刻,他體內卻在翻江倒海,發(fā)簪之上附著的黑暗之力悄然深入,不斷地腐蝕著他的內臟。陳衛(wèi)指揮結界之力和蒼焰極力撲救,似乎也無法阻止這股黑暗力量在他體內的蔓延之勢。

  危機時刻,陳衛(wèi)的心臟一顫,潛藏在其中的一滴散發(fā)著神光的血液不受控制地飛了出來,這赫然是那滴陳衛(wèi)從藥王谷圣泉中意外獲得的白龍之血。與此同時,陳衛(wèi)肺中那盤踞一方的黑暗之力仿佛遇見了天敵,不安地朝他右肩挪動著,想遠遠避開心臟。

  陳衛(wèi)一見有戲,目中一亮,連忙催動著白龍血朝黑暗之力逼近。果然,黑暗之力的逃逸速度不如‘主場作戰(zhàn)’的白龍血,不消片刻,便被后者追上。能腐蝕萬物的黑暗力量卻在白龍血脈上栽了跟頭,被其一點一點吞噬而入,發(fā)出只有陳衛(wèi)才聽得到的細微嘶鳴。

  眼看黑暗之力敗勢已現,陳衛(wèi)逐漸放寬了心,他從戒指中拿出止血藥劑暫時封住了傷勢,隨后抽出降魔棍,朝遠處癱坐在地的女祭司一步步逼近著?!巳瞬粴?,必為日后大敵?!愋l(wèi)心忖,他對女祭司最終時刻那近乎必殺的迅猛一擊心有余悸,若不是他反應及時,此時怕是已經魂歸天外了。

  眼見對方朝祭司大人靠近,這些士兵就算硬著頭皮也要上了,他們怒吼一聲,不知道是為自己還是為伙伴打氣,抄起長刀一擁而上?!畢纾 ?!’然而,降魔棍的重量不是他們所能撼動的,這些人幾乎剛沖上去,只是幾個照面便被長棍抽飛了老遠,死的死傷的傷。

  “呵……現在……想殺我……”女祭司耷拉著腦袋,雖然雙眼看不見陳衛(wèi),但是聽到了如此動靜,已經料到了大概——俗話說趁你病要你命,若是兩人交換立場,她也絕對會這么做的。女祭司的聲音透露著虛弱無力,可語氣中盡是嘲諷,“可惜……你也走不了了……”

  話音剛落,窗外響起兩聲尖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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