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火,有人保釋你來了?!币粋€睡眼惺忪的中年警察走了進來,打開關押室的大門示意我跟他出去。
保釋我?誰?女老板?知道我去李碩茂家的也只能是女老板了。
跟著中年警察辦完手續(xù)以后我來到大廳,迎接我的卻是一張陌生的臉。
這人大約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一身標志的職業(yè)文員裝勾勒著她完美的線條,一張瓜子臉帶著和善的微笑,完美的臉蛋不需要任何東西來裝飾。
“崔火,好久不見!”她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讓我的眼睛不舍得離開半刻。
“咳咳……”
我掩飾了一下尷尬,順便發(fā)出了疑問。
“我們見過嗎?”
“哦!”那女的恍然大悟,只見她蔥白的右手食指輕輕按著太陽穴,接下來的場面讓我有些不能接受。
那張完美的臉漸漸的產生了變化,在我一臉驚訝的表情下,這張臉變成了我狠地牙根疼的面孔。
這個女人是大麥。
“哼!”我隨手一撥她,疾步地走出了看守所,大麥卻陰魂不散地跟著我。
“崔火你等一下,我有事求你!”
“老子沒空!”
“崔火以前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哼!”
我繼續(xù)往前走,連一刻都不想看到她,不過大麥還是跑到我面前,擋住了我的去路。
“怎么,現在改換這張皮來騙人了?”我看著那張完美的臉,心里別扭到了極點,會不會下一秒這張臉都耷拉下去了。
“崔火,你又怎么知道哪一張臉才是真正的我?”大麥直勾勾地盯著我,那一瞬間我的心里有些發(fā)毛。
“我……這……”的確是這樣,既然大麥能改變相貌,那原來的臉到底是不是她呢?不過這關我什么事?
“你愛咋咋地!我管不著!”
“崔火你等等,這件事我只能求你了!”大麥又一次擋住了我前去的道路。
我一把將她推開,要是路人看到我這么對待一個美女會不會罵我?不過凌晨的街頭也沒什么人。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冷霜被誰抓走了嗎?”
“什么!你說冷霜被抓走了?”
我一把將大麥抓在眼前,恨不得想立刻知道關于冷霜的一點一滴。
“你弄疼我了!”大麥使勁掙脫開,因為我太激動,她那纖細的胳膊上兩個清晰的手印清晰可見。
“你快告訴我,冷霜到底被誰抓走了!”我不依不饒地追問大麥,而大麥不慌不忙地整理著被我弄亂的衣服。
“只要你幫我解決這件事,我就告訴你?!贝篼溄器锏匾恍Γ瓉磉@是一個交易。
“喏,給你!”大麥從包里掏出一個黑色的單子,讓我驚訝的是這單子居然是我們陰商交易所的交易訂單。
“你怎么會有這個?”
陰商交易訂單不是誰想要就能有的,都是我們這些陰商人發(fā)給客戶的,而并不是每一個陰商人都有這種資格擁有訂單的,之前我就沒有,只能接受女老板給我下達的任務。
不過讓我奇怪的是訂單上客戶姓名一欄寫的便是大麥的名字。
“這……”
“你別擔心,這的的確確是你們交易所的訂單,而我現在是你的客戶!”
…………
從曾經的仇敵到現在的主顧間關系就在陰商訂單出現的那一刻徹底改變了。
我跟著大麥又一次踏進了女子監(jiān)獄,這次輕車熟路很快就來到以前屬于我的宿舍,一路上無論我如何旁敲側擊,大麥都不愿說一句關于冷霜的事,甚至都讓我懷疑她所說的事的真實性。
“崔火,你先看看這個!”
大麥遞給我一個普通的筆記本,看封面并沒有任何特殊,我只好翻來筆記本看了起來。
“嗯!嗯?”
原來這女子監(jiān)獄并不像看起來那樣簡單,這筆記本里記錄了太多太多詭異的事情。
例如女囚集體發(fā)瘋,女囚集體失蹤,那娟秀的字跡卻記錄著如此詭異的事,不免讓人心里發(fā)毛。
我將筆記本重新合上,“啪”的一聲扔在桌子上。
“大麥,你就讓我看著無稽之談的恐怖筆記嗎?那我可真沒空,我店里忙得很,告辭了?!?p> “別別別!你沒仔細看!你再重新看一下?!贝篼溂泵Ψ_筆記本找到特定的一頁展示給我看。
這前后的兩頁筆跡完全不同,應該是兩個人所寫,而后一人記錄的卻是幾個死亡事件。
“我看了,是幾個死亡事件,我覺服你應該找你們領導而不是我這陰商?!?p> 大麥沒說話,直接翻到最后一篇文章指給我看,寥寥幾字卻讓整個事件顯得詭異萬分。
“這,原來死的幾人復活了?”
大麥使勁地點著頭生怕我看不到一樣,而我又從筆記里發(fā)現更為詭異的一件事。
所有的復活的女囚死亡時間都是周一,而復活時間都是五天后的周六,一個兩個不排除巧合的可能性,但全部都是這樣那就不是巧合了。
“今天是周幾?”
“周四?!?p> “那這個周一有沒有死亡的人?”
大麥聽到這里臉色一變,猶豫了半天終于還是開口了。
“有是有,不過這次死的不是女囚,而是監(jiān)員?!?p> …………
陰暗的房間里簡易的床上躺著一個女人,若不是早知道她已經死亡,我還以為她睡著了呢,那紅潤的小臉一點也不像死亡多日的人。
“這是你們新來的監(jiān)員?”
“不是,這里監(jiān)員多的是,你上次來負責的地只是一個片區(qū)?!?p> 我順手摸了一把那尸體,我的心里“咯噔”一下,那尸體還存在著體溫,為了驗證剛才不是我的錯覺,我又多試探幾下,沒錯她還有體溫。
“她只是假死吧,不信你摸摸看,她還是……”
我剛想招呼大麥過來摸摸試試,不曾想我的眼前突然出現一張慘白的人臉,那血紅色的雙眸配著白到極致的臉讓我猛地后退幾步。
“啪!”后面的大麥躲閃不及,我的后腦勺直接撞在了她精致的鼻子上,鼻血瞬間流了出來。
“喂!你沒事吧!”
我趕緊將蹲在地的大麥扶了起來,大麥只是象征似的擦了一下,轉過頭一臉嚴肅地問我:“你都看見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