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怎么會這樣?
“我不相信!張飛,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兄弟你就說實話?!蔽沂箘艙u晃著張飛的衣領(lǐng),試圖將他滿嘴的謊話全搖掉。
“火哥!火哥你冷靜點!事情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是老板救了我。”
我無力的將張飛的衣領(lǐng)放下,整個身子再也堅持不住轟的一聲倒在了椅子上。
“怎么會這樣?”
我使勁揪著頭發(fā),這一刻我感覺喘不過氣來,心里壓抑得難受。
“火哥,你發(fā)現(xiàn)沒有,現(xiàn)在的你特別容易動怒,原來那個泰山崩于前而不亂的火哥已經(jīng)不見了?!?p> 張飛拍了拍我的后背,我不可思議的抬頭瞅了瞅馬可,馬可那小腦袋點得跟什么似的。
有嗎?
我試圖去回憶自己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確實這幾天仿佛把前幾年沒動的怒火全都發(fā)了出來。
“照片上的人真不是我,你看這里?!睅е┰S慵懶之情的話從女老板口中發(fā)出,她輕輕將旗袍的上面幾個紐扣依次解開。
怎么?為了證明身份要給我發(fā)福利?
令人有些小激動的是紐扣解開以后我們只能看到臨近腋窩處有一個細小的紋身,若光線不是強烈發(fā)現(xiàn)不了,這紋身一直延續(xù)到后頸處,女老板披散著頭發(fā)根本看不到。
照片上的“女老板”確確實實沒有這一紋身,光潔的脖子上幾近一塵不染。
“這紋身造假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我還有一個可以證明我身份的方法,你再仔細看看照片?!?p> 女老板的說話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幾近無聲,取而代之的均勻的呼吸聲和有節(jié)奏起伏的胸腔。
照片?
這照片我每看一次就感覺靈魂被吸走一層,感覺異常詭異卻有說不出,這種感覺有點讓人吐血。
照片……
照片……
照……
艸!我怎么才發(fā)現(xiàn)!
如此格格不入的異常我居然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也是真夠可以的了,房間里任何的桌椅板凳包括地上躺著的地中海與冷霜均有影子投放在地面上,而這個女老板居然沒有影子。
沒有影子!
只有兩種可能了,這個女老板的身影是P上去的,不過看起來毫無違和感,另一種可能性便是這個“女老板”根本不是人,根本不是陽世間的東西。
“你早就知道了嗎?”
我平靜地問張飛,他臉上布滿了歉意,此處無聲勝有聲,我將照片揉成一團丟在地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然后不顧馬可的拉扯便走出了“古賞”的大門。
我周身透著一絲無力感,我以為女老板便是直接的敵人,或者是敵人與我之間的紐帶關(guān)系,我可以通過這條紐帶一步步揭開這整個骯臟的計劃,揭開我丟掉的那些東西,搞清楚冷霜與我的關(guān)系,順便痛痛快快教訓一下幕后老大。
而現(xiàn)在事實就擺在了我的眼前,唯一的紐帶丟了!女老板現(xiàn)在是敵是友不好說,這個事件里女老板到底扮演什么樣的角色我也不知道,她到底與這一切有沒有關(guān)系我更不知道。
我發(fā)現(xiàn)一切又回到了起點。
壓抑!壓的我喘不過氣。
或許人在這樣的一刻唯一想的就是家吧,即便是再破,那也是最溫暖的。
家里的門窗估計是被房東修好了,都造成這個樣子了還沒把我趕出去他也是心大。
那張斷了腿的床還在,床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
“小姑娘你錢我可收下了,門窗重新安裝可花了我不少錢,要不是你姑娘態(tài)度好我可早把小崔趕出去了……”
遠遠的就能聽到房東大聲嚷嚷的聲音,卻聽不清是誰在與他對話。
“噔~……噔……噔”
勻稱的腳步聲自房東的嚷嚷聲停息以后從樓道里傳來,應(yīng)該是高跟鞋的聲音,腳步聲持續(xù)到我的房門外才停下。
下一刻一個成熟女性的身影推開了房門。
“呦!這不是崔大老板嗎?您還知道回家呀?!?p> 邵華透著酸酸的聲音響起,叉著腰真有種潑婦罵街的形象,不過誰會說這么漂亮的女孩子是潑婦呢?何況是個男人都把持不住的狐貍精。
“嘿嘿嘿……邵華好久不見,你過得可還好?”
我可不敢得罪這位姑奶奶,發(fā)起飆來一口咬死我好幾個。
“你的傷沒事吧?”
“你就把心放在骨盆里吧,姑奶奶我什么樣的道行你還不曉得?說吧!回來干嘛?”
我不知道該從哪說起,仿佛本來步入正規(guī)的生活突然發(fā)現(xiàn)方向都是錯的,從何談起?或許從開始的開始便是個錯誤。
“沒啥事,就想回來看看?!?p> 還別說家里有個女人一點錯都沒有,簡陋單一的家具被安置的整整齊齊,邵華手里還提溜著兩個購物袋,食物的香氣正從購物袋里散發(fā)出來。
“怎么?你知道我來,提前準備好了嗎?”我連忙從邵華手里將購物袋取來,兩盒熱氣騰騰的盒飯被我掏了出來。
來不及顧及其他,肚子早已向我抗議。
“唔……那個邵華,你怎么……唔……想到來這里?唔……確實香得很?!?p> 邵華就坐在那一動不動看著我把整整兩大盒外賣吃個精光,一言不發(fā)不像她的性格啊。
“吃飽了?”
“嗯……咯……”
“你還沒告訴我怎么想到來這里了?”
“大姐,你搞清楚,這里是我租的房子好不好,我才要問你怎么來這里了?”
“我是落荒而逃的,沒地去我才來這里的。”
落荒而逃?
邵華不是在白教授那里嗎?
“白教授那里幾天前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襲擊,他們各個身手矯健,用的應(yīng)該是陽世間的道法,我們根本不是對手?!?p> “白教授負傷被俘,其余人下落不明,唯一我還能聯(lián)系上的人就剩下羅成了。”
羅成呢?
沒等我說完,樓道里響起急促的腳步聲,接著房門被咣一聲撞開,羅成一臉緊張的闖了進來。
他原本一身白襯衫被扯成布條,臉上如頭發(fā)絲狀的傷口正往外滲血,一條西褲就剩下了一條腿,另一條不翼而飛,腿上的汗毛濃密的很。
“快!快!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