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妙作了一個長長的夢,夢里她化身一個英俊的青袍男子,御劍飛仙,縱橫九州,意氣飛揚,可最后卻隕落在一片黑火之中……
“我這是怎么了,怎么感覺使不上力……”李云妙感覺自己躺在一張硬木板床上,硌得身體特別疼,眼睛也睜不開。
“不對,或許這疼不是因為床太硬,而是我受了重傷。”她想抬腿起身,可是身體卻不聽使喚,還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法力也禁錮于丹田之中,無法運轉(zhuǎn)。
“好在這法劍還是完好無損的,應(yīng)該過不了多久就能好起來?!彼{(diào)動了下神念,發(fā)現(xiàn)還能使用,李云妙首先檢查了自己的丹田,發(fā)現(xiàn)氣海依舊完好,凝煞時凝聚的法劍也好在,身體雖然不能動,但也沒有缺胳膊少腿,這不由得讓她松了口氣。
她神念放開,并不是她到過的地方,看其室內(nèi)的風(fēng)格,反而有些像是……
“西域!”李云妙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我不是在揚州凝煞嗎,怎么會到了西域?”
“對了,我被那什么空灼道人捉走了,然后空灼道人要拿我來煉藥,后來,一雙大手想將我救出去,對了,是師傅……”然后她便昏了過去,再次醒來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到了這里。
“師傅這么大的本事都沒將我救出去嗎?”空灼道人表明來意后,李云妙立馬暗運內(nèi)勁,碎掉了手腕上所戴的手鏈。
那是極玄子給她的護命之物,只要不是在虛靈級法寶的洞天之中,極玄子都能感應(yīng)到她的位置,而碎掉手鏈就是傳遞她遇到無力解決的危險的信號。
李云妙將神念放開,這是一間非常簡陋狹小的屋子,屋頂上面已經(jīng)坑坑洼洼,除了一張木板床,一根小板凳,還有一個西域風(fēng)格的漆皮箱子,而單就這點家當,就已經(jīng)將這間屋子塞得滿滿當當。
“這個漆皮箱子大概是這間屋子里最值錢的東西?!崩钤泼钚南搿?p> 李云妙睡這間屋子的旁邊還有一間臥室,大小以及布局都與這間屋子差不多,唯一的不同之處就是比這間屋子少了一個漆皮箱子。
“也許這是同一間屋子隔出的兩間房。”李云妙的猜測是有依據(jù)的,因為這兩間房共用一道門,中間一道黑色的布簾隔開,隔墻做工也比周圍的墻壁粗糙很多。
大概過了半個多時辰,這家的主人終于回來了,是一個胡人老婦,這老婦身材高大,足以比得上中原的壯漢,滿臉慈祥,她一回來,就朝李云妙所在這間屋子過來。
李云妙見她過來,想要說些什么,可是她受傷極重,就連說話都困難,只能發(fā)出嚶嚶之聲。
那老婦見她這副模樣,便道:“姑娘,你醒了么?”李云妙在西域多年,懂得的西域語言也不少,可依舊不知道這老婦說的什么語言,只是神念妙用無窮,她雖然聽不懂這婦人說得什么話,但也能借神念知道她想要表達的意思。
雖然說不出話,但“嗯嗯”這兩個鼻音李云妙還是能發(fā)出的,而且貌似這個詞在各種語言中表達的意思都是一樣的。
那老婦聞言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瓶,道:“今日我去白楊鎮(zhèn)上求了一些圣水,希望姑娘你喝了能盡快好起來吧。”
她又走到床邊,將那圣水給李云妙喂了下去,然后就出去忙自己的事了。
這圣水甫一入口,便傳來一股灼熱的感覺,吞下去后,雖然對李云妙的傷勢沒有什么作用,但卻讓她渾身都感覺暖洋洋的。
“這圣水中竟然蘊含了法力,看來此處并不簡單啊。”李云妙以前也在西域呆過很久,但西域廣大,只要在中原以西的地方都被稱作西域,她并沒有完全將其走遍過。
以前她在西域也遇到過一些教派傳教,但這些教派大多是忽悠民眾的東西,這些教派都頗愛圣水這個東西,號稱只要心誠就能包治百病。
心誠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最難驗證,也就最能愚弄人,病要是好了,那就是心誠,要是沒好,那就是你心不夠誠。
她當初好奇,也試過好幾家教派的圣水,最后發(fā)現(xiàn)不過都是些清水而已,有些則是山泉,山泉畢竟比清水還是要好喝一點。
可她這次喝得清泉竟然蘊含著法力,那就和她去過那些地方的教派不同了。
“而且從她們的語言來看,這地方恐怕我從來沒有來過,也許里中原已經(jīng)很遙遠了。”李云妙暗暗嘆息。
“謝潯還在江水邊等著我呢,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及時趕回去?!彼鋈幌肫鹆酥x潯。
盡管李云妙不能自行運轉(zhuǎn)法力,可她丹田中的法劍還是在緩緩地旋轉(zhuǎn),釋放出法力來自動修復(fù)肌體。
對修道之人來說,只要器官無缺,沒傷了泥丸,絳宮,氣海三處以及心臟,都算不得重傷。
因此李云妙雖然口不能言,目不能視,但在兩天之后,就已經(jīng)勉強能起身了,更重要的是,她的法力又重新回到了她的掌控之中。
這就意味著她可以運行法力,自行療傷,傷勢很快就能痊愈了,比之前全靠法劍本能散發(fā)的法力恢復(fù)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這天早上,那老婦起床時,見李云妙坐在床邊笑著和她打招呼,欣喜地道:“姑娘,你的傷好了?”
李云妙點點頭,笑道:“已經(jīng)勉強可以起身了,再過幾日就能痊愈了,這些日子,多謝大嬸你的照顧了,還不知道大嬸怎么稱呼,你的大恩大德,云妙永世難忘?!?p> 李云妙何其聰慧?又有神念輔助,短短兩天,就將此地語言學(xué)了個七七八八,日常對話已經(jīng)可以無礙。
老婦笑道:“救助苦難的旅人乃是我們大秦人的傳統(tǒng),姑娘你不必如此,我叫張秋,他們都叫我秋嬸,你也可以這樣叫我?!?p> “嗯,秋嬸好。”李云妙平日雖然不茍言笑,但面對救命之人,卻不好再那般面無表情。
她本就生地極美,此時長發(fā)垂腰,一襲白衣,背倚在墻上,大病初愈的面孔蒼白中透出一絲血色,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她的笑容上,就算張秋同為女子,也不免被這一笑驚艷。
彌有初
雖然師姐到了西域,但是西域不會變成中西混搭的路子,也沒有奇幻,師姐的戲份比較多,經(jīng)常會單獨描寫,如果讀者大人們有意見可以在評論里提出來,我好決定增減,其實我個人是比較喜歡云妙的,定位是殺伐果斷的傳統(tǒng)劍仙,行事也比謝潯更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