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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路口的奶茶店

第十四章 霹靂葡萄綠吞吞2

十字路口的奶茶店 珍波椰.二八 2061 2020-02-02 13:12:21

  吃剩的外賣被堆到門口,湯汁流了一地,仿佛一走進去會黏住鞋底。

  床單竟然還在,可惜,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房里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吞吞抬手關掉了門,開門的瞬間他早屏住呼吸,此時正背靠著關掉的門大口大口的呼吸。

  無論他怎么給室友小李發(fā)消息,小李都不回,電話也不接。

  吞吞沒有辦法,打包好自己的物品,把房間打掃一遍。

  嘆口氣,為了押金,拿著巨大的垃圾袋,走到室友門口。

  拉好口罩,穿上雨衣雨鞋,把橡膠手套戴好,深深呼吸一口,開門,沖了進去。

  整整收了十袋垃圾,整齊的擺在大門外。

  用84消毒液兌了清水,把房間拖了兩遍,用腳試了試,似乎地沒那么黏了。

  他還沒擦干頭上的汗,房東開門進來了,一進來就大喊:“這什么味道?”

  房東環(huán)顧室友的房間,指著吞吞,氣憤地手指不受控的顫抖:“你們搞得這么臟,押金就別想要了?!?p>  吞吞撐著拖把,無奈又無語:“是他弄這么臟的,你扣他的。我的房間,很干凈,你把我的退給我?!?p>  房東一萬個不認可:“你想要押金就打掃干凈。”

  再待下去房東怕自己會中毒,踢了一腳垃圾袋,走了。

  用拖把狠狠戳了戳地面,把所有的憤怒化為動力,吞吞埋頭接著拖地。

  不知不覺到了午后,房東又來電催促,趕緊搬走四個字聽得吞吞耳鳴。

  隨意地在58上找了搬家公司,等人的間隙,吞吞主動給房東去了電話:“我打掃了兩遍了,你快來檢查,把押金退我?!?p>  房東語句含糊:“我馬上過來,馬上過來。”

  也不等吞吞多說,房東按掉了電話。

  從起床就沒吃東西,現(xiàn)在餓得肚子咕咕直叫。

  翻出了熱水壺和袋裝泡面,準備將就著對付一頓。

  燒開水,猶豫了一下,把泡面扔進熱水壺,懶得再洗碗。

  泡好面,打開壺蓋,挑了一筷子,還沒放進嘴里,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搬家的人比約定時間,來早了半小時。

  為首的男人粗著嗓門,邁進屋,斜眼瞧了他兩秒:“東西在哪里?”

  吞吞把他們引進房內,男人二話不說,直接搬了就往外走。

  吞吞慌忙撥通房東電話:“你快來檢查,我叫的搬家公司都來了。”

  房東:“你先搬,我晚上檢查了就退你?!?p>  吞吞怎么放心得下,還要爭辯,房東再次按掉了電話。

  再抬頭,男人們把東西搬得七七八八,又粗聲催促:“還有沒有了?沒有就趕緊走。”

  吞吞不情不愿地跟著男人下樓。

  在樓下他傻眼了,指著搬家的小車,有沒有搞錯!!

  吞吞:“我坐哪兒?”

  男人早貓進駕駛室,搖下車窗,探出頭來,擠出笑容:“上了貨,坐不下了,要不,你打車過去?”

  吞吞叉腰而立,準備來一場辯論,男人沒給他機會。

  發(fā)動汽車,轉眼就開出了小區(qū)。

  吞吞的大喊被距離拉遠。

  吞吞燃燒著怒氣,今天是不是水逆?運氣還能更差么!

  一輛空車都沒有,滴滴打車顯示前面排了五十號人。

  路邊的自行車被他盯上,幸好不遠,就鍛煉鍛煉吧。

  本就愛出汗的他,氣喘吁吁,大汗如注,汗水為他搞了個時尚的濕發(fā)。

  新小區(qū)綠化還不錯,騎著車他忍不住四處張望,卻連搬家公司的影子都沒看見。

  驚覺,那男人的電話號碼,自己沒有留下。

  站在單元門前的吞吞,腦中響起了某組合的經典歌曲——《咆哮》,他真的很想咆哮。

  一樓住戶養(yǎng)在自家院子里的狗,替他咆哮,朝著他狂吠不止。

  沒人可欺負,他決定欺負欺負這傻狗:“叫什么叫,閉嘴,死狗。”

  狗主人坐在客廳,這話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很是不高興:“你這人怎么說話的?”

  吞吞不甘示弱,回嘴可是他的強項:“你狗有狗證嗎?打了疫苗嗎?我看你這狗這么大,是禁養(yǎng)犬吧?”

  吞吞得意地看著狗主人說不出話。

  電話響了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

  電話里:“喂,你人還沒到?。俊?p>  吞吞疑惑:“你是?”

  電話里:“給你搬家的,都在這兒等你半天了,你快點啊,我還趕著搬下一家呢?!?p>  吞吞:“我就在單元門口?!?p>  電話里:“沒看見你人。我怕你找不著,就站在星光小區(qū)門口?!?p>  吞吞:“大哥,你送錯地方了。我是星光苑?!?p>  電話里:“星光苑?和星光小區(qū)不是一個???行,你等著?!?p>  十分鐘后,大哥開車把吞吞的行李拉到了單元門口。

  吞吞是暫住,房子是朋友租的,少不得禮貌異常。

  輕輕敲開門,朋友熱情的幫他把行李搬進房間。

  吞吞拉著自己的行李往房內走去,廚房里正在喝水的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人頂著一頭蓬松的頭發(fā),一看就知道沒有細心打理。

  身形消瘦,衣服穿在他身上像掛在衣架上一樣,褲子長長的拖拉到地上,蓋住了腳背,后邊在地上拖著,磨出了歲月的異樣。

  他絲毫不在意屋里有動靜,沒向這邊看一眼。裝什么裝,吞吞在心里說道。

  關上朋友的房間門,吞吞悄聲詢問:“那人是誰?”

  “住隔壁,是個怪人?!迸笥寻淹掏痰臇|西往里挪了挪,囑咐著,“平時要小聲點,他會來敲門的?!?p>  吞吞顯出了驚訝:“合租而已,他還這么多事?”

  朋友認真看著吞吞,用眼神再次囑咐:“他是房東,租金很低,就要求安靜、干凈。”

  吞吞若有所思:“房東???好吧?!?p>  朋友不明所以得瞟了吞吞一眼,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吞吞想著自己那可憐的押金,估計是要不會來了。

  這年頭,碰上一個靠譜的房東比碰上真愛還難。估計房東也是這樣想的。

  一樓人家養(yǎng)的狗一定是11月出生的,特別記仇。

  每次吠叫不止,全樓都知道,一定是吞吞從它面前走過。

  雖然隔著柵欄,吞吞也放心不下,偷偷使勁晃悠過。

  看著他晃悠,狗連眼睛都不眨地盯著他,看得他心里起毛。

  它眼神直勾勾的,可怕,這狗成精了。

珍波椰.二八

我現(xiàn)在覺得,租房子也是一門玄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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