膠囊廣場學生的暴動在堯之遠的掌握之中,這幾天里他放出宿舍生活狀態(tài)的美好,也放出膠囊廣場學生都是廢物的言論,每一次都刺激著膠囊廣場學生們的神經(jīng),而堯之遠又每一次將他們的憤怒壓制下去。
怒不可言。
是膠囊廣場學生們的現(xiàn)狀,這才導致怒火久久壓在心底,最終一旦給他們一個突破口,他們的怒火就會噴涌而出,激進的情緒讓他們的行為成為暴亂。而這種暴亂帶給他們的是鞭策,讓他們渴望求勝,當然前提是他們還沉淪在自己其實很強大的假象里。
而給他們帶來這種假象的正是那位金發(fā)美女,一個合格的演講家型領導人。
站在正面膠囊廣場的窗子前,除了薄暮外還有一些實力稍弱的學生們在圍觀著膠囊廣場上,學生們自行展開的教室。
現(xiàn)在膠囊廣場是,有些實力的教導沒實力的,沒實力的干脆輔助有實力的?,F(xiàn)在的他們是絕無空前的團結(jié),但那只是因為他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罷了,只是為了爭口氣。
“可有時候就是這樣才最危險呀?!敝匦吗ど媳∧旱陌⒚?,坐在他對面,垂著眼看著下面的膠囊廣場。
薄暮看了一眼阿蒙,又看了看膠囊廣場,輕聲說道:“我聽艾麗莎說了,她今天一直在找我,還被人為難了,是你幫了他……謝謝?!?p> 阿蒙擺了擺手,大笑幾聲說道:“沒事沒事!因為我連她交給我的任務都沒有完成呢。”
“任務?”薄暮不由好奇。
阿蒙神秘的一笑,靠近薄暮說:“今天早上,她拜托我?guī)兔φ宜H愛的哥哥去哦??上硞€人走得太快?!?p> 薄暮被‘親愛的哥哥’這個字眼弄得面色一紅。
氣氛一時尷尬,但好在阿蒙不是個冷場的人。
他指著依舊在人群中的金發(fā)女生說:“這個女的叫凱蒂斯(Cadis),她完美的繼承了她們家的基因呢?!?p> “怎么說?”
“她母親是聯(lián)邦少有的幾位女性將領之一,她母親也是很會動員將士,面對絕境。如果是別的將領估計會選擇撤退,因為將士們的斗志已經(jīng)被消磨。但是她的母親卻不同,平日里積攢的威嚴以及下屬對她的信任,加上她的三寸不爛之舌,往往越是絕境,她母親越能激發(fā)出兵士們的斗志,轉(zhuǎn)危為安?!?p> “難道她母親是希望的瑪麗?!”薄暮小聲驚呼。
“嗯啊。指揮部出身的機甲駕駛員,聯(lián)邦最高軍銜女性,希望的瑪麗就是她的母親。”
薄暮驚訝的看著那個女生,內(nèi)心不由疑惑,問道:“按理說她的實力并不弱,為什么沒有通過歡迎會?”
“應該是故意的吧。”Avel的聲音從薄暮身后傳來。
只見Avel端著三杯咖啡口味的飲料,向薄暮和阿蒙走來。
“嘁。你怎么來了?!被蛟S是因為曾被Avel揭穿,阿蒙有些不待見Avel,也有些小害怕的意思。
Avel笑瞇瞇的看著阿蒙道:“這應該是我的臺詞吧。你又接近薄暮,是那個神秘人讓你這么做的嗎?”
“沒有!”阿蒙快速的反駁道:“你還真是愛挑撥離間啊。我承認,上次我的確是聽了那位的話向薄暮泄露了消息,可是那對薄暮又沒造成傷害。”
“你的消息就是讓薄暮去找和那個殺人狂的根源?!?p> “我……”阿蒙被Avel說的無法反駁。
薄暮趕緊打斷二人之間愈演愈烈的怒火,對Avel說道:“沒事的Avel,阿蒙他沒有危害我們的意思。阿蒙,你也不要介意?!?p> 只是看這兩位大神還是怒懟著,薄暮無奈也懶得管,只好自己悠然的端著杯咖啡口味飲料。
Avel也不想和阿蒙浪費時間,于是說起了正事:“那個叫凱蒂斯的,實力的確不差。但在她心里,可能通過歡迎會就沒有意思了。”
“你什么意思?”
“比起直接通過,不如逆襲才精彩?!盇vel喝了口飲料后說:“她很張揚,也喜歡萬眾矚目。她應該早就猜測到那個殺人狂不可能簡單的將學生分為膠囊派和宿舍派。那個殺人狂說的是精英,他只要精英,所以他肯定不會只篩選一次。而凱蒂斯的目的很明顯,她要成為逆襲戰(zhàn)的領導,至于最終別的學生是否真的能逆襲那就要看他們能被凱蒂斯開發(fā)多少了。但無論勝敗,凱蒂斯的這一筆都會被記下,她會得到尊重。”
“原來如此……”薄暮用手摩擦著杯壁:“現(xiàn)在那些學生被刺激的厲害,肯定會不惜一切的取勝,而他們的這種情緒正是我們最大的威脅?!?p> “從內(nèi)部擊破?”阿蒙上前提議道。
“只剩三天了,那個凱蒂斯把這出戲排了那么久,現(xiàn)在肯定會萬般小心。”Avel搖了搖頭,否定了阿蒙的提議:“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只有變強,變得讓那些不顧一切的人也畏懼?!?p> “嗯。我記得在哪里聽過這么一句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卑⒚苫貞浿恢乖谀睦锇÷犨^的一句諺語。
薄暮和Avel一愣,后都笑了出來。
“哈哈。你這用的真準,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北∧何嬷亲樱闹⒚傻募绨虼笮χ?。
Avel笑著搖了搖頭,無奈道:“話粗理不粗。”
的確,正如阿蒙的形容?,F(xiàn)在膠囊派的學生們連鞋都沒有,又怎么會有丟鞋的風險。而穿鞋的就不一樣了,要么小心翼翼怕丟了鞋子,要么大大咧咧忘了鞋子。
“Avel?!焙鋈灰坏览淝宓穆曇舸驍嗔诉@里歡愉的氣氛,來人正是Vernus。
Vernus小心翼翼的看著薄暮和阿蒙,湊到Avel耳邊嘟囔了幾聲。
Avel聽后皺起了眉毛,悄聲告訴Vernus:“如果有被發(fā)現(xiàn)的風險,就先停手吧。別為了那點資料把自己賠進去。”
Vernus聽后點了點頭,又看先薄暮,一臉嚴肅,最終卻什么也沒說的就走了。
“我記得他叫……Vernus?!北∧嚎粗鳹ernus離去的背影,問Avel:“你和他很熟?”
“沒有。就是機緣巧合下我發(fā)現(xiàn)他雖然格斗不好,機甲也馬馬虎虎,但制甲技術(shù)和電子技術(shù)卻很是超高?!盇vel輕聲說著。
“呀?那他應該去制造部啊?!卑⒚缮扉L了脖子望著Vernus離去,眸子里滿是好奇。
Avel冷靜的回復道:“誰都會有迫不得已,誰知道他的理由是什么?!?p> “你剛才說風險、資料,是什么意思?”薄暮問道。
Avel喝著飲料,眼眸斜乜薄暮片刻后,放下杯子,道:“剛才我之所以篤定凱蒂斯的計劃,是因為我拜托讓Vernus黑進了金帝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p> Avel毫不隱瞞的態(tài)度讓阿蒙驚訝,但更讓二人嘩然的還是Avel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