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走進c大
“你……”羅爾本來想反駁一句,可又被身邊的小孫伸手?jǐn)r?。骸熬蜕僬f兩句吧!隊長這陣子心情不好,你讓她說兩句行了!”
“怎么?失戀了?”羅爾隨口一問??蓻]想到那母暴龍聽了“失戀”兩個字后立刻怒目元稹——真奇怪她那雙有長又細(xì)的狐貍眼是怎么瞪得那么圓的。
小孫見狀立刻把著羅爾的肩膀跟他一起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母暴龍和小梁,神神秘秘的:“我們隊長今年二十七了連戀愛都沒談過,哪有戀來失??!她是最近被降職了心情不爽,剛才我們兩兄弟想陪她喝喝酒,敗下火,可沒想她多喝了兩杯就……哎!我替她向你道個歉。快開著車走吧!別再糾纏把事情鬧大了?!?p> 一想小孫說的有道理,羅爾也就是斜眼瞥了下那母暴龍,便鉆進了車?yán)?。看著車頂上癟下來的那個坑,肚子里一股窩囊勁上來——自己不能就這么吃那母暴龍的虧啊!
于是,打開車窗對著母暴龍大喊:“做女人像你這么沖,活該快30了還沒男人要。我要是你就一頭撞死算了,快滾回白堊紀(jì)去吧!”
被這么一罵,那母暴龍好不容易在小梁勸導(dǎo)下壓下去的怒火又被點燃了。尤其是那句“滾回白堊紀(jì)”更是觸碰了女人的逆鱗——暴跳如雷的沖去想找羅爾算賬,可現(xiàn)場哪里還有羅爾——他在罵人的時候就準(zhǔn)備著逃跑,罵完之后油門一轟,只留下一屁股尾氣給追來的人吃了個飽。
“咳咳……別讓我再看到你?。?!”母暴龍沒逮到人,只好對著逐漸消散的煙塵大吼。吼完后轉(zhuǎn)身要走,剛走兩步就覺得自己腳下踩了什么東西。彎腰撿起來一看——竟是身份證——“羅爾??。。『冒?!看你逃不逃得出我的手心?這回姑奶奶算是和你杠上了,不叫你脫個幾層皮,我羅曉敏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擺脫那難纏的母暴龍,羅爾繼續(xù)開這車在c市的大街小巷漫無目的地穿行。思緒偶爾飄回剛才爭吵的瞬間,臉上不自覺地浮起一抹淺笑——自己怎么變得這么小家子氣,300年的閱歷理應(yīng)讓自己變得成熟,可為什么那些孩子的特征總是去不掉。以前有人監(jiān)督著自己、提醒著自己還能時時刻刻注意自己的言行——把那絲最輕狂的叛逆深藏在心底的最深處??涩F(xiàn)在怎么……難道,這就是被壓抑的情緒無所顧忌的釋放么?
現(xiàn)在想來,自己對一個女孩子說那種話確實有些過分了。自己畢竟還是比人家多活了差不多300年的人生路上的前輩——一個長者有必要去和小孩子計較么?
羅爾自嘲地?fù)u搖頭,自己都覺得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很是荒唐?;叵胍幌聞偛拍莻€女孩一言一行——雖然魯莽沖動又率性而為,不過倒是很對自己的口味。如果不是一開始就無理取鬧,羅爾也會認(rèn)為她是個好女孩?;叵肫鹚切←溕钠つw洋溢著的健康與活力,纖細(xì)修長的身形可說是讓人賞心悅目,細(xì)長的狐貍眼和標(biāo)準(zhǔn)的瓜子臉則增添了她一份嫵媚,只是一對劍眉透出的鋒芒叫人覺得這朵玫瑰似乎帶刺,再加上一頭干練的碎發(fā)更使她英姿颯爽——仔仔細(xì)細(xì)品味一下那個女孩的容貌,也是一朵叫人眼前一亮的警花。不過,怎么老覺得她那張臉有些眼熟,像是在哪見過一樣。
算了,不想這些了,回到地球的自己連三餐都得發(fā)愁,還想這些有的沒的干嘛啊?至于那個挺有意思的女警察——有緣的話自會再見。不過,最好還是別再見面了。
夜這么長,該做些什么呢?不可能真像那些個開夜車的出租車司機一樣跑到酒吧、車站、機場一類的地方去蹲點吧!就算真的去蹲,現(xiàn)在還不到九點,似乎早了些。對了,11點的時候不是還要去二醫(yī)院跟小華見面么?那中間這兩個小時該做些什么呢?
拉客?算了,雖然試了一個多小時的車,確定了這車的安全系數(shù)確實有保障。但畢竟自己初來乍到c市,人生地不熟,隨便一人上來說出個地名自己都沒準(zhǔn)知不知道呢——還是先買張市區(qū)地圖回去細(xì)細(xì)研讀一番,明天再開工好了。
既然決定今晚不載客,那這點時間就去c大找羅雅那丫頭好了。她下午的時候不是說今天晚上要排練什么公演什么的,會忙得比較晚——這會兒應(yīng)該還在學(xué)校吧?順路接她回家好了,也匯報一下今天的成果。
于是,羅爾從路邊的郵亭里買來一份c市市區(qū)地圖,確定好自己的位置并找準(zhǔn)了方向。便照著地圖開車向c大駛?cè)ァ?p> 作為全國知名的學(xué)府,c大是不允許非校內(nèi)車輛進入的,尤其是以營業(yè)為目的的出租車。不過,比較人道的是:學(xué)校卻在校門外設(shè)置了較大的停車場,專供節(jié)假日接送學(xué)生的私家車和出租車停放。如果車主有事離開的話還可以付上10塊錢停車費請學(xué)校的門衛(wèi)幫忙看管。
不過,在掏錢的時候羅爾卻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了一個嚴(yán)重的問題——和鈔票放在一起的身份證不見了!趕緊上車去搜尋了一番,還是沒有——應(yīng)該是先前和那女警察爭執(zhí)的時候弄掉了。
看來自己丟三落四的毛病無論過多少年都改不過來?。⌒〉臅r候就經(jīng)常掉些什么鉛筆、橡皮、鑰匙的;上大學(xué)的時候也丟過飯卡、手機;當(dāng)裁決女神的前幾十年更丟過神燈、魔法寶石什么的,只不過后來有了希維,把自己的什么事情都打理得井井有條,也就沒有再丟過東西。
沒想到才回來兩天——希維才不在身邊這么一會兒,自己就先丟了避光珠,后又掉了身份證。但是,人都是吃一塹長一智的——上午才把避光珠弄丟,又清楚自己總是遺失物品的羅爾怎么會一點準(zhǔn)備都沒有——他可是早把個人的貴重物品都做上記號了:
羅爾在一拿到身份證的時候,為了在丟失后方便尋回——便拔掉了自己的一根頭發(fā)并把它燒成灰撒在了身份證上。這樣,羅爾的身份證也就加持上了自己的神力……
于是,羅爾交了停車費,用駕照做了進校的登記手續(xù)??觳阶叩綄W(xué)校的一條極其僻靜的小巷子,四下看看沒有人——便迅速迅速變成女神,連衣服也不換,將食指含在嘴里吹了聲口哨,只見夜空里劃過一道紫光,遺失的身份證便回到了羅爾手里。
地點:慶陽路派出所門外
撿到羅爾身份證的羅曉敏決心給羅爾一點教訓(xùn),可當(dāng)她看到羅爾身份證上的住址的時候卻是大吃一驚——慶陽路183號?這不是慶陽路派出所,自己現(xiàn)在上班的地方么?于是,她決定會派出所找所長,也就是自己的老爸——羅忠邦去問個清楚。
可是當(dāng)她拿著身份證走到派出所門口的時候,手上的身份證卻像燒紅了的鐵片一樣燙手。自己的手剛一松,就聽“嗖”的一聲身份證就拖著一條長長的紫色尾巴消失在了天際。
“這……這怎么回事??。?!難道是見鬼了?!??!”前刑警隊長雖然沒有被這點“小事”就嚇得花容失色,但腦子里還是免不了胡思亂想:“不對,我是黨員——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怎么迷信!怎么可以有‘見鬼’這種荒唐的想法!一定是有人搞鬼!那小白臉的住址不是在這里么?(其實是老羅為了圖方便,給羅爾辦理身份證的時候給他寫的住址是他兩個禮拜后的工作地址。)剛才絕對是他在耍花樣!哼!你這死小白臉,還敢這么耍你姑奶奶。我羅曉敏跟你勢不兩立?。?!”
c大里,拿回了身份證的羅爾又立刻變回了男身,他現(xiàn)在要去羅雅。但是,現(xiàn)在卻出了一個大問題——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學(xué)校里迷路了。
全國名校的c大果然不是自己以前就讀的那所占地才300畝的三流大專可以比的。整個學(xué)校大得可以不說,還建得九曲十八彎(主要是休閑區(qū))跟迷宮似的,比起自己的裁決神殿也不遑多讓。
繞過許多彎道,穿過不少建筑,撞見正在某些石凳上和草堆里上演的幾出激情戲……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羅爾眼前的又是一片碩大的人工湖泊。
夜風(fēng)輕輕拂過湖面,水波蕩起層層漣漪。被打碎的月光靜靜傾瀉而下,漣漪里又被擊出點點流螢。湖中央古樸的湖心亭靜穆于夜色里,休憩在流光上,恍若處子酣眠讓人心馳神往。
夜的寂,湖的靜,透著幽遠(yuǎn)而深邃的味道。無蟲鳴,無鳥叫,月色下的湖泊美得神秘、美得詭異。再環(huán)顧四周,圍著湖岸獨自傲然的一片片曼珠沙華好似一條血紅色的絲帶束住酣睡的美人的纖腰。
花開不見葉,葉繁不開花——傳說中開滿黃泉路上的曼珠沙華為什么會大片大片的出現(xiàn)在這里——是獨特的校園文化么?羅爾不知道。他只覺得這對于整個湖泊,又增加了一分殘酷的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