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澈趕緊伸手將典韋扶起來。
“典兄,你身上還有傷。”王澈心中激動,眼睛也逐漸濕潤,但是仍舊記掛著典韋剛剛才受了棒刑,身上還帶著傷痛呢。
典韋被王澈扶起來,剛剛一激動,連身上的傷都不覺得疼了,臉上露出笑容,眼睛笑得瞇成了一條縫,滿頜的髯虬張開,裂開嘴,露出了滿口的大白牙。
王澈也笑了,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笑的莫名其妙,典韋見到王澈笑,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只是典韋的長相實在是粗狂,在旁人眼中,典韋的笑容跟燦爛兩字完全不沾邊兒。
“以后,就請主公多多關照了。”典韋笑道。
“好!”王澈應聲。
不過是一個字,卻是回應的鏗鏘有力。
曹操站在原地,看著典韋與王澈兩人之間的互動,說不羨慕,那是假的,不過,說起來倒也不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既然典韋投了王澈,那自己將王澈招攬過來不就是了。
這王澈能讓典韋認可,想來也肯定是有過人之處的,看來以后,自己得對這個王澈上心一些,看看這王澈到底有什么能耐。
“大兄,沒想到這傻大個兒,竟然拒絕了大兄的招攬,卻是拜了這么個弱小子書生為主,漬,想不通?!毕暮類f道:“我也沒看出這小子有什么能耐啊?!?p> “我也這么覺得,說不準,也只是因為這傻大個兒先認識了這弱小子,估計,這傻大個還不知道大兄的名頭呢?!毕暮顪Y笑道:“以后,有他后悔的?!?p> 夏侯淵雖是說笑,但是心里還有些惋惜,可能是習武之人之間的惺惺相惜吧,他覺得典韋跟在王澈身邊兒,屈才。
如今事情已然如此,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王澈心中也嘆息一聲,他現(xiàn)在的心思,有感動,有激動,也有復雜,典韋的命運,出現(xiàn)了轉變,因為他。
“曹部尉,給您添麻煩了,抱歉,在下就先告辭了?!蓖醭嚎聪虿懿伲笆终f道。
曹操也拱手回禮,笑道:“無妨。”
寒暄之后,王澈帶著典韋回了自己的住處,他身上還有些錢,得找大夫過來給典韋開點兒藥,雖然典韋皮糙肉厚的,但是好歹也是二十大棒,擱誰身上不疼?
曹操和夏侯家兩兄弟站在院子里,目送著王澈和典韋離開部尉府的大院兒。
“元讓?!辈懿賳玖艘宦暋?p> “大兄?!毕暮類锨耙徊剑骸昂问??!?p> “你去給我查查這個王澈,從他來到洛陽到現(xiàn)在的事情,我都要知道,去吧?!?p> “是?!毕暮類獞?。
夏侯悖帶了兩個人,出了部尉府,想要在洛陽城內打聽個人,也不是什么費勁的事兒,更何況對方好像也不過是個尋常百姓罷了,而且今天典韋出了這么個事情,這么多人進了部尉府,還挨了棒刑,洛陽城里的百姓一定會議論紛紛,只要出去一打聽,應該就能打聽到這事兒,而且,那些在碼頭上干活兒的人,應該也知道典韋的底細。
“大兄還是打算要招攬那兩個人?”夏侯淵問道。
曹操點了點頭:“那典韋,著實讓人心癢癢啊,至于那王澈,雖然不知道他有什么能耐,但是即便是沖著典韋,也要好好的查查他的底細,看看他是個什么人,妙才啊,你大哥我的目的,可不僅僅是坐在這洛陽北部尉的位子上?!?p> 聽到曹操的話,夏侯淵一笑:“這我知道,大兄以后是要做征西將軍的?!?p> 曹操笑了笑,不再回應,卻是將今天這事兒放在了心上。
“小滿呢?”曹操問道。
“在后院兒書房呢,都在書房待了大半天了?!毕暮顪Y說道:“小滿這脾氣秉性,倒是像及了大兄,只是小滿可比大哥能坐得住?!?p> “能一樣嗎?”曹操沒好氣的說道:“走,去書房看看?!?p> 部尉府又恢復了平靜,門口的五色大棒仍舊在烈日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酒肆那邊掌柜從伙計那里得知典韋出了事之后,帶了兩壇子好酒,還帶了些銀錢,親自來到了王澈住的院子。
這會兒院子里典韋的房間之中醫(yī)師正在為典韋敷傷藥,典韋趴在床上。
“這位壯士身子可真是硬朗啊,這棒傷,也不過是僅僅傷了皮肉罷了,敷上藥,好好的將養(yǎng)幾日就無礙了?!贬t(yī)師說道:“這下手的人,也是手下留情了,我給你留些活血化瘀的膏藥,每日換上一遍?!?p> “好,有勞醫(yī)師了?!蓖醭枪笆值馈?p> 醫(yī)師收拾了東西,留下了膏藥,拿了錢,離開了小院兒,不多時,酒肆的掌柜就來了小院兒。
“王澈小哥兒在家嗎?”
王澈在屋子里正和典韋說話呢,聽到外面熟悉的聲音,站起身來。
“是酒肆的掌柜的,我出去看看。”
典韋趴在床上,點了點頭。
原本這點兒小傷,典韋不放在心上,不就是疼兩天嘛,哪兒那么嬌氣,只是拗不過王澈非要找大夫來給自己看。
王澈出了房間,見到酒肆的掌柜正站在院子里呢。
“掌柜的,您怎么親自過來了,真不好意思,今天我兄弟受了點兒傷,酒肆那邊兒我暫時無法照看了?!蓖醭盒Φ?。
掌柜的搖搖頭:“無妨無妨,我就是聽說典兄弟出事兒了,才過來看看你們的,事情我都聽說了,酒肆那邊兒,我讓伙計先看著,出不了岔子。”
“多謝掌柜的,掌柜的是來看典兄的,里面請吧?!蓖醭簩⒄乒竦恼埖搅说漤f的房間之中,這會兒典韋還趴在床上呢。
酒肆的掌柜的隨著王澈進了典韋的房間,進了房間之后見到典韋這般模樣,豪爽一笑。
“典兄弟,你的事情我可是聽說了,二十大棒啊?!?p> “掌柜的就別取笑人了,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我這兄......我主公太過小心罷了。”典韋笑道。
“主公?”掌柜的對典韋稱呼王澈的稱謂一愣。
“是,王澈如今是我主公?!钡漤f說道。
掌柜的轉過頭看向王澈,王澈站在那里,微微一笑,而后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