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是操的好友,操想引薦于橋玄公認識,臨行之際,就帶過來了,他將與操一同前往頓丘。”曹操說道。
“原來如此。”橋玄了然,仔細端詳了一番王澈之后,橋玄笑道:“不錯,不錯!孟德啊,你身邊的這位王澈小哥,可了不得啊?!?p> 橋玄的話,聽在曹操的耳朵之中,也聽在了王澈的耳中。
了不得?什么了不得?難不橋玄能透過面向看出什么來?不會把自己看成“妖孽”了吧?
自己不會要變成燒烤大餐吧?
“橋玄公這是何意?”曹操問道。
“麒麟之才啊!”橋玄說道。
原來是夸自己呢,王澈稍微松了一口氣,這會兒的人夸贊一個人有才華,總是要夸張許多,再就是給人家起個號,比如“臥龍”、“鳳雛”之類的。
還有什么“臥龍鳳雛,得一可安天下”。到最后倆都被劉皇叔給弄到手了,也沒見劉皇叔的日子過的有多自在。
聽到橋玄如此夸贊王澈,曹操心中大喜,沒想到,自己這還是得了個寶貝人才!
“承蒙橋玄公夸贊,在下愧不敢當。”王澈虛懷若谷,拱手行禮。
橋玄撫須后,笑著搖搖頭:“王澈小哥無需自謙,老夫在看人方面,還是有些自信的?!?p> 橋玄對與王澈的評價,不可謂不高,竟然以麒麟之才來形容王澈,一旦這評價傳出去,那王澈說不定可就“一夜成名”了。
橋玄的評價,足以讓王澈“身價暴增”。
這臨行之前,曹操帶王澈到橋玄府上走這么一趟,可是賺大了,曹操賺到了,王澈更是賺到了。
尋常人想要當今天下名士點評一句,已是不易,而王澈,第一次見到橋玄,就得到橋玄這般點評,能不賺嗎?
橋玄現(xiàn)如今雖然被罷官,但是其名聲在外,說出來的話,分量十成十的足!
“看來今日臨行之際來拜會橋玄公,還真是操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兒了。”曹操笑道。
“冥冥之中,自有天運在,雖然是好事,但是老夫見孟德你天庭之間,似有陰云,此行前往頓丘,當小心謹慎啊。”橋玄說道。
怎么這當世只要有點兒名氣的,都會算卦是怎么著?
曹滿會看天象,橋玄會看面相.......
“哈哈哈,無妨?!辈懿俸浪恍Γ骸爸澳窃S劭曾經(jīng)說操乃是‘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雖然后半句聽著讓人不舒服,但是也說明操的命大不是?”
橋玄聽聞此言,笑而不語,該提醒的,他都提醒過了,再往后說,泄露天機,是要遭天譴的。
“孟德今日便要出發(fā)?”橋玄問道。
曹操點了點頭:“正是,吃過午飯就要離開了?!?p> “大樹的根,逐漸腐朽,孟德此去,萬事珍重?!睒蛐f道。
曹操見橋玄神色認真,面色也嚴肅了下來,拱手躬身向橋玄行禮。
“去吧,去吧?!睒蛐]了揮手。
“那,操就告辭了,橋玄公,保重?!辈懿僬f道。
王澈跟著曹操,與橋玄會面的時間并不長,似乎除卻王澈這個意外的“麒麟之才”的稱呼之外,曹操也就真的與橋玄道了個別,如同溫和的長輩提醒晚輩出遠門小心一些一樣,寒暄過后,就這么離開了。
無疑,橋玄是個智者,臨行前也給了曹操不少提示,能否悟透,取決于曹操,反正王澈一聽橋玄的話,就知道橋玄在說什么了。
或許這就是“麒麟之才”?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從橋玄的府邸之中出來之后,王澈心里隱隱的有些不安。
不安未來嗎?或許是,或許不是,因為王澈自己知道,不管怎么樣,時間不會停止,也不會倒退,事情該發(fā)生的,總要發(fā)生,躲不過,逃不掉,只有硬著頭皮上。
王澈的家當,載了四兩馬車,王澈和典韋一輛馬車,王澈在馬車之中坐著,典韋則是在車架上,為王澈駕車,曹操和曹滿坐在一輛馬車之中。
曹操去頓丘縣上任,曹滿也要跟著曹操去頓丘,原本曹嵩是不同意的,本來一個姑娘家,想把她嫁出去就有些困難,現(xiàn)在還要跟著曹操到處跑,這怎么成?
但是在曹操的說服之下,曹嵩也只能由著曹滿去了。
曹滿對于曹操來說,是不可缺少的一大助力,在曹操身邊,幫著出謀劃策,有事兒的時候,曹操也習慣找曹滿說說,商量商量,聽聽曹滿的意見。
現(xiàn)如今的曹操,身邊的人,也就只有曹滿、王澈,還有夏侯家的兩個兄弟,再加上曹家派遣著跟隨著曹操的一些仆從,一行人,出了洛陽城,沿著官道朝著頓丘縣的方向出發(fā)。
曹操前腳離開洛陽城,后腳便有人去了蹇家,去見蹇碩。
“主家,那曹操的車隊,已經(jīng)離開了洛陽城?!?p> “哦?”蹇碩聽到這個消息,從軟榻上起身,坐直,看向下面的人問道:“曹操身邊,帶了多少人?”
“夏侯家的兩個兄弟,還有兩個幕僚,其中一個幕僚帶了一個護衛(wèi),膀大腰圓的,應該也是個高。”那人說道。
曹滿的真實身份,外界少有人知,走的時候,曹滿做男裝打扮,蹇碩的探子離著馬車遠,自然沒有看出什么端倪來,便以為曹滿也是曹操的幕僚。
至于那個膀大腰圓的,便是典韋了。
“也就是說,有三個身手了得的護衛(wèi),其余的,都是曹家的仆從?”蹇碩問道。
“正是?!?p> “哼,咱家早就盼望著曹孟德能離開洛陽,竟然在洛陽拖沓了半年之久,也正好,半年前的事賬,咱們現(xiàn)在算!”
事情已經(jīng)過去半年了,但是這個仇,蹇碩可一直記在心里呢,被打死的,可是自己的叔父,這事兒,過不去!
曹操在洛陽城,礙于張讓的面子,礙于朝廷的公卿大臣,蹇碩不能動手,但是出了洛陽,他曹操,就得任他拿捏!至于拿捏住之后的后續(xù),蹇碩早就已經(jīng)想好了!
現(xiàn)如今,機會終于來了,他要為他的叔父蹇圖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