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滿點了點頭:“這倒是,只是,荀家可是潁川當?shù)財?shù)一數(shù)二的大家族,你能有什么辦法說服荀家的人才,來郡守府呢?”
“小滿現(xiàn)在已經是一方郡守了,可不要妄自菲薄啊。”王澈笑道。
現(xiàn)在只是一方郡守,等到將來,掌管了軍政,多少也能撈一個太守做,而后由太守直接變成州牧。
曹滿作為潁川郡守,有權利征辟自己的從屬,而現(xiàn)如今潁川郡守府的這些個官員,大多都是原先的舊人,算不得曹滿的人,所以有機會的話,還是換下去為好。
而替代這些人之一的,是荀家的人,即便是被換下去的人,也不會有什么怨言,一來,的確是才學不如人家,二來,荀家的名頭大,他們無話可說,三來,他們不敢得罪荀家。
在潁川的地界上,最大的兩個家族就是荀家和陳家了,得罪了荀家,還想要在潁川混嗎?
郡守府的從屬官員,對于現(xiàn)如今不到二十歲的荀攸來說,分量已經足夠重了,即便是荀家的人,也不可能在仕途上一步登天,除非你想花錢買官。
荀家這樣的家族,又怎么會去做花錢買官這樣的事兒呢,花出去的錢買回來的官還不夠丟出去的人呢。
所以,郡守府從屬的位子,含金量還是很高的,對于荀攸這樣的年輕人,還是有吸引力的,若是再加上王澈忽悠人的那一套本事,想要拿下荀攸,也是有可能的。
不過要等,等到這個月十五,司馬徽在書院講公開課的時候,不然王澈怎么能找到契機去拜訪司馬徽,去見荀攸呢?
總不能直挺挺的上門,對荀家的人說,我很看好你們家公子,來郡守府給曹府君做從屬吧。
會被荀家的人給攆出來的。
“你有辦法招攬荀攸?”曹滿問道。
荀攸如今的年紀不過二十,若是換了其它人,雖然有荀家的名頭在,但是對于他們來說,荀攸還是太年輕了。
但是曹滿可沒有因為荀攸年輕而輕視他,就現(xiàn)在前廳里的兩個人,誰不年輕?曹滿十六歲,王澈十八歲,荀攸看上去與王澈差不多大。
“先等到這個月的十五見到水鏡先生再說吧,我覺得,十五那天,水鏡先生在書院授課,荀攸也會在書院,到那個時候,先與他結識一番再說?!蓖醭赫f道。
曹滿點了點頭。
這些事情放心的交給王澈去做就好,她要做的,就是鎮(zhèn)守郡守府,而后看看郡守府里那些不合適的人待在不合適的位子上,早點兒做出調整。
現(xiàn)在既然決定要自行招攬從屬了,那郡守府這邊兒,也要想辦法騰位子才是。
上一任的潁川郡守走的倒是利索,現(xiàn)如今留在這里的這些人,大抵都是上一任招攬過來的吧,現(xiàn)在雖然沒什么動靜,但畢竟不是自己人,將來要是真有個什么事兒,再被人釜底抽薪,那可就好看了。
曹滿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最近也是一直在想辦法調整,在潁川物色合適的人選,只是暫時沒有成功罷了。
王澈這才回來多少天,就給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目標。
到底是麒麟之才啊,橋玄公倒是沒有看錯王澈。
離著十五還有幾天的功夫,倒也不著急這一時半會兒了,不過對于王澈來說,就這幾天的功夫,也足夠緊張,他知道,司馬徽在書院講公開課,肯定是要講經學,所以這幾天的功夫,王澈就要悶頭在書房里溫習功課了。
看書歸看書,看書不等于背書,所以王澈需要臨陣磨槍。
論語,他看過,《上論》和《下論》嘛,至于中間那一部,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兒,要是真有的話,那產業(yè)也輪不到隔壁國家去做,那就成了中華自古以來.......
但是若是背誦論語,也就是耳熟能詳?shù)哪菐拙洌@是儒家經典,王澈需要把兩部都給重新溫習一下。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至少到十五那天,至少還是能用得上的,不然司馬徽坐在哪兒講什么他都聽的云里霧里的,怎么跟人家交流?怎么跟司馬徽要人?怎么招攬荀攸?
想要招攬荀攸,還要從司馬徽身上下手。
先前要做足了功課,因此,王澈在閉門磨槍的時候,同時也讓千機閣的人在潁川仔細的收集關于司馬徽和荀攸的資料,收集到消息之后,直接送到他書房去。
荀攸也是司馬徽的學生之一,這樣的結果,正是王澈想要的。
跟司馬徽見面了,聊上了,表示郡守府這邊缺人,讓他幫忙舉薦幾個,再提起荀攸,這件事兒,就有了六成的把握,剩下的四成,要等到王澈與荀攸接觸之后再談。
至少王澈覺得,荀攸不會拒絕郡守府從屬官員的這個差事。
想要舉孝廉,最少也得等二十歲之后,舉了孝廉也不一定立馬就能做官,所以對于荀攸來說,擺在他眼前的,是一個先做官,后舉孝廉的這樣一條路。
大大的誘惑啊。
一轉眼的功夫,就到了十五,王澈也終于從那書籍之中把頭給抬起來了,這幾天的功夫,睡都沒怎么睡好,一直都是惦記這這事兒了,要是能成功的把荀攸給抓了壯丁了,那可是里程碑式的一步啊。
至于呂布那邊,還沒個準信兒呢,這一血,看來是要拿荀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