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大隋臣工羨慕和震驚的目光中,蘇南在殿外朝著天空揮了揮手,便是見從云端處鉆出來了一個頸部和飛羽后端為黑色,全身潔白,頭頂皮膚裸露,呈鮮紅色的鳥類,其長而彎曲的黑色飛羽呈弓狀,覆蓋在白色尾羽上,特別是裸露的朱紅色頭頂,好像一頂小紅帽,清脆悅耳的叫聲傳遍四野,引得長安城家家戶戶不由得出門抬頭仰望。
不用蘇南解釋,眾位臣工一瞧便知這乃真正的仙鶴。
鶴鳴于九皋,聲聞于野,就應(yīng)是這般!
撲打著翅膀的仙鶴,緩緩的盤旋落地,離近了看,那圣潔無比的白羽,更是讓人迷離。
“去吧,裴矩,以仙鶴的速度,今日申時之前足夠你擒回罪人傅采林?!?p> 瞧著石之軒那副躍躍欲試,卻又縮手縮腳的樣子,蘇南便是輕輕的說道。
此刻是卯時,連帶上擒拿傅采林的時間,五個時辰就足夠往返了,這速度得多么逆天!
要知道那可是在遼東的高句麗?。《_下所在,是關(guān)中長安,這其間的距離只怕超過了兩千里地,而就算是真正的千里良駒,不疲憊的日行夜敢,也得兩天。
更別說馬匹怎么可能不休息,而五個時辰打個來回的仙鶴該多么厲害?
聽見蘇南的所說,石之軒的心頭更是熾熱了,他甚至有一種把仙鶴占為己有的沖動,當(dāng)然,此刻腦子還算清醒的石之軒,知道自己和仙鶴,和仙人的差距。
“仙鶴大人,裴矩有禮了?!?p> 知道雙方差距的石之軒,并沒有一時頭昏腦熱跳到仙鶴背上,而是緩緩走到仙鶴面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個躬。
在場的眾人,并沒有因為裴矩的這一個躬身而看低于他,反而是認(rèn)裴矩有禮有節(jié),當(dāng)?shù)么笕巍?p> “勿謝,趕緊上來,我們快去快回?!?p> 擺了擺腦袋的仙鶴,在眾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歪著腦袋說了這么一句話。
“行了仙鶴,速去速回?!?p> 知道這仙鶴又在調(diào)皮的蘇南,趕忙在眾人看不見的目光中,比了一個五的手勢,也就是快去快回500價值點的勞工費。
“好的,閣主。”
瞧見蘇南的手勢,眼神一亮的仙鶴,那尖尖的喙都不由得咧開了,每次被蘇南召喚過來,都有額外的外塊,實在讓它開心不已。
翅膀輕輕一揮的仙鶴,便卷起一陣清風(fēng)便絲毫無反抗能力的石之軒落在了自己的背上。
然后在石之軒蒙圈的眼神兒中,如同火箭一般直線插入云端。
“讓石之軒也體會一下暈機(jī)的快感。”
。。。。。。
高句麗,平壤城,此刻在自己劍館中的傅采林,在寧息打坐之際,卻是突的感覺心頭一重。
“何來的危機(jī)感?”
大宗師的第六感絕對不會出錯,所以本來盤坐著的傅采林,站起身來在屋子里皺眉靜立,卻是絲毫沒有危機(jī)來源的頭緒。
最近他唯一做了一件事情,就是出手幫助高句麗擊退隋軍,那一場戰(zhàn)斗中,他殺戮了上萬的隋軍士兵和民夫組成的運糧部隊,算算時間,此刻的隋軍敗兵早就回到了各個位置上,應(yīng)該還沒有時間厲害開啟下一場戰(zhàn)爭,那危機(jī)何來?
難不成是中原的皇帝請動了寧道奇,或者說隱世的高人?
能夠威脅他存在的,只有同級的高人,所以也讓傅采林不由得猜測到了這個方面。
不過轉(zhuǎn)頭一想,又是失笑。
中原各勢力盤根扎結(jié)的扭曲在一起,各方高手相互牽扯下,怎么可能閑著沒事跑來高句麗搞他。
不是傅采林自己吹噓,就算是被譽為天下第一的寧道奇來,他也吃不了虧!
頂多干不過走人罷了,畢竟如果寧道奇惹急了自己,同歸于盡的話,對于他來說實在不值當(dāng)?shù)摹?p> 那么,威脅何來?
考慮來,考慮去的傅采林,終是搖了搖頭,認(rèn)為自己也許是昨夜沒有休息好,所以才造成如此突兀的感覺。
而就在他又準(zhǔn)備沉下心來,細(xì)細(xì)琢磨著自己的奕劍術(shù)之時,一股比剛剛還要強(qiáng)烈的危機(jī)感涌上心頭,那種連綿不斷,無法破,無法逃的壓抑,讓他面色扭曲,本來就丑的臉,更加的難看。
“絕對不會出錯了,不知道是誰來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的傅采林,慢慢的調(diào)整著自己的狀態(tài),一步一步的向著平壤城頭走去,他想要看看,到底是誰,給他帶來如此強(qiáng)烈的危機(jī)感,難不成寧道奇即將武碎虛空,前來斬殺他的嗎?
一步落,氣勢增;一步起,氣勢凝。
一步步緩緩走出劍館,將平壤城的一切呼喚置于耳背的傅采林,慢慢的朝著平壤城頭走去。
而做為高句麗的精神領(lǐng)袖,核武器似得存在,傅采林的異常早就被弟子以及路人發(fā)現(xiàn),并且傳揚開來,一時之間,大家都有些迷茫,不知道這個平日里只是躲在劍館里追求劍術(shù)極致的大宗師,為何今日卻突然絲毫不收斂氣勢的在街頭漫步。
慢慢的,傅采林的身后跟上了一大群人,他們一個個小心翼翼的躲開了大宗師前行的方向,并且滿是懷疑的跟在身后,想要瞧瞧為何大宗師如此反常。
而早已得到消息高句麗各方勢力,從點點信息判斷出傅采林應(yīng)該是感覺到了對手的存在,而清楚的知道傅采林對于高句麗的重要性的各勢力話事人,一個個的都趕忙走出家門,追向傅采林,看看有什么能幫助其的地方。
“大師,不知敵從何來?”
傅采林的異動,連高元都驚動了。
知道高句麗如無傅采林坐鎮(zhèn),那么根本擋不住中原兵馬橫推的高元,瞧著一直在城頭抬頭仰望蒼天的傅采林,不由得問道。
“天上!”
本以為根本不會回話的傅采林,睜開了那雙微閉的雙眼,輕輕說道。
不過他的話語中,卻是讓久為君主的高元,嗅到了一絲恐慌的氣息。
天上來的敵人?
震驚的望著碧藍(lán)的蒼天,高元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是大師在和我開玩笑?還是真的?既然敵人從天上而來,咱們干脆束手就擒吧。
失去了傅采林的高句麗,對中原武道強(qiáng)者來說,不就是一個隨意刷經(jīng)驗,刷聲望的副本么,所以高元吶吶不言,只是期望今天的大宗師腦袋有點不正常,否則傅采林一垮,高句麗就如同失去遮羞布的小姑娘,任人凌辱。
就在高元心里復(fù)雜不知何言之際,突然間天邊傳來了恐怖的威壓,那絕無死角的精神威壓,讓四周的官兵瞬間癱倒在地。
典獄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