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難不成是專程來我劉府鬧事不成!”
臉色一沉的劉正風(fēng),瞧著在那里氣勢鼎盛的田伯光,質(zhì)問道。
雖然他的實力差田伯光許多,但出于對臉面的愛護(hù),對劍法的自信,以及對同道中人的了解,他還是絲毫沒有笑面相迎。
畢竟田伯光如此的舉動,無疑是在他的臉上狠狠的抽了幾個耳光,如果再笑臉給他,那么他劉正風(fēng)的面子何在?
以后豈不是人人可以騎在他的頭頂拉屎撒尿!
“呦呵,這不是劉掌門嗎?怎么,田某沒瞧見你們的長老莫大先生呢?”
在典獄里被滅絕師太已經(jīng)整的人性都有了缺失的田伯光,冷冷一笑,然后便是輕浮的說道。
那股調(diào)笑的語氣,讓在場的一眾衡山子弟臉色一變,之后便是唰唰的抽劍之音。
這田伯光的話語,可謂是誅心??!
“哼?!?p> 冷哼一聲的劉正風(fēng),在暗自揣摩著是否能夠拿下田伯光,拿下的代價又是什么,畢竟這是他的金盆洗手盛會,如果見了血,就忌諱了。
不過想到了那已經(jīng)到位的錦衣衛(wèi)一眾人馬,尤其是自己已經(jīng)見過的三個先天高手,以及他們簇?fù)淼囊粋€少女,底氣一足的劉正風(fēng),臉色也慢慢的板正了起來,甚至他感覺到了自己劍鞘中長劍的不甘,那種欲要一試鋒芒的凌厲感,讓他神色也是漸漸凝重了起來,那仿佛暴風(fēng)雨來之前的冷肅,使得在場一些人的叫罵聲都小了下來。
“嘿嘿,劉老頭,也不是田某鬧事,只不過碰巧在衡山城,來你個討碗酒罷?!?p> 瞧見了四周隱隱約約已經(jīng)圍上來的衡山子弟,田伯光卻是笑嘻嘻的說道。
雖然已他如今先天境界在眾人的圍攻之下逃跑輕而易舉,但是考慮到自己畢竟還是需要生活在社會上的他,還是真的沒有大開殺戒的心,就算是一開始和他動手的郭鐘雄,也未下死手。
當(dāng)然了,躺上個一年半載的就說不準(zhǔn)了。
“咦?劉老頭,你今來的高手可真不少,連后天后期的老家伙都不配進(jìn)門就坐。”
就在劉正風(fēng)皺著眉頭思慮如何安排田伯光之際,卻是發(fā)現(xiàn)田伯光饒有興趣的盯著一堵墻,陰陽怪氣的說道。
而他的話語,讓在場的眾人不由的注意到了那堵墻,而后便是饒有興趣的望著,看看墻后究竟是何方小人,居然隱匿在那里。
很明顯,田伯光的話語,讓墻后之人亂了方寸,本來不為人知的氣息錯亂了一下,接著,便是一名型貌猥瑣的中年男子躍上墻頭。
費彬!原來他一直躲在墻后,可是身為嵩山十三太保之一的他,為何如此鬼鬼祟祟呢?
“怎么?嵩山派的費師弟,也開始爬墻頭了?“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費彬如此行為,實在叫人不得不懷疑他的動機(jī)。
“劉師兄,費某急趕慢趕,才趕在了師兄金盆洗手之前?這關(guān)系到武林?jǐn)?shù)百萬人口身家性命的大事,如不商量一番,不妥當(dāng)吧!“
咄咄逼人的費彬,并沒有給劉正風(fēng)絲毫好臉色,本來就容貌猥瑣的他,如此說話行事,讓劉府的情況變得復(fù)雜了起來,似乎,嵩山派并不同意劉正風(fēng)的洗手。
嵩山派,難道就強(qiáng)勢到甘于別派的事情了嗎?
這個認(rèn)知,讓在場的一眾正道人士,臉色均是一冷。
“就是說啊!劉師兄,金盆洗手我看你還是取消了吧!今日有我丁勉在,此事你想也休想!“
言罷,又有兩名中年男子越上墻頭,大廳里的氣氛瞬間就變得微妙了起來,此人乃是丁勉。
還有一人,其左臂與眾不同,并非血肉而是鋼鐵材質(zhì),指尖鑲嵌著鋒利的刀刃!顯然是后天斷去左臂又重新裝備的殺人利器!仙鶴手,陸柏!
劉正風(fēng)的面色變得異常難看,若是只來了費彬一個他倒也可以勉強(qiáng)應(yīng)對,哪知嵩山派居然一次派出十三太保中的三個出來!但是劉正風(fēng)也不會被他人的武力所屈服,那樣的話武林中也不會傳出“劉正風(fēng)“這三個字!
再加上如今更是有至少三尊的先天高手坐鎮(zhèn)劉府,他劉正風(fēng)何懼之有!
“劉師兄和魔教教主東方不敗暗中有甚么勾結(jié)?設(shè)下了甚么陰謀,來對付我五岳劍派以及武林中一眾正派同道?“
明顯看見了在場眾人臉色不渝,還不想犯眾怒的丁勉,卻是陰惻惻的說道。
此言一出,眾人登時聳然動容,不少人都是感到不可思議.魔教和正派中的英俠們素來勢不兩立,雙方結(jié)仇已逾百年,纏斗不休,互有勝敗.這大廳內(nèi)外上千余人中,少說也有半數(shù)的人曾經(jīng)身受魔教的殘害,有的父兄被殺,有的師長遭戮,只要一提到“魔教“二字,任誰都是切齒痛恨!
所以丁勉的話語,讓所有的注意力全部轉(zhuǎn)移到了劉正風(fēng)的身上,空穴未必來風(fēng),難不成丁勉所說,皆乃事實嗎?
如果正道的頂級人物背投魔教,那么這對于名門正派的打擊可就大了去了,說不得,他們也得齊手留下劉正風(fēng)的人頭。
正邪不兩立,哪怕他劉正風(fēng)前一秒主事衡山派。
“呵呵,丁師弟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閑言碎語,劉某人自小便拜入衡山派,何來勾結(jié)魔教一說?”
眼神一縮的劉正風(fēng),想到了昨天那個先天高手不經(jīng)意的提示后,便是暗自大出了一口氣。
畢竟如果被扣上這個帽子,那他的罪過就大了去了,自己的家中子弟,也說不得受自己的牽連而曝尸荒野。
這個場景,不對啊!
正要按照劇本繼續(xù)說下去的丁勉,一聽到劉正風(fēng)的回答后,突然瞪大了眼睛,張著嘴巴,手指著劉正風(fēng)不知所言。
畢竟他們雖然知道劉正風(fēng)和曲洋相交的信息,但沒證據(jù)??!
按照劉正風(fēng)的性子來說,肯定要承認(rèn)的,如今的劉正風(fēng),難不成一夜之間轉(zhuǎn)了性子?
你無言,我不說的劉府,冷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