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下人通報陳書國來找自己,迎雪很是詫異,她想不通陳書國有什么急事這個時候來找自己。更衣到了前廳,卻見陳書國正焦急地來回走著,看到迎雪,他忙迎了上來:“白姑娘,你趕快離開臨汾?!庇┎唤獾乜粗幻靼姿麨楹螘]頭沒腦地說出這么一句來。只好說道:“陳公子,請坐,你慢點說,出了什么事?”
陳書國只好坐了下來,把從父親那兒知道的消息都告訴了迎雪,迎雪聽完微微發(fā)愣,她知道自己是牟神醫(yī)徒弟的事肯定瞞不住,這幾天也一直在想對策,只是沒有頭緒。師父臨走時也說過,錢福林找他是為了給金國王爺看病,如今他們找不到師父,不論是找自己給那名王爺醫(yī)治還是逼迫自己說出師父的下落,自己都已躲不掉了,她只是害怕連累了父母家人。
她靜靜地坐著,陳書國著急地說道:“白姑娘,你還是快走吧,我會拖著先不告訴父親,但你是牟神醫(yī)徒弟的事雖說知道的人不多,但我能打聽到,假以時日他們一定也能打聽到?!庇┚忂^神來:“陳公子,謝謝你,我不能走,我走了,我的父母家人和白府眾人怎么辦?他們會因為找不到我而放過他們嗎?”陳書國一愣:“那怎么辦?”
迎雪想了一會兒說道:“陳公子,你先回去吧,我想想,或者這事還得你幫忙,但具體怎么做,我想好了告訴你。”陳書國站起身來:“好,白姑娘,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你盡管開口,在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送走陳書國,迎雪去了迎風(fēng)的房里,她把陳書國來找自己的事告訴了迎風(fēng),迎風(fēng)臉一白“看來躲不過了,你準備怎么辦?”迎雪搖搖頭:“說實話,我沒有好辦法,唯一的辦法便是治好那名王爺,但我不知他中得什么毒,沒有把握,如果我治不好他,他還是會逼迫我說出師父下落的。”迎風(fēng)點點頭說道:“也對,可是牟神醫(yī)不想給他醫(yī)治,你給他治,牟神醫(yī)會不會生氣?還有,我怕你治好他,傳出去對你不好。”“師父雖說性格古怪些,但不是不通情理,他也怕連累我們,至于對我的影響,現(xiàn)在也顧不上那么多了,為今之計是在他們找來之前知道那位王爺中的什么毒,看有沒有辦法解。”
兄妹二人商量了一會兒,最后覺得只有讓陳書國幫著打聽一下那名王爺?shù)陌Y狀,看醫(yī)書上有沒有記載,早做打算,雖是無奈之舉,但迎雪明白,白府眾人的性命都握在自己手里。
次日,迎風(fēng)到陳府約了陳書國來到瑞祥茶樓,迎雪已等在那里,迎雪把自己的打算告訴了陳書國,陳書國呆呆地問:“白姑娘,你真的要給那王爺治療?要知道,那可是金國王爺,萬一傳出去如何是好?”迎雪扭頭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我有選擇嗎?白府上下幾十口人,我不能置他們于不顧?!标悤鴩矡o語了。
可是,還沒等陳書國把消息打聽到,錢福林卻有了行動。因了完顏宏文實在忍受不了疼痛了,錢福林居然把牟神醫(yī)家周圍的十幾戶百姓全部抓了起來,并放出話來,如果不說出牟神醫(yī)或者牟神醫(yī)徒弟的下落,他便把這十幾戶人全部殺掉,并且只給一天的時間,次日午時便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