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嬤嬤心里輕嘆一聲,如果是真的有分寸就好了,她也只能一樣夫人能念在都是同胞姐妹從小長大的份上,別做出讓人后悔的事。
杜芊和趙嬤嬤那里有她們要煩的事,景雪染這邊快也要遇到麻煩事。
盈兒忽然停了下來,對著景雪染很是恭敬道:“景小姐,去鳳棲宮我們從御花園的小道走會快些,您想走哪條路?”
景雪染沒多想,能快些自然是要快些:“抄小道吧,去久了母親怕是會擔心。”
盈兒點點頭,就在前面帶路,東陵水兒自然是沒有什么意義。
一行人卻忽然匆匆從她們旁邊走過,盈兒看清帶頭的人,立馬行禮:“奴婢見過湛王爺?!?p> 湛王爺,祁水湛,鳳還國當今皇帝第六位皇子,今年二十有二,尚無婚配,封號為湛,生母玉妃,是皇上看重的皇子之一。
景雪染低頭想了想,也跟著行禮,反正以前原主又不是沒碰見過這位,只是比較少而已:“湛王萬福?!?p> 本來腳步一刻都不曾停歇的白衣男子,卻忽然停了下來,在景雪染身邊停下,
俊朗的容顏像是奇匠神工的作品,此刻看見景雪染,黑沉沉的眸子里似有別的東西:“不必多禮?!?p> 聽到他這句話,景雪染自是又重新站直了,還好她這一天的見禮大多都是福身,不用一直跪,若天天跪來跪去,她很懷疑自己會不會丟下一個相府跑路了。
祁水湛看了看她,沒由來的問了句:“景大小姐是有何貴事,不去云天堂,來御花園賞花?”
景雪染嘴角微抽,穿得這么少來賞花,她有這閑心嗎?
這位王爺是不是眼瞎?
東陵水兒不說話,她現(xiàn)在只是一個普通的丫鬟,沒有任何話語權(quán)。
盈兒聽見這番話,又看見景雪染當即有些黑的臉色,上前一步規(guī)規(guī)矩矩道:“湛王爺,之前有人不長眼,沖撞了景小姐,還白白讓景小姐舍了大氅,景小姐畏寒,娘娘特讓奴婢帶景小姐回鳳棲宮加件披風?!?p> 盈兒這話說得很漂亮,同時也讓祁水湛知道人家并不是來賞什么花,只不過是順路要去加件衣服而已。
這盈兒卻也有自己的小心思,當了貴妃什么邊的人,一般嫁出去的可能性不大,很有可能日后一生都只能在貴妃娘娘身邊當個嬤嬤,女人的一生就算是毀了。
今日她在這個湛王爺面前表現(xiàn)幾句,日后被看上了弄出宮去,自也是個好歸宿。
祁水湛溫潤的笑了笑,轉(zhuǎn)身離去,他身后的兩個侍衛(wèi)也跟了上去。
景雪染倒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盈兒站在原地,看著祁水澈離去的背影,眼睛里卻露出癡迷。
景雪染垂眸,姑娘,發(fā)春也不是在冬天啊,她低聲道:“好了,繼續(xù)走吧。”
盈兒回過神,想起了自己剛才的失態(tài),一時紅了臉,匆匆走到前面去繼續(xù)帶路。
鳳還國御花園里自然不會盡是些平凡的東西,并且照顧也妥當,就算是冬日,也能花團錦簇,百花爭放。
說是抄小道,走的自然是御花園里比較偏僻的路,盈兒帶著景雪染主仆倆,繞了幾個圈,周圍的景況就變得單調(diào)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