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就知道你和王作念關系不菲,招式都是一模一樣,是他告訴你用這招對付我的吧!”
馮氏不甘的說道,一副果然如我所料的樣子。
“難怪你男人不要你!這么死腦筋,我說了我不認識你口中的王作念,就是不認識,誆騙你作甚?再說了,除了和你一樣的鬼魂,誰能活兩百多年?”
龐多沒好氣的說道,還想著莫非人鬼殊途,連思想都是不一樣的?
對女人沒什么了解的他,對于猜測女人心本就不擅長,何況女鬼心?
本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tài),準備和馮氏魚死網(wǎng)破的龐多,卻沒有想到面臨的不是馮氏的暴起,此時的她竟然嚶嚶的哭了起來。
“誒,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我不會上當?shù)?!?p> 龐多覺得有詐,也不上前,戒備著馮氏,隨時準備應對。
“我到底做錯什么?天成不要我,王家人聯(lián)合起來欺負我,到底是為什么...”
馮氏不斷的重復這這句話,直到哭都哭不出來為止,仍然碎碎念著。
饒是龐多先前被馮氏算計,此時也對馮氏動了惻隱之心。
便問道:“在你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會讓你怨念如此深重,還有,你說王家人將你困在這里,又是怎么回事?”
“你真的不是王家人嗎?”馮氏語氣有了幾分緩和,看龐多不像作假,這才開口說道。
“當然!我若是王家人,又怎么會不知道這小王坡的事,更不會傻乎乎的鉆進這片林子了,你說是不是呀?”
龐多的分析,馮氏一想是有些道理,但顯然也并沒有完全相信他的意思。
一指龐多的衣服,說道:“你說你不是王家人,你把你的衣服脫了!”
“咳,人鬼殊途,況且你是有丈夫...”
“你瞎說什么,王家人從老祖鴻基開始,但凡嬰兒出生,都會在身上紋著派別字樣,你說你不是王家人,我只需要看看你的胸膛,就知道真?zhèn)巍!?p> 馮氏見龐多誤會,面色一黑,解釋了這么做的目的。
“哦,原來是這樣!”
這么一來,龐多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為了化解誤會,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還是果斷的撩起衣服,讓馮氏相信他確實并非那王家子弟。
‘王家的規(guī)矩也是奇怪,如果要確定一個女子是不是王家的人,莫不是...’
心中疑惑,但這種話龐多可不會說出口,要不然非得被馮氏當成色狼不可,這位兩百來歲的清代女子的思想,估計也還保持在那個時代,遭她唾棄事小,面子全無事大。
“現(xiàn)在你可以說了吧!”重新套好衣服,龐多慵懶的靠著樹干,做好了聽故事的準備。
馮氏吸了吸瓊鼻,倚著樹干曲腿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慢慢回憶起來。
“我本是宛州人士,那年,天成隨他父親赴宛州做買賣,與我父親談一筆生意的時候,他與我相識?!?p> “我父親與天成父親相談甚歡,那一筆生意的談成,讓雙方共贏,二老知天成與我互相愛慕,都樂見其成,有意促成我們的婚事?!?p> “嘉慶二十二年端午節(jié),那年我十五歲,天成帶著聘禮,來我家下聘,同年中秋我嫁到了他家,成了王家的媳婦。”
“可就在洞房花燭如此重要的一夜,天成竟然失蹤了,我剛過門,就被拋棄了,我想不通,我就去問天成父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因為我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p> “曾經(jīng)的山盟海誓,難道全都是假的嗎?我相信天成對我的心意,如同我相信他一般,可是這一切就這么發(fā)生了,讓我一點兒準備都沒有,男人是不是對每個女人都是這樣?”
說到這兒,馮氏下意識的看了龐多一眼,仿佛想要從他的身上找到答案。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家天成一樣!”
龐多聳聳肩說道。
“比如說,你么?其實我并不相信天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一直覺得他有什么苦衷,或許是出了什么意外,不是嗎?”
“大婚第二天就回了娘家,一直是我心頭的痛,千古奇恥,不是嗎?”
龐多沉默,這就是古代女子的悲哀,這件事放在現(xiàn)在來說,算得了什么呢,可是在那個年代...
馮氏的神色開始變得痛苦起來,繼續(xù)說道:“后來父親托人打聽到,在我離開王家之后,天成竟然帶著另外一個女人回到了王家!我才是他的結發(fā)妻子,他怎么可以這樣?”
“父親得知后,非常震怒,帶著我直奔王家村,與天成父子要個說法。”
既然這個王天成帶了別的女子回到王家,那么為什么馮氏怎么會在花樣年華死于小王坡呢,對于上王家問責的事,龐多充滿了好奇,于是便問道:“王天成父子怎么說呢?”
“他騙了我,至始至終都在騙我!直到看到那女子,我才知道,他倆早就好上了,整個王家村子的人都知道,他之所以和我好,完全是因為他們王家當時在宛州的生意有求于我們馮家,他一直在利用我,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父親當時根本就不會和王家達成生意上的往來。”
“父親一怒之下把王家父子告上了衙門,并且切斷了和王家的生意往來,王家的聲譽毀于一旦?!?p> “或許是因為心懷愧疚,也或許是為了幫王家走出困境,天成再次找到了我,乞求與我重歸于好,并且保證和那女子劃清界限?!?p> 望著這個傻女人,龐多有些心疼,她得有多愛他才會相信他的鬼話,她被他傷得還不夠嗎?
直到此時,仍舊在為他開脫,作為一個男人,若是真心愛她,怎會在新婚之夜與別的女子私奔,若是會心懷愧疚,又怎會做出那般事來。
“你相信他了?”
“為什么不呢?”
馮氏自嘲得笑了笑,接著說道:“你是在笑我傻嗎?是啊,父親也這么說我,可是,我真的太愛他了,哪怕有一絲可能,我也會義無反顧的走下去,哪怕遍體鱗傷。”
“結果呢?”龐多陷入深深的愁緒之中,結合馮氏目前的處境,他對后面的事情也有了個大致的猜測。
“他還是再次欺騙了你,對嗎?”
馮氏目露迷茫,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天成給我父親寫下了保證書,父親見我執(zhí)意如此,便答應恢復馮王兩家生意上的合作?!?p> “天成把我接回了王家,自此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對我非常的好,就像,初見的時候。”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19-06-30/5d18062f83669.jpeg)
李左元
女人碰觸到愛情的時候,總是那么的傻,左元在寫這一段的時候,心里沉甸甸的。 這似乎并不是古女子才會這樣,仔細想想,我們身邊這樣的女子也不少,不是嗎? 比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