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場!
瞬間冷場!
原本還算熱鬧的場景徹底的冷場了,各路人馬的特使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鄭克爽,心中暗說:“傳聞延平郡王府世子鄭克爽聰慧異常,深得其父鄭經(jīng)以及夏太后寵愛,現(xiàn)在看來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楊烈楊鎮(zhèn)海掌控臺灣半數(shù)精銳兵馬,還手握連發(fā)火槍這么一個大殺器,你這鄭二愣子還不好好巴結(jié),好讓其助你坐上郡王之位,現(xiàn)在倒好,徹底得罪楊烈了……”
馮錫范本來想著借著延平郡王的勢,攜鄭克爽世子的大義從楊烈那弄些連發(fā)火槍回來,沒想到鄭克爽突然來了這么一出,即使他老臉再厚,也訕訕地說不出話來……
就連朱慈炤也是微微一愣,心想自己夠跋扈的了,這還有一個更跋扈的。
楊烈只是冷冷地瞪了一眼鄭克爽,并沒有說話,而王五等人則右手暗暗放在了腰間的槍柄之上。
鄭克爽看到場中氣氛的沉悶,愈加得意,心想自己這“王霸之氣”真不是蓋得,強勢如楊烈也被自己的“王霸之氣”給征服了,鄭克爽越想越興奮,甚至想到了自己收服楊烈,登上延平郡王的寶座,爭戰(zhàn)天下,問鼎九五的景像,不由得“哈哈哈哈”大笑。
“這是哪來的傻子?怎么這么沒眼力架,沒看到楊烈楊鎮(zhèn)海已經(jīng)面無表情了嗎,他越面無表情越說明他內(nèi)心的怒火更盛……”想到這,各路人馬的特使俱眼觀鼻,鼻觀心,將自己當(dāng)作了透明人一般,生怕楊烈一發(fā)怒會牽連到自己。
楊烈越來越覺得這鄭克爽實屬草包一個,身為上位者,即使裝也要裝做禮賢下士的樣子,就像現(xiàn)代的公司老板,即使再虛偽,也得說:“公司是大家的,需要大家多多努力……”等等,而眼前這位,活脫脫的一個二世祖,被寵壞了的小孩。
楊烈徹底死了與鄭克爽正常交流的心思,與鄭克爽交流楊烈怕降低自己的智商,遂轉(zhuǎn)頭輕輕一笑:“馮大人,不知你和世子秘密前來京師有何指教?”
“哪里,哪里,我們哪里有什么指教,將軍威名威加四海,我們是慕名前來,瞻仰將軍的威德罷了……”馮錫范見楊烈并沒有惱怒鄭克爽的無理之言,趕緊接著話茬說了下去,此時此刻,打死他他也不會告訴楊烈,我們是為了連發(fā)火槍而來。
而一旁的鄭克爽見自己再次被楊烈無視,再次怒氣沖天,“楊烈,你只不過我家一家奴爾,在我眼里與一只狗沒有什么兩樣,狗見到主人還會搖搖尾巴叫喚兩聲,而你,一二再、再二三地?zé)o視本世子,你欺人太甚?”
“楊烈將你的連發(fā)火槍交出,別以為本世子不知道你如何威加四海,不就是憑這連發(fā)火槍之利嗎?”鄭克爽跳著腳狂吼道,一股二逼之氣撲面而來。
“哈哈哈哈!”楊烈表面上并沒有動怒,而是仰天長笑,“原來,我楊某人在你鄭克爽的眼里只是一個奴仆,甚至是連奴仆都不如一條狗,是也不是,馮錫范馮大人?”
楊烈并沒有看見鄭克爽,在楊烈的眼里鄭克爽已經(jīng)是死人一個,對待死人楊烈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楊烈只是緊緊地盯著馮錫范,只要馮錫范一有異動或者有哪句話說的不對,楊烈就立即將其當(dāng)場格殺。
馮錫范老臉再次一紅,愣愣地說不出話來,心中卻是大罵“鄭克爽你這小兔崽子,有些話你心里可以說,但別說在明面上說啊,這下,徹底要楊烈得罪的死死的了……”
楊烈不待馮錫范回話,看了朱慈炤一眼:“朱三太子,你不是說只有你才知道本將有連發(fā)火槍嗎?怎么現(xiàn)在連鄭克爽都知道了?!?p> 朱慈炤也感到臉上無光,心中說:“我哪說了,我只是拿這件事要挾你罷了……“但他現(xiàn)在不敢答話,他可不是鄭克爽,他再沒眼力架也知道楊烈已然處在了爆發(fā)的邊緣,稍有不慎就真的會飲恨當(dāng)場,故此,朱慈炤也是眼觀鼻,鼻關(guān)心,裝作沒有聽到楊烈的話。
“朱三太子?“鄭克爽一愣,隨后大喜,大吼道:“楊烈,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入,身為守邊大將,不知上報郡王,反而勾結(jié)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了招搖撞騙之徒,還號稱什么朱三太子,你想造反不成?”
“楊烈,你這個不忠、不義之徒,我延平郡王府留你何用?本世子今天要替我父王清理門戶,來人將楊將這逆徒給我拿下?!编嵖怂靡庋笱蟮卣f道,拿下楊烈,就等于斷了鄭克臧一臂,只要拿下楊烈,自己登上延平郡王之位可謂十拿九穩(wěn)。
冷場!
絕對的冷場!
王五等人的手已經(jīng)緊緊地握在了槍柄之上,而天地會的眾人早就退到了一邊,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這兩位大神打架,他們可不敢湊熱鬧,再說總舵主陳近南又不在,青木堂堂主也已經(jīng)身亡。
楊烈緩緩地站了起來,定定地看著鄭克爽,緩緩地伸出三個手指頭,冷冷地說道:“第一,我楊烈是不是忠,用不著你來評價,即使是忠也只忠于延平郡王、忠于全天下的漢人;第二,你說我不義,還是那句話,我義不義也容不得你來評判;”
“第三,我楊烈身為大明鎮(zhèn)海將軍,官居一品,而是只是個世子,無權(quán)、無勢、無明,想要拿下我,既然你爹,也就是延平郡王也不會、也不能、也不敢下這個命令,而你,算什么東西!”
“你!”在鄭克爽眼里楊烈是異常地囂張,聽到楊烈的話,鄭克爽被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指著楊烈的手直哆嗦,“你、還有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違背本世子的命令,馮錫范,本世子命令你拿下楊烈?!?p> 馮錫范看了看楊烈,又看了看正在氣頭上的鄭克爽,唉息了一聲,遠(yuǎn)遠(yuǎn)地沖著楊烈低頭行禮道:“楊大人,得罪了,世子這令,在下不得不執(zhí)行,楊大人,得罪了,得罪了……”
馮錫范看似連連告罪,面目愁苦,其實心底卻是暗暗得意,世子這命令一下,這楊烈不死也得死,在馮錫范眼里楊烈已經(jīng)是死人一個了,不管他反抗不反抗,不反抗,順勢拿下他,進了大牢就別想出來;反抗,更好,直接定他個以下犯上,謀逆之罪!
想到這,馮錫范大喝一聲:“六合童子何在?布八荒六合大陣,拿下楊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