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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下熾之七州卦事

貳:氣候異動 密而不報

燈下熾之七州卦事 問冷 3018 2017-03-09 14:35:18

  近來朝內(nèi),風聲不斷。

  袁淳厚這個在別人看來無足輕重的欽天監(jiān),也似乎嗅到了不安的味道。

  他費盡力氣把救星從東都洛陽請來,就是怕出了什么亂自己無力應對,雖說他的祖上青史留名,可如今他時運不濟在朝為官,心性耿直并不得圣上賞識,只得依附地位并不牢穩(wěn)的太子李亨以求棲息。

  也難怪,前些年宰相李林甫專權禍國,朝局本就不穩(wěn),如今楊國忠千方百計巴結(jié)權臣,曾一年時間身兼十五職位,處心積慮鏟除異己,終于奸計達成替代了李林甫。

  在百姓看來不過是前門拒虎后門進狼,太子的處境也是危機不斷。

  “宗伯大師,你看眼下朝野這般混沌,我們這次稟奏恐怕……”袁淳厚欲言又止,想聽聽對方有何妙計,“依我看,這件事確實不能耽擱太久,據(jù)我所知那伙人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p>  宗伯若有所思,手扶長案,“天師,稍安勿躁,此事必須從長計議。”

  “那在大師看來,近日,報還是不報?”袁淳厚明顯的追問,略有焦慮,但并不惶恐,時刻維持著文官的翩翩風度。

  宗伯正了正坐姿,沒急于開口,過了一刻鐘,“即便如此還是不能報,待六月戰(zhàn)事了結(jié),再作打算,不合時宜的事只會害人害己!”

  “可你我都明白,這一役無異于多此一舉,必敗無疑呀!到那時圣上會有心情處理我等之事,未可知呀!”

  “那就聽天由命了!”宗伯不慌不忙。

  翌日,魏府門口來了一個中年婦人,說是有急事要找魏相士幫忙,賢之到里邊回話的功夫,再折回來人就不見了。

  “她一腳的泥巴,也不洗了手腳前來有失禮數(shù),這會子許是被家人叫了回去,或者有其他事情去辦吧!”賢之四下張望不見人自我安慰到。

  “她既已說是有急事,如此前來更表明事發(fā)緊迫,怎會沒見我就自行回去呢?”魏卜回。

  “我這就去備車!”賢之自知疏忽了,一溜小跑進了側(cè)門。

  阡陌聽了門口的動靜想是人還沒走,聞聲而來,急慌慌把信鴿腳上的紙條交予魏卜,“魏卜君,還好你沒走,這個應該是洪荒來信!”

  魏卜接過紙卷,他遲疑了片刻,發(fā)覺紙卷和以往不太一樣,緊度有所不夠,觀察不細定是無所察覺的,扭頭看著阡陌,“鴿子呢?”

  “鴿子?哦,在后院呢,這會正喂食呢!”阡陌看他并不接話,也就囑咐了一句路上當心,就關門進去了。

  紙卷被小心打開,魏卜還特意放在鼻間嗅了下。上邊說:赤金蔓延,涉官數(shù)十人,內(nèi)外勾結(jié),下月初五,東都洛陽城。

  看到這里,魏卜才一個寒顫,炎炎酷暑不禁背脊發(fā)涼,怕是這趟生意不好走了,這時賢之已趕了馬車候在門前,“先生,這是有要緊的事?”

  “恩,有棘手的事我要立即處理,這一趟……”沒待魏卜說完,賢之便道:“先生只管去忙,我自會前往處理妥善?!边@已不是賢之第一次代替魏卜處理生意之事,他的進步他心中有數(shù),只想他快些成長學有所成。

  看著馬車消失路口,魏卜急急進了宅院。

  匿冥這兩日,正忙著在學堂任教,他的性格并不適合做教書師傅,但京師來信,師父要他們兄弟二人去智博堂授課,說是離開洛陽城這三載,無時無刻不掛念那群學子,很是憂心。

  “師父,不是說要你二人前來,魏卜君怎么不見蹤跡?”初念爾陪在案邊,看著批閱書法卷作的匿冥。

  他并未抬頭,保持著端正的坐姿,一手案下托袖,一手案上執(zhí)筆,“不清楚?!彼趺磿磺宄?,上邊又出了亂子,他之所以早早前來就是不想違背師恩,順帶幫魏卜分憂,他的那份他都一并做了。

  “智博堂現(xiàn)在有兩個常駐師父了,其實你來與不來又有何妨?”初念爾繼續(xù)發(fā)問。此時送午飯的小工已經(jīng)守在堂外。

  “這是二位的餐食,請笑納?!毙《粝嘛埐?,便徑自退下。

  “誰送的飯呀?奇怪。”初念爾好看的眉眼疑惑不解。

  “除了他還有誰?”只有魏卜最熟識他的飲食偏好。

  官道上,一騎絕塵。洪荒一襲赤色斗篷,飛揚耀眼。

  “這飛鴿傳書都過去兩日了,也不曉得洪荒出汴州沒?”匿冥端著燈臺靠近案邊的魏卜。

  “如果未出汴州,他是不會把消息報回來的?”

  “這是為何?第一時間傳信,好早一些時日讓我方有所準備?!?p>  魏卜淡淡一笑,“如今的局勢,我們只能是穩(wěn)妥起見,晚點發(fā)信總好過暴露目標,牽連過多,他們的手段你也是略有耳聞,我們的人不能再有半點大意,不然可真是重蹈覆轍。”匿冥給他斟了杯茶,陷入默默思索中。

  阡陌前來送換洗的衣服,“賢之何時回的府?”魏卜詢問。

  “這一日我籌備著佛爺過壽的事竟忘了這一茬,想是和以往一樣,風水未斷完,留宿雇主家中?!壁淠罢碇鴷?。

  匿冥見狀,不便多說,也就回去歇息。

  次日晌午,還不見賢之蹤跡,魏卜有些擔心,雖說這孩子做事自有分寸,但那日一事自是蹊蹺,自己一時抽不出身竟也忘了詢問他的去處。

  一邊他把飛鴿傳書內(nèi)容原原本本抄錄下來,加之自己的見解,差可靠手下快馬加鞭送去京師,另一邊讓人去智博堂把匿冥叫了回府。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故意不讓你收到那消息?”匿冥抿了口茶。

  “他們特意找人把我請走,不巧的是恰恰晚了一步,我那時已在門外候車,要不是阡陌匆匆趕來,我怕已揚塵而去了?!?p>  “那信可有人動過手腳?”匿冥和魏卜想到了一處。

  “這也是我所擔心的,更改倒不見得,可是我確定有人拆看過?!?p>  “你是說赤金壇的人混了進來。”魏府高手云集,不是內(nèi)部的人,旁人還真難進得來。

  “一定是這樣?!蔽翰返痪洌茨溱と粲兴急阏f,“月底就是佛爺六十大壽,我會在宴席上放出風去,閉關一月,你到時且看周圍有何異動,狐貍尾巴總歸是要漏出來的?!?p>  匿冥卻并未作答,考慮了片刻,“你是懷疑念爾吧!”

  從那信卷的茉莉香氣上便可知,初念爾那日是動過信鴿的,阡陌的情況自是從小就玩在一處的,初念爾來的這幾年與大伙并無嫌隙,只能說她藏的夠深。

  “你是打算殺了她?”匿冥追問。雖說他對這姑娘并無他意,但幾年下來受她無微照料還是有些于心不忍,即便她身份不明,也很有可能是敵人的眼線。

  “殺了她又有何用?她是個聰明人,你有沒有聽說過,智者當天下之才為我所用?”

  “你是要……我明白了?!蹦溱に闪丝跉?。

  “還有一事,我下午要去尋賢之,這兩日若趕不回來你好生照顧家里,初念爾那邊我想你自會處理。”匿冥當然明白魏卜的意思,這世上如果只有一人懂他,那人便是他了。他們兩人關系之微妙細膩比知己更甚一點,就是對方比自己還了解自己一些。

  這一次并不揭穿初念爾并非單單念于朋友間的舊情,魏卜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下午,阡陌一定要一同前往。路上,她不解魏卜如何曉得賢之的去處一再追問。

  “你忘記了我的身份?”魏卜回她。

  “什么身份?哦哦,你是說相士呀!算命先生你不會出門前搖了一卦,就知道賢之在這一方位吧!”阡陌竟不自覺笑出了聲。

  “看來你和賢之一樣,快出徒了?!蔽翰冯m擔憂賢之,但他也明白這次赤金壇只是想阻止他接收消息,把他引開,然后借由初念爾之手毀掉信卷。

  可惜那日他們并未得逞,賢之只是一個跟班,既然無用也不會費心刁難。為何不直接殺了魏卜,匿冥于側(cè),想是他們還沒有這等本事。

  在漁場尋到賢之時,他還倒在池塘邊的木屋里睡得沉。這種看守池塘的小屋并不是每日都有人在,此刻,阡陌正搖著賢之醒來。

  “你可還好,賢之?”阡陌見他蘇醒。

  “……我怎么在這里呀!先生,阡陌姐姐,你們怎么也來了?”

  魏卜打量著四周,“回去再說。”

  魏府正堂?!澳闶钦f那日到了張村,那婦人遞你喝了茶便昏睡過去了?”念爾邊給賢之斟茶邊問。

  魏卜眉眼掃了一下初念爾,“念爾,你覺得此事有何蹊蹺?”

  念爾自知心里有鬼,便未急于回復,只是喝了口茉莉花,“這不會是劫財綁架吧?近幾日,城內(nèi)發(fā)生不少這類案件,只是魏卜君精通堪輿相術,他們是有眼不識泰山,賺不得昧心錢!”

  “這些壞東西,不會有好下場的,這點銀兩,賢之你留著買點吃食補補?!壁淠安幻髡嫦喔胶椭?,隨即把銀子放到賢之手中,二人又是一番推搡,最后還是收下了。

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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