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跟在師父身邊,半分不敢懈怠,買了地,魚奴與師父便尋了個(gè)茶棚休息。
師父忽然說起無一之事:“這丫頭,終究是示劍山莊的人,我打算將人還回去?!奔诧L(fēng)偏偏放了這位在這,雖不像什么有心思之人,但終是不安,況且,還是少于示劍山莊有太多瓜葛。
魚奴早聽無一抱怨此事,說什么師父要趕她走,魚奴還安慰她,不過是好心帶她回去看看。沒想到真如無一所料。
師父大恩,留得自己,又因著自己留得無一與云樂,魚奴無論何時(shí)都是感激的!師父之命自當(dāng)遵從。
只是無一與自己,情誼深厚,實(shí)在不舍。
魚奴求著師父:“師父,無一她……”
白雪音打斷魚奴話語:“我已經(jīng)決定了,到時(shí)她隨我去洛水,你好好守著紅情坊?!?p> 她言語不容置喙,魚奴不知師父這是怎么了。莫不是自己近來太忘形,讓師父失望了。
心緒低落的與師父回了紅情坊,已是下午,一進(jìn)院子,便瞧見四兒與無一在院中花架桌椅處說話。
師父就著座椅坐下:“四兒,你今日來可是有事。”
四兒偷偷看了一眼魚奴,說是莫七有些事想請(qǐng)魚奴過府商量。
白雪音輕笑:“實(shí)在是坊中有事,小宋菱抽不開身,四兒,有勞你回了莫七。”
魚奴也惦念著莫七,想著今日怕是見不到他了,心中失落。
無一送著四兒出了門,埋怨:“肅王莫七自己怎么不來。”
四兒說著:“殿下繁忙,抽不開身?!?p> 無一很是不屑,男人忙都是借口,切!
四兒解釋許多,又問起白姑姑何日去洛水。
“想來也快了,還要讓我一道去,唉,我還是想呆在梁州,洛水沒有你們,我可怎么度日,唉!”無一唉聲嘆氣,她那周山的爹娘家事可怎么辦,尹鳳客會(huì)不會(huì)去啊。
四兒見她唉聲嘆氣,想來又是想家,又是不舍梁洲!
看著她戴著簪子,會(huì)不會(huì)也舍不得自己,輕笑安慰道:“我也會(huì)去的,白姑姑若是定了日子,咱們同行,屆時(shí)我隨你去拜見令尊令堂?”
無一正色:“不必。”她神色怪異,我是不會(huì)回去的。
咳咳,無一忽而咳嗽,我難不成是生病了,生病了,哎,無一心中一喜,病了還如何回去?
四兒打量著她:“怎么了?!?p> 無一笑道:“沒事沒事,你快走吧,再會(huì)!”說罷朝四兒揮揮手,跑跳著進(jìn)去了。
魚奴這正跟著師父過著近來的賬目,有師父指點(diǎn),受益匪淺,不知不覺許多時(shí)間過去了,應(yīng)心點(diǎn)了燭火,無一端了飯食過來,魚奴抬首,見窗外一片青灰,這便天黑了嗎?
無一同情的看了她一眼,拿著托盤出去了。
行至院中見玉無雙竟來了,無一笑著上前:“美玉……”見的多了,無一便越發(fā)的沒規(guī)矩了。
無一問著,找誰?。啃∷瘟夂桶坠霉迷谫~房呢。
玉無雙饒有興致的看著無一,他已打聽清楚,無一因衙門的一樁懸案惹得尹鳳客懷疑,他早疑心這個(gè)無一來歷,如今瞧她越發(fā)篤定她不簡單,只是這姑娘嘴巴很緊,胡言亂語,問不出什么,無妨,他想知道的,一定會(huì)知道。
見無一折返,魚奴眸色瞬間亮起,聽得無一說是玉無雙要見白姑姑,頓失光彩。食之無味。
白姑姑一走,應(yīng)心便說著:“散了散了,小宋菱,無一,收了東西,該干嘛干嘛去。”
魚奴心中雀躍,拉著無一回了房,追問無一:“今日四兒來做什么,有無說莫七找我何事?!?p> 無一很是認(rèn)真:“說了呀!”
魚奴望著她,等著她往下說,無一卻轉(zhuǎn)身說著:“忘了?!?p> 魚奴惱了,追著撓她,無一又跑又笑,不過就想見你,自己又沒時(shí)間而已,無一說道,咳嗽起來。
魚奴忙給她拍著:“怎么了,莫不是我連累你也病了,你還是別同我住了?!?p> 魚奴疑心自己將咳疾染給了無一,無一一聽竟很是高興:“既如此,我更要和你同住了,哎呀,我病了,想是不能長途跋涉,隨姑姑回洛水了。”無一好不開心,想什么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