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美麗的七姨
第二個球凌空而起,在秦戈和那少年的目光中,再次射中了三丈高的小藤圈。
這下子那少年不好再說他是瞎貓碰到死老鼠了,他好奇地看了看秦戈,心里有些詫異,不過表面上還是一副不屑的神色,他撇了撇嘴說道:“就你這兩下子,也敢出來顯擺,真不嫌丟人!”
秦戈哪里還顧得上他說什么,看到自己再次把球射過三丈高的小藤圈,他就仿佛看到了自己帶著國足殺進(jìn)了世界杯決賽,攻破了對手的球門。無數(shù)的球迷沸騰了,高呼著他的名字,一個個美媚,細(xì)腰的、長腿的、苗條的、豐滿的、迷死人不要命的,不顧一切地沖過了場邊的護(hù)欄,一邊向他跑來,一邊大喊著:秦戈,我愛你!我要給你生猴子!
“嘖嘖!傻子就是傻子,還流口水!”
少年的聲音再次把秦戈拉回到了現(xiàn)實(shí)中,他一抹嘴角的口水,傲然道:“為國爭光的心,你不懂!”
“為國爭光?”
“當(dāng)然了!我十三億球迷等這一天等了三十年,三十年??!當(dāng)初多少風(fēng)華正茂的熱血青年,如今已是腰腿酸痛、精神不振,感覺身體都被掏空了,你懂嗎?”
“真是笑死我了,流口水也是為國爭光!哈哈哈…….”
秦戈噎了一下,轉(zhuǎn)開話題道:“剛才看你踢的那一腳,技術(shù)還行,要不咱們比一比,看誰射得準(zhǔn)?!?p> 那少年拍了拍身上的短衫,不屑地說道:“就你那兩下子也想來跟我比?”
“怎么,你不敢?”
少年去撿起球,一副酷酷的表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秦戈急忙喊道:“喂!別走啊!你要是怕輸,我讓你兩球就是了?!?p> “喂!你這人怎么這樣,彼此切磋一下總比閉門造車好吧?”
“喂!你叫什么名字?明天還來練球嗎?”
不管秦戈怎么喊,那短衫少年就是不予理會,秦戈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樹林外,不禁搖了搖頭,這家伙球技高超,但這脾氣實(shí)在太臭了,老子買個球來練練,一定不會比你差,咱們走著瞧。
***
寂靜的禪房里,秦戈在蒲團(tuán)上坐下來,仔細(xì)打量著正在坐禪的法相老和尚,再次確定,這真不是他以前的教練。
過了許久,法相才緩緩睜開雙眼,說道:“徒兒,你來找為師所為何事?”
秦戈將自己的來意說明之后,法相頷首道:“令先尊生前樂善好施,他的身后事,老納自應(yīng)盡力,你放心吧?!?p> “多謝師傅!”秦戈頓了頓接著說道,“師傅,能借我點(diǎn)錢嗎?”秦戈看了看法相那光禿禿的腦袋,心道這家伙不會一毛不拔吧。
“阿彌陀佛!出家人六根清凈,身無一物……”
“師傅!師傅!這個我懂。”秦戈打斷他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師傅我說的對吧,既然師傅已經(jīng)不把身外物放在心上,那這個串佛珠,還有這個銅香爐徒兒就先拿去應(yīng)應(yīng)急了?!?p> 秦戈說完,抄起兩樣?xùn)|西便走,“心中無一物”的法相這下急了,迅速起身擋在秦戈面前,雙手一合什:“阿彌陀佛,徒兒,把佛珠留下,這是奇楠……呃,這是為師日常禮佛所用之物,你不能拿去?!?p> 秦戈雙手掂了掂,左手的佛珠不到一兩重,右手的香爐是銅的,沉著呢,足有好幾斤重,拿著這個感覺很踏實(shí),秦戈便把佛珠交回,高興地說道:“師傅,那我就拿這香爐去應(yīng)應(yīng)急了哦?!?p> 法相接過佛珠,暗暗松了一口氣,又是來了一句:“阿彌陀佛!”
秦戈哪里有閑工夫聽他念佛,拿著香爐開心地走了。
他自始至終沒在意法相說的“奇南”是什么意思,如果他知道奇楠沉香佛珠的價格是黃金的一百倍甚至幾百倍的話,他鐵定把腸子都悔青了。
撿了芝麻丟西瓜的秦戈,拿著個銅香爐出了隆福寺,便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往鎮(zhèn)讓找當(dāng)鋪去了。
青龍鎮(zhèn)因?yàn)槭侵匾膶ν赓Q(mào)易港口,太湖周邊如蘇州、昆山、吳江等地的商品,很大部分是順?biāo)山?,到青龍?zhèn)轉(zhuǎn)裝遠(yuǎn)洋商船銷往海外,朝廷的市舶司就設(shè)在港口不遠(yuǎn)處。所以青龍鎮(zhèn)實(shí)際上比縣城華亭還要繁華,各行各業(yè)應(yīng)有盡有,秦戈一路行去,但見酒旗招展,店鋪林立,街上行人絡(luò)繹不絕,他好奇地打量著這個世界,看啥都覺得新鮮。
最后他找了家當(dāng)鋪,說破了嘴皮那銅香爐才當(dāng)了三貫錢,秦戈提著沉甸甸的三貫錢剛出當(dāng)鋪不遠(yuǎn),便在人群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咦!那不是七姨嗎?”
沒錯兒,身姿娉婷,容顏清麗,走起路來如春風(fēng)拂柳,那正是七姨蘇氏。
昨晚秦戈摟著她睡,到早上時,睡著的秦戈那手甚至不知道什么時候落在了她的臀上,七姨醒來之后,只是悄悄把他的手移開,并沒有說什么。
這個時候,七姨一個人來鎮(zhèn)上做什么呢?出于好奇,秦戈悄悄地跟著她,沒想到七姨很快轉(zhuǎn)進(jìn)了剛才那家當(dāng)鋪,在柜臺前問道:“掌柜的,您看看我這件衣服能當(dāng)多少錢?”
官府的抄家來得太突然,一切值錢的東西都沒來得及拿,就連七姨她們頭上的金銀首飾,到了牢里也被奪去了,對于七姨來說,現(xiàn)在能當(dāng)?shù)囊簿蜕砩系囊路恕?p> “七姨!”
聽到聲音,蘇氏回過頭來,驚訝地問道:“六郎,你怎么在這里?你不是去隆福寺了嗎?”
“七姨,你不用當(dāng)衣服了,跟我出來,我再跟你說?!鼻馗瓴挥煞终f,把七姨拉出了當(dāng)鋪。
秦戈到底是少年郎了,當(dāng)街被他拉著,七姨有些不自在,掙開他的手說道:“六郎,你有什么話就說,別拉著七姨?!?p> “七姨,這么冷的天,你把衣服當(dāng)了自己豈不是要凍壞了,不能當(dāng)!再說了,家里有我呢,七姨你看,我有錢了,三貫錢?!鼻馗暾f著露出盤腰間的銅錢給七姨看,秦戈總算明白為什么古人把錢叫盤纏了。
七姨好奇地問道:“六郎,這錢你是怎么來的?”
秦戈笑道:“七姨放心吧,這錢不是偷也不是搶,是師傅借給我應(yīng)急的。走,七姨,咱們先去買點(diǎn)吃的,再給你們再買一身換洗衣裳,嘶……七姨,這錢夠了嗎?”
秦戈對這個時代的物價還真不太了解,不過掌柜的剛才拿出三貫錢時,恐怕不得有二十斤重,秦戈感覺是挺多的。
“夠了,夠了!”七姨莫明地流下了眼淚。
過去這三貫錢對秦家來說根本不值一提,但這一刻,卻能給她們買很多東西;過去,秦六郎寄養(yǎng)在廟里,無憂無慮,現(xiàn)在卻要挑起養(yǎng)家的重?fù)?dān)了。
今昔對比,七姨想得越多,眼淚就越止不住,一如梨花帶雨,看得秦戈心疼:“七姨,別哭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相信我,一定會好起來的,走,咱們?nèi)ハ荣I東西?!?p> 有了錢,七姨也不再堅持把自己的外套當(dāng)?shù)袅?,和秦戈一起,在市上買了幾斤米面,又買了三匹粗布一匹白麻皮和一些針線,總共花了三百多文錢。
然后七姨又到一家繡坊,央求了許久,繡坊的掌柜才同意她拿一些刺繡回去代工。
等出了繡坊,秦戈又花錢買了個皮鞠,這種皮鞠用十二瓣硝過的軟牛皮密砌縫成,不露線角,和后世足球不同的是,這種皮鞠是有“內(nèi)胎”的,類似于自行車輪子,在外層皮革內(nèi)加一層由?;蜇i的尿泡做成的“內(nèi)胎”,用打揎(充氣筒)把氣充滿九分為準(zhǔn),整個皮鞠成品重14兩,和后世的足球差別不大。
秦戈本以為在秦家這么艱難的時候,他拿錢來買皮球會被七姨說,但七姨等他買球出來后只是說了一句:“六郎,你想蹴踘也要等頭上的傷好了再說,另外也要知道節(jié)制,不然成天就知道玩的話,夫人會生氣的。”
“七姨真好,等下回去我先把這皮鞠藏在茶園里,免得夫人生氣!”
“你呀,我叫夫人你也叫夫人嗎?”
“好吧,是我娘,七姨一定要替我保密哦?!?p> “替你保密也行,但你也要答應(yīng)我,不要成天想著玩這個,你可是秦家的希望,七姨以后也要靠你養(yǎng)活呢?!?p> 秦戈認(rèn)真地說道:“七姨放心,以后有一碗粥,我一定分半碗給七姨你吃?!?p> “你還是先分給你娘她們吧?!逼咭套焐想m然這么說,但心里多少有些感動,語氣越發(fā)溫柔了,“六郎,不早了,咱們快回去吧。”
“嗯!”
秦戈和溫婉美麗的七姨一起出了繁華的青龍鎮(zhèn),沿著田邊的小路往回走,這個季節(jié)還沒春耕,田邊路上靜悄悄的少有行人。
秦戈跟在七姨后面,忍不住看了看她的臀兒,那挺翹圓滿的形狀極為動人,可惜昨晚他是睡著后才無意識撫上去的……突然間,秦戈有些期待夜晚的到來了。
七姨這些年過慣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這會兒手上還拿著不少東西,走到半路便有些累了,停在一片樹林邊說道:“六郎,咱們歇歇再走吧。”
秦戈看了看無人的樹林,說道:“嗯,七姨,外頭風(fēng)大,咱們到樹林里歇歇吧?!?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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