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 就是這個姿勢
秦戈不知道王克是不是在青龍鎮(zhèn)玩膩了,還是因?yàn)閯e的事才離開,但他的離開,無形中還了秦戈一個清白,總算讓秦戈過上幾天安穩(wěn)日子了。
鐘軌、石灰、夏四、劉農(nóng)也成功進(jìn)了青龍社,雖然每個月只有五百文的薪水,比唐野他們這些憑實(shí)力考進(jìn)來的人低得多,但這已經(jīng)夠四人興奮的了。
和太湖社的比賽已經(jīng)臨近,不過上場的名額還沒有最后確定,這幾天秦戈與唐野、曹良三人拼得極為激烈。
除了射門之外,球員們每天還有很多基本的訓(xùn)練科目,比如正抬腿,后撩腿和側(cè)撩腿。負(fù)重深蹲等等,這些都是為了訓(xùn)練身體的柔韌性。
蹴鞠和足球最大的不同之處是球不能落地,所以需要頭、肩、背、膝、腳等各個身體部位都有很高的靈活度,密切配合,如果身體柔韌性不夠,那是成不了一個高明的蹴鞠手的。
另外,還有腳綁沙袋跑步,單腿站立下蹲等等,都是青龍社球員日常訓(xùn)練的項(xiàng)目,在這些基礎(chǔ)訓(xùn)練之后,才是練習(xí)怎么控球、傳球、射門。
這不,秦戈、曹良、唐野三人正綁著幾斤重的沙袋,在繞場拼命的跑著。這項(xiàng)訓(xùn)練不僅能提高個人的耐力,而且可以針對性的增加腿部的力量,同時還能讓雙腿變得更靈活。
論耐力,秦戈比曹良、唐野都要好,但他一開始并沒有像二人那樣用盡全力,所以落在了后面,正所謂皇帝不急急死太監(jiān),鐘軌等四人小弟一看大哥落后了,忍不住大喊起來:“大哥,快跑!快跑!”
“大哥快跑?。 ?p> 靠!加油都不會嗎?鐘軌他們這樣叫讓秦戈感覺自己像個越獄分子,好吧,這是大宋版的監(jiān)獄風(fēng)云,唱一個:人生于世上有幾個知己,多少友誼能長存,今日別離共你雙雙兩握手,友誼藏在你我心里…….
跑了兩圈之后,秦戈開始加速,慢慢地追上了唐野和曹良,二人見他追上來,更是拼命的跑,又跑半圈,兩人已經(jīng)累得汗流浹背,再也無法保持原有的速度,眼看秦戈已經(jīng)追到身后,曹良突然哎呀一聲摔倒了,正在加速想要超過他的秦戈避之不及,也被絆倒了。
曹良很快爬了起來,繼續(xù)跑,而秦戈這一跌摔得不輕,一時竟沒能爬起來。
鐘軌幾人不禁對曹良破口大罵,曹良一邊跑一邊辯解道:“我又不是故意我,我也摔倒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在鐘軌等人的攙扶下,秦戈重新站了起來,但感覺小腿還是很痛,很可能是韌帶被拉傷了,他咬牙繼續(xù)跑了幾步,一跛一瘸的,只得停下來。
這次至少從表面上,秦戈確實(shí)看不出曹良是故意的,不過這不代表他就相信這真是一次意外,明天就要先定與太湖社比賽的上場名額了,曹良這個時候來這么一下,世上哪有這么多湊巧的事?
好啊,竟敢跟我玩陰的,咱們走著瞧。
這時候教頭洪金生過來問道:“秦六郎,你感覺如何?是不是腳扭了?”
秦戈答非所問地問道:“洪教頭,你認(rèn)為曹良是故意的呢,還是故意的呢?”
洪金生一板臉說道:“秦六郎,你這是什么話?你沒長眼睛嗎?曹良摔倒在先,你還撞上去,怎能怪別人?”
嘶,聽洪金生這口氣,分明是在偏袒曹良那廝啊,好吧,上次的慶功宴上,我不該掀桌指著你的鼻子開罵,但那畢竟是醉話,你至于這樣斤斤計(jì)較嗎?
秦戈懶得繼續(xù)爭辯,腳上肌肉的拉傷讓他沒法繼續(xù)再訓(xùn)練,為了早點(diǎn)恢復(fù),他便由鐘軌和劉農(nóng)攙扶著前往鎮(zhèn)上找大夫。
一出門鐘軌就憤憤不平地說道:“老大,曹良那廝八成是故意的,今天咱們再揍他一頓,看他還敢不敢…….”
秦戈搖頭打斷他道:“你們現(xiàn)在也是青龍社的一員了,得守點(diǎn)規(guī)矩才行,實(shí)不相瞞,潘員外和洪教頭并不樂意招你們四人入社,是我利用機(jī)會硬要潘員外把你們招入社的,你們要抓住機(jī)會,好好訓(xùn)練,暫時不要惹事,否則正好給潘員外和洪金生借口踢你們出球社,至于曹良這廝,何足道哉!咱們走著瞧就是了?!?p> “好吧,我們聽你的?!?p> “老大,反正你怎么說,我們就怎么做?!?p> 秦戈在二人的攙扶下來到仁和堂,仁和堂的生意很好,看病的人都排起了隊(duì),許宣正在給一個老婦人把脈,原來店里的兩個小伙計(jì)不見了,只剩下一下五六十歲的老頭在抓藥,大概是因?yàn)樗粋€人忙不過來,白娘子和一個小丫環(huán)也在柜臺里幫著抓藥。
鐘軌用大噪門叫道:“許大夫,我老大腳扭傷了,快給我們老大看看。”
許宣抬頭一看是秦戈,雙眉立即皺了一下,同時下意識地望了自家娘子一眼,剛好白娘子聞聲正望向秦戈,許宣的表情明顯有些不滿,輕哼了一聲,對秦戈說道:“上次我已經(jīng)說過了,別人的病我能治,你的病我治不了,你還是另請高明吧?!?p> “許大夫,這次我只是腳扭了一下,您開點(diǎn)跌打藥酒給我擦擦就行了。”
“沒有,恕不遠(yuǎn)送!”
許宣的態(tài)度不僅讓秦戈十分不爽,那些排隊(duì)看病的患者也忍不住小聲議論了起來,柜臺里的白娘子欲言又止,最終暗嘆了一聲,便繼續(xù)低頭抓藥。
被氣到的秦戈也不走了,等柜臺前一個患者拿藥離開之后,他搶上前去,一屁股坐在柜臺前的高凳上,也不說話,就那么隔著柜臺看白娘子抓藥。
白娘子一身素潔的衣裙,身材綽約,容顏清麗,一舉一動都給人一種難言的美感,著實(shí)是一個讓男人心動的麗人。
特別是她彎下腰撿藥時,那渾圓的臀兒翹著,讓秦戈忍不住暗暗倒吸了一口涼氣,靠!這姿勢…….就是這個姿勢!
“秦六郎,你賴在這干嘛?還不快滾!”許宣終于忍不住怒了。
秦戈淡定地說道:“許大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這藥鋪名為仁和,我只是腳扭了一下,你看都沒幫我看,就把我往外趕,你還有醫(yī)者的‘仁’嗎?我腳疼行走不便,想坐這兒歇口氣,你便高聲怒斥,難道這就是你的‘和’嗎?就你這態(tài)度,我看這仁和堂該改改名了?!?p> “你!”許宣被駁得啞口無言,表情十分難堪。
作為一個大夫,許宣這樣的態(tài)度確實(shí)有虧懸壺濟(jì)世的道德操守,堂里那么多患者都覺得許仙不對,雖然不好直說,但禁不住私語紛紛,這讓許宣臉上更加掛不住。
他匆匆進(jìn)了柜臺,拿出一小瓶藥酒塞給秦戈,“這是專治跌打扭傷的藥酒,拿回去多擦幾遍,走吧!”
秦戈拿過藥酒看了看,問道:“許大夫,多少錢?”
許宣只想讓他早點(diǎn)滾蛋,忘了要他的錢,見秦戈問起價錢,他便說道:“不多,兩百文而已!”
“不是吧,這么一小瓶藥酒要兩百文你還說不多?”
有個手腕扭傷的患者還沒排到,一聽這價錢便忍不住脫口說道:“許大夫,前些天我隔壁的王二摔傷,來你這買藥,他說這藥酒才二十文來著,許大夫,這價錢怎么漲得這么快?”
許宣顯然沒想到有人出來拆他的臺,臉色一片漲紅,他張了兩回嘴,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這時白娘子又是暗暗一嘆,勉強(qiáng)幫自己丈夫圓場道:“這位大哥你有所不知,雖然都是治扭傷的藥酒,但用藥不一樣,這價錢自然也不一樣。”
白娘子這么一說,大家便都相信了,但秦戈卻是不信,他看著白娘子追問道:“白娘子,真是這樣嗎?”
“秦六郎,你不要再胡攪蠻纏,你要是嫌這藥貴就去別家要,別在這耽擱我看病。”許宣再次怒聲斥道。
秦戈微微一笑道:“要,當(dāng)然要,白娘子親手泡出來的藥,定是上好的,我要,我要,我當(dāng)然要!不過……咳咳,我?guī)У腻X不夠,既然你們這還有一種二十文的藥酒,還是給拿瓶我二十文的吧?!?p> 許宣真是氣煞了,但又怕秦戈繼續(xù)糾纏下去,只得從里面另拿出一瓶藥酒頓在柜臺上,說道:“二十文,大家還等著看病,你趕緊付錢走人,別耽擱大家的時間?!?p> 秦戈拿起那瓶藥酒便讓鐘軌二人打開瓶蓋先幫自己擦上,然后拿出一串銅錢慢慢的數(shù),數(shù)一枚,瞄白娘子一眼,差點(diǎn)沒把許宣氣瘋。
啪!啪!啪…….秦戈把銅錢一枚枚的壓在柜臺上,數(shù)得是那么認(rèn)真,當(dāng)然瞄起白娘子來也是那么的認(rèn)真。
數(shù)了六七枚之后,秦戈嘶的一聲,喃喃地說道,“幾枚來著了?”搞混了,重新數(shù),這一枚銅錢可不容易賺,可得數(shù)清楚才行。
“秦六郎!”許宣大怒,喊了一聲又強(qiáng)自把怒火壓下,忍得好不辛苦。
秦戈數(shù)到最后,只有九枚銅錢,“不對啊,我明明帶的不止這些的,再數(shù)?!鼻馗暧忠匦聰?shù)一遍,還是九枚,他又在身上掏了一遍,卻也只多找出了一枚。
“許大夫,真不好意思,我身上就帶么多錢了,您看…….”說到這,秦戈又悄悄瞄了白娘子一眼。
“把錢留下,你快滾!”許宣終于忍不住再次叫他滾了。
秦戈和鐘軌、劉農(nóng)出了仁和堂,忍不住笑道:“嘿嘿,想黑我,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