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葉風連出三拳將孫二三人打死,原本他受了重傷摔在了水坑里,陷入了昏迷。
雨勢越下越大,坑里漸漸蓄滿了水,時間一長,不說被張龍的人找到打死,倒是會叫坑洼里的水給淹死,這死法也沒誰了。
沒過多久,葉風隱隱約約、模模糊糊聽到耳邊響起了動靜,有人在說話,是張家的人,情況危急,他不能暴露了自己。
葉風自己掙扎的想要起來,可是腦子里昏沉沉的,就像是鬼壓床一般,失去了對肢體的控制。
慢慢的,葉風感到自己的肺腑火熱、氣悶,那是缺氧的征兆,同時他耳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危險也越來越近。
葉風固守著腦海里唯一的一絲神志,想要醒來,卻仿佛進入到了一處黑暗的牢籠里面,任他怎么叫喊都沒有動靜。
無邊的黑暗束縛著葉風,捆綁著他,不給他任何掙脫的跡象,真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然而,外界的危機正在接近。
就在這時,天空突然爆發(fā)出一道雷鳴,響徹天地。
葉風感覺雷鳴仿佛進入到他的腦海里一般,震天動地般的炸的猛烈。
強大的天地力量摧古拉朽一般,兇猛的一塌糊涂,撕碎了囚困他的黑暗牢籠,,如同撕裂紙張一般的輕易,在天際閃出一道亮光,指引著他光明的路。
終于,葉風醒了過來,就在他醒來的一瞬間,葉風聽清了旁邊三個人的話語,這三人居然商量半天想要洗劫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也不怕?lián)嗡馈?p>同時,葉風也慶幸這幾個家伙見財起意,沒有把他的位置稟告給張龍,不然絕沒有他的活路。
干翻了三人,葉風一陣摸索,收拾了孫二三人的武器,雖然品質(zhì)不高,可好歹也是十煉精兵層次的武器,價值十幾萬塊,不小的肥肉。
踏踏踏!
“前面有動靜,走,咱們?nèi)タ纯?,要是葉風那小子,決不能讓他跑了”。
剛收拾完了武器,葉風又聽到不遠處傳來說話聲,是張家的人,葉風轉(zhuǎn)身就走。
他現(xiàn)在的傷勢很重,剛才解決了孫二三人已經(jīng)消耗了他不少的心神和體力,現(xiàn)下再也沒有多少的力氣可以用來戰(zhàn)斗了,情況危急,能躲就躲。
踏踏踏!
終于張家的三人小組踏著雨水,來到了孫二三人的尸體面前,大聲驚訝。
“是孫二、李四他們,看情況是死的不能再死了,該應(yīng)是遇上了葉風,走,咋們回去報告給龍隊”。
葉風躲在角落里,看著眼前三人離開,松了一口氣,他又走到孫二三人面前,撕下他們的衣服包扎在自己的腰間。
張龍那武器降龍棒上的尖刺太鋒利了,撕裂了他腰間的皮肉不說,居然還影響他皮肉的細胞復(fù)原,到現(xiàn)在都血流不止,要是再不處理,遲早流血而死。
而且,滴落的血液還會影響他的行蹤。
嗖!
一道利箭飛來,葉風靠著‘小順風耳’神通般的聽力提前發(fā)現(xiàn),將眼前的孫不二當做人肉盾牌。
原來那三人居然去而復(fù)返,他們見到地上有血跡滴到遠處,還沒有被雨水沖散,就猜測葉風藏身在附近。
敵暗我明,加上孫二等人的慘死,他們不敢過去,于是故意大聲呼喊,就是告訴葉風他們?nèi)艘呀?jīng)離開,準備殺個回馬槍,他們手上有箭。
嗖嗖嗖!
有一有二再有三,又是三道利箭穿空,飛射而至。
是張家的弓箭手小隊的成員,葉風收縮著身體藏在孫不二的身下,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砰砰砰!
孫不二的身體雖然結(jié)實,可也不敵鋼箭的再三射擊,立馬被鋼箭強大的貫穿力洞穿,成了漏風的篩子,血肉模糊,濺的葉風一臉都是,腥氣的很。
噗嗤!
葉風忍著腰間、胸口傳來的劇痛,使力拔出孫二身上的一根鋼鐵利箭,竄了起來,馬上竭盡全力,忍著劇痛踩著《神行步》,如同鬼魅一般的冒在張家三人面前。
葉風的《神行步》雖然還沒有修煉到第一層的境界,可是這些日子鉆研的步伐已經(jīng)融匯貫通,全力時奔跑的速度不下種靈五重的武者,何況眼前張家普通小隊的成員。
噗噗噗!
葉風三下五除二,用鋼鐵利箭洞穿了眼前三人的咽喉,終于解決了這次的危機。
嘶!
葉風牙齒打顫,力道用大了,血水又從他的腰間噴出,哪怕有衣料包扎了也頂事,這一刻,葉風直感到眼前的地面、雨水、尸體瘋狂的旋轉(zhuǎn)起來。
不行,我得馬上找地方療傷才行,不能耽擱了。
當務(wù)之急,葉風來不及收拾眼前三人的兵器,忍著腦子里的眩暈,調(diào)動神念鼓動到雙眼中,看了一處地方,艱難的挨了過去,留下了一地的血跡。
轟!
天空雷鳴不斷,大雨下個不停,雨水像個洗刷工人一樣,清理著地面上一切人為留下的痕跡,不知疲倦,時刻不停。
不知過了多久。
“龍隊你看,孫二三人的武器都被拿走,而黃華三人的武器沒有拿走,看來是那葉風來不及收拾,可見他受傷不輕,急需找地方療傷,放棄了眼前的十煉精兵弓弩,現(xiàn)在他很有可能躲在附近某處的民房里,舔著傷口”。
“嗯,張浩你說的不錯”,張龍點頭稱贊。
“張武你們幾個副隊長帶人,從這里往外四處搜查每一間民房,要是有人膽敢阻撓,你們照殺不誤;張浩你帶些人守著外出貧窮區(qū)的幾個交通要道,不要讓那狡猾的小子溜掉了”。
“那小子現(xiàn)在很可能無法戰(zhàn)斗,躲在一處地方養(yǎng)傷,等傷好了再襲擊我們,他的厲害你們也看到了,要不是我突然襲擊重傷了他,保不準我都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我們絕不能留給他喘息的時間,你們明白了沒有?”。
張龍瞥了一眼地上的六具尸體,洞穿了一切,從孫二等人被一拳打死,到黃華等人被利箭殺死,就不難分析出葉風已經(jīng)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明白!”。
張浩眉頭緊皺,是在思考,突然說:“龍隊,要不要叫人把那李虎給綁過來,咱們再來個引蛇出洞,把葉風給引出來,畢竟他們的關(guān)系勝似兄弟”。
“哼,兄弟嗎?他們算哪門的兄弟,姓氏都不一樣,這年頭一切講究的是利益、實力,那葉風如此年輕實力就不比我低,可見天賦驚人,你覺得他會為別人就束手就擒嗎?可笑!去干活吧!”。
張龍撫摸著胸口,那里有一道十幾公分長的刀疤,兄弟,笑話?自己胸口的刀疤就是那個自認為自己兄弟的家伙留下的,而這一切僅僅為了一株二品靈藥。
曾經(jīng),自己和張豹一統(tǒng)出生入死,結(jié)伴在五指山殺伐,結(jié)拜兄弟,可是呢,這個兄弟的情義量太低了。
從那刻起,張龍就認識到這個世界上,人們?yōu)榱死妫瑸榱藢嵙?,可以做出任何的事,為此他也沉迷在追求利益、追求實力之中,哪怕壓榨手下的利益?p>“是!”。
其他人紛紛領(lǐng)命,像蝗蟲一般,四散而去,地毯式搜索,不難想象,今夜的貧民區(qū)是個難眠之夜。
滴答答!雨繼續(xù)下著,張龍深深的看了一眼遠方的夜幕,雙目中閃過森寒,消失在黑暗里,留下一句淡淡卻又堅定的聲音。
“葉風,你跑不了!”。
.......
貧民區(qū),不是很大,街頭穿巷,林林總總也就三千多畝地,葉風在這里生活了有兩年的時間,可以說了如指掌。
踏踏踏!呼呼呼!
葉風一步一挨,終于走出了巷子,向燕子山方向而去。
這一刻葉風狼狽至極,他的衣服全濕不說,身上到處出粘滿泥水污漬、血跡,肉渣,腰間的傷口處雖然包扎著衣料,可依舊血液直流。
太痛苦了,每走一步,葉風都要停下來喘一口粗氣,他體力消耗到了極點,身體要炸裂一般,氣悶、燥熱,痛苦一切的負面影響都向他而來,折磨著他精神萎靡,大腦暈乎乎的。
要不是身后不斷有追兵過來,葉風怕暴露了行蹤,早就躲到無名戒里了,睡他個三天三夜,可張家的追兵不給他時間。
“這血跡是從那邊過來的,還沒有沖散,兄弟們追!”。
“該死!”。
葉風又聽到身后有動靜,心里怒罵,這種情況已經(jīng)不下五六回了,每次他都要艱難的擺脫,忍著痛,葉風加速向燕子山方向而去。
只有去了那里就好了,到時候他就可以隨意找一處亂石荒地,收藏無名戒自己躲進去養(yǎng)傷。
過了一會,葉風又艱難的走了幾百米路,馬上就要出貧民區(qū)地界,進入到燕子山范圍,他將虎入深山,龍入汪洋,輕易消失蹤跡。
到時候進入到無名戒里,靜下心來養(yǎng)好了傷,嘿嘿,以他強大的實力,葉風不介意化身為鬼魅,將張家的人一一送入黃泉,以解他心頭之恨。
然而,葉風還沒有歡喜多久,一顆剛剛升起熱度的心又冰涼了起來,前方有四五個張家的人員堵住了他進入燕子山的交通要道。
怎么辦?葉風藏身在一處角落里,觀察著敵情。
張浩領(lǐng)了大隊長張龍的命令,就帶了四個手下守住了前往燕子山的交通要道。
張浩清楚的很,貧民區(qū)地方不大,有他們張家上百號人地毯式搜索,葉風根本無法安身。
然而,在這種情況下,前往不遠處的燕子山躲藏就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
由于今晚大雨傾盆,哪怕是燕子山里的猛獸也都收起了往日的兇威,不叫不吵老老實實待在自家的巢穴里,可以說這個時候的燕子山是很安全的。
葉風在貧民區(qū)躲藏不了,沒有理由不會前往燕子山,再加上燕子山地形復(fù)雜,是個藏身的好地方,張浩就帶人來到這里守著。
“你們幾個睜大眼睛看清楚些,別讓葉風那小子乘機鉆了空子,逃了過去,要是咱們抓住了那狡詐的小子,嘿嘿,我給你們記功!”。
這鬼天氣,雨下的大,又是十一月份的天氣,冷的很,哪怕是他們這些身強體壯的漢子,也受不了,有人精神萎靡,張浩不得不提高他們的士氣。
而且他是原張彪大隊的副大隊長,現(xiàn)在張彪死了,他要是抓住了行兇的人,誰能阻擋他更進一步的階梯,張浩想到興奮處,一雙銅鈴大的眼睛在這漆黑的雨夜里,掙得賊亮。
“快,血跡越來越清晰,連雨水都沒有沖散,看來那小子沒有走多遠,應(yīng)該就在這附近,大家伙跟我追!”。
該死的!就在這時,身后傳來動靜,葉風怒罵。
現(xiàn)在,前有強敵,后有追兵,他還受了重傷,無法戰(zhàn)斗,葉風陷入到了更加緊張的危機當中,死亡的氣息濃重。
不能再坐以待斃了!葉風聽著越來越近的的腳步聲,終于,眼里閃過瘋狂之色!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