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京都是寂靜的、深幽的,旅館二樓的燈光在夜色里卻是十分醒目。
幽幽的給了鼠小僧一個警告的眼神,樂天歌走到窗口輕輕的合起窗戶、拉上窗簾,屋里的燈光被遮掩起來。合上窗簾的瞬間,他神色自然的往街上瞟了一眼。這些黑夜里的老鼠都很討人厭,不管是什么種類!
看著被遮住的窗戶,他微微縮了縮身子。雖然聽不清、看不到,但那間房間里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他跟了樂天歌好幾天了,唯獨今晚他回道房間后的反應(yīng)有點不尋常。而在剛才窗簾合起的瞬間,他總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這種感覺在這幾天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多次。如果不是迫于首領(lǐng)的命令,他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多待。
跟蹤一個感知敏銳的人實在是一種煎熬。
樂天歌蹲點了三天,他就跟了他三天。京都街上發(fā)生的事情他全都看在眼里,被殺的那兩個忍者他在暗中保護大名時見過。哪怕只是見過一面,但那熟悉的臉?biāo)肋h不會忘掉。從某種程度說他們還算得上是同僚。只是一明一暗又分屬不同的部門。
那一剎那,他看著那兩人身首分離、血花飛濺。他就只是那么默默的看著,即便深褐色的瞳孔被血光填滿,他面上也毫無所動。而等到一場大戲落幕,又一個黑衣人出現(xiàn)時,他呼吸都幾乎要停止了。他從那個人身上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他這樣行走在黑暗中的人物總是有著靈敏的嗅覺。
感知不靈敏的家伙,早就在夜色里凋零了。那人身上的氣息比之他的首領(lǐng)天香正傳也絲毫不差。
他不知道首領(lǐng)為什么要讓他盯住一個才從木葉忍校畢業(yè)的小鬼,他跟蹤了幾天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殊的地方。直到今晚才讓他感覺一番辛苦沒有白費,給平淡的盯人生活添了一點情趣!
閑話少敘,且看屋內(nèi)。
一番問詢,樂天歌從一鼠一喵的嘴里總算弄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話說,六個月前。香火慘淡的大黑天神社里,大黑天神也就是喵醬決定投胎轉(zhuǎn)世進入輪回,尋找新的契約者,在凡間重新建立起自己的威望,為神廟迎來更多的香火。(真實情況是貢品太過樸素,平時吃的太差。受不了這樣慘淡生活的黑天殿下準(zhǔn)備甩開手下鼠御史到人間享清福。)
由于信仰缺乏,神力微弱。一番波折下,偉大的福神大黑天君主投胎成了一只喵。被迫成為喵族忍獸一員的黑天殿,只能接受殘酷的現(xiàn)實。開始了在忍獸商店里尋找契約者的生涯,直到遇到樂天歌。
在外為心中所愛黑天殿下乞食的鼠御史回到神社驚恐的發(fā)現(xiàn)殿下不見了?。∫环阉鳠o果后,便毅然決然的離開神社前往人世間尋找,開始在世間流浪的生活。它一路上行俠仗義,慣行著黑天神的義理。為生活艱難的窮人帶去糊口的食物。一段時間前流浪到京都,開啟了京都夜色下鼠小僧的傳說。
無論是黑天殿還是鼠小僧,這一番人間行都讓它們接觸到了和神力迥然不同的查克拉力量。
陪著樂天歌待在木葉這段時間,樂天歌修行的時候它也沒少努力。喵醬每次外出遛彎時經(jīng)常會到醫(yī)院的熟人綱手那里修行,不得不說有著通靈獸的綱手對教育這種剛踏上忍途的小家伙很有一手。不久前刻苦修行的喵醬終于掌握了說話的技巧,淚流喵臉!
而鼠小僧則是在流浪途中行俠仗義時,通過戰(zhàn)斗后的繳獲獲得了一些忍術(shù)卷軸。一番摸索,結(jié)合自己的特長和神術(shù)創(chuàng)造出了自己獨有的土遁忍術(shù)。也正是仗著這一手絕活才能橫行京都。
看著眼前滔滔不絕的對著黑喵陳述流浪路上的感人事跡的鼠御史白大將!樂天歌感覺自己吐槽不能。作為一個從二十一世紀(jì)來到這里的過來人,他敏銳的察覺到眼前這個鼠御史對自家的喵醬居心不良!
他很想對著鼠御史大聲質(zhì)問:‘喂!你是公的吧?我家喵醬也是公的吧?你確定你們之間相愛沒問題?自己彎別把我家正直的喵醬掰彎了?。。?!’
當(dāng)然他也就心里想想,畢竟沒什么證據(jù)。只是看著在鼠御史懷里享受著細(xì)心按摩自家喵醬露出同情的眼神。
撇開那膩歪在一起的一鼠一喵,樂天歌開始糾結(jié)自己的任務(wù)如何完成。把這家伙抓起來顯然不可能,雖然自己知道以后這種盜竊事件不會在發(fā)生,發(fā)生也不會是這只鼠干的。但是怎么和岡田以藏和那些雇主交代呢?
糾結(jié)撓頭的樂天歌仰躺在榻榻米上,看著天花板開始苦思冥想。
時間匆匆,旅館不知何時陷入了一片黑暗。勞累了幾天的樂天歌放松下心情躺在地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熄了燈的一喵一鼠,久別重逢后膩歪在一起也沉沉睡去。
清晨,一縷火紅的陽光映入屋內(nèi)。即便是閉著眼睛,眼簾上也是一片紅光。躺在地上熟睡的樂天歌猛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那片紅色如火的光芒讓他想到了上報任務(wù)的方法。
細(xì)細(xì)構(gòu)思之后,不由瞥了一眼一旁熟睡的鼠正太露出個陰險的笑容。
隨即翻身而起,拔出一旁放在桌上的妖刀對著鼠正太的頭頂就是一刀揮去。即便是在睡夢里鼠正太也能感受到?jīng)鰪匦撵榈暮?,不由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zhàn)。
隨后顫抖著睜開雙眼,摸著發(fā)涼的頭頂發(fā)出一聲驚叫!睡得正熟的喵醬被這聲驚叫嚇了一跳,猛地翻起身子,警覺的看向四周,最后迷茫的看向?qū)χ胖臉诽旄枧c鼠正太。
看著一臉淫笑的樂天歌和一臉悲憤的某正太,喵醬疑惑的問道:“你們在干嘛?大清早的一驚一乍,還有木有一點公德心!”
摸著光溜溜的頭頂,正太鼠一臉無辜和傷心的指著樂天歌怒道:“他.....他.....他?。?!”
可憐一代京都名盜鼠小僧氣的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粗鴺诽旄枋掷镂罩榘咨惆l(fā)淚流滿面。
樂天歌收起笑容,訕訕的說道:“我這是為了你好!有了這縷頭發(fā)我就能將你的身份洗白,我也可以圓滿的完成任務(wù),你好我好大家好。一縷頭發(fā)而已,反正還會在長出來的。放寬心,反正已經(jīng)割下來了,坦然接受吧!”
一邊說著,樂天歌一邊小心的向門口退去。這屋里顯然不是久留之地。
頭頂上禿了一片的正太鼠完全不理會他的說辭,只是眼神幽幽的盯著樂天歌直到他退出房間。與殿下相逢的喜悅,都在這早上的驚魂瞬間里消散了,留下的滿滿的都是哀傷。
默默的抱起地上的喵醬,在順毛的同時,釋放自己內(nèi)心的悲傷‘??!我那一去不復(fù)返的秀發(fā)......’
趴在正太鼠的懷里,喵醬抹了抹頭頂上不存在的虛汗,大大的松了口氣。
另一邊樂天歌出了房間,便運起火屬性的查克拉給白色的秀發(fā)添上灼燒的痕跡。隨后急急忙忙的找到邁特戴和夕陽通氣,統(tǒng)一說法。
這操蛋的任務(wù),他真是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