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之國的營地,一邊小河流橫穿其中,向著身后的砂之國匯去。雨之國重心放在土之國的時候,給了風之國很大的便利。開掘河道完全沒有受到大規(guī)模的阻礙。沿途的雨之國村落都被他們強制搬離了,大量的流民向著雨之國腹心與火之國、川之國方向匯去。
相對于精銳齊出土之國,風之國則相對保守的多。風之國的大名未嘗沒有看著土之國和雨之國先狗咬狗,最后再動手的目的。先頭部隊到達邊界后,只是試探性的向雨之國挺近了一段距離,便開始開挖河道起來。在雨之國國內活動的全是千代帶來的砂忍村的先遣部隊。
營地邊緣的望塔上,看著日漸陰沉的天空,千代對著身后跟著的弟弟海老名問道:“我怎么感覺這雨越下越大了?是錯覺嗎?”
“啊。大概是雨之國的雨季要到來了吧,更加豐富的雨水,真是好啊?!彼氖畞須q確滿臉皺紋的海老名略微看了看天空,臉色平靜語氣淡然的低聲呢喃道。
“雨季嗎?通知前線的忍者分隊,除了必要的偵查外,以營地為中心收縮?!鼻Т樕怀?,下令道。
“嗯?是,我這就去。”服從姐姐的命令,他已經(jīng)習以為常。這個女人的強勢,幾十年的生涯里,他早就適應了。好在他性子溫婉,與這個強勢的姐姐倒是很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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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集的雨點不斷落下,地面積起了一個個小池塘。各種小溪流穿行在林間、山里。水流的嘩嘩聲響一刻也不斷絕。
'啪啪啪'的聲響不是雨聲,而是整齊厚重的腳步聲。一隊二十來人穿著厚重的土黃色鎧甲,與這個陰暗的世界格格不入的人招搖的行走在路上。其間幾人身上背負著巨大的封印卷軸,儲存著一路上的繳獲。
額頭上巖土標志的護額帶著一股厚重的威嚴,來人面色嚴肅,自信十足。雨忍的懦弱和退縮,讓他們對這個異國他鄉(xiāng)的獨特環(huán)境也不太在意起來。每一步踏出都必然激起一陣水花,偶爾陷入到沼澤的泥濘里,腳底一陣查克拉的光芒閃爍便又恢復正常。
二十來人,陣容嚴整,氣勢十足。絲毫看不出他們是來偵查的,完全是一副巡視自己領地的架勢。這就是大國的自信、大國忍者的自信、對自己實力的自信。
他們看上去似乎有點跋扈,但行進間顧盼四射,警惕十足。顯然并不是一伙被勝利沖昏腦袋的人。他們看上去大大咧咧,不夠警戒。但其實是對自己太過自信,對敵人太過不屑而已。即便是有陷阱在前,在他們看來,以自己的實力也足以輾軋過去。
什么忍界半神、什么特殊環(huán)境、什么不弱的雨忍;在他們大舉入境的土忍面前都是浮云而已。
物資!物資!物資!搜尋自己看到的一切物資。土之國、一個軍事化治國的國家,物資匱乏。為了足夠的資源,付出再大的犧牲也不怕。這種信念在戰(zhàn)爭的引導下很容易變成一種極端的殘忍。不擇手段、失去底線的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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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感覺怎么樣?如果不行的話,隨時和我說,我背著你走。”
歇息了一晚,再次上路的樂天歌一行人,隊伍變的更緊湊起來,速度也慢了許多。
“我可沒那么脆弱~,你專心點趕路吧,小心可別復了我的后轍!”苦著張臉,夕陽恨恨的說道。這一次莫名的受了這傷,他心里可壓著不小的氣。以往不是沒受過比這重得多的傷,關鍵是這正趕時間的時候,受傷還是因為自己的不小心。雖然兩個女孩子什么都沒說,但這番耽誤了一晚上兩人還是有些苦惱的。只是畢竟夕陽也是冒著危險來幫忙的,總不好說些什么。
“還有多遠?”這陰沉沉天完全看不到太陽,只是云層中隱約透著點光亮。樂天歌略微估算了下,從早上趕路至今走了約莫五個小時了。
“唔,我看看。”花開院明美聞聲停了下來。看她停下幾人也都停了下來。只見她翻開地圖打量了會,估摸了下幾人的腳程。說道:“差不多還有七八十里路吧,下午應該就可以到了。”
她自己原本只是悶頭趕路,這會看了看地圖,發(fā)現(xiàn)快要到目的地了,不由松了口氣。
“既然停下了,休息十五分鐘,吃點東西補充下體力,然后再出發(fā)吧。也不知道那里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樂天歌舔了舔嘴角說道。這雨水地里走了一上午,他是有點餓了。
“那邊修整下吧。”離目的地不遠,花開院明美繃緊的一根心弦也松了些。
隊伍停下,窩在小白肚兜里的黑喵冒出頭來,迎面打來的雨水讓它狠狠打了兩個噴嚏。兩個噴嚏打完,整只喵都清醒了起來??匆姌诽旄钃纹饋頁跤甑膫?,一個竄身便躍了過去。休息啊、吃東西啊...這些時間它總是很活躍的。
遠遠吊在一行人后面的瘦小青年緊了緊身上的雨衣,尋了個陰暗的地方掏出些干糧細嚼慢咽的吃了起來。那晚殺了那兩個雨忍之后,他便一直暗中跟著樂天歌一伙人。只是他隱匿身形的技術實在驚艷,快一天下來,也沒有被發(fā)現(xiàn)。
少年腰上系著一個防雨的長袋子,袋子的一頭是個打開方便的兜帽樣的事物。輕輕一掀起來,便可輕易拔出里面放著的刀來。少年該是個極為愛刀的,即便是吃東西時,也一手插在袋子里,握在刀柄上。一點點的風吹草動,便將迎來他的雷霆一擊。
他是個四處流浪的人,來這個紛亂的國家目的很簡單,殺人練刀而已。不管是雨忍也好、風土兩國的忍者也好、來此冒險的浪忍也好,只要他看著不順眼便拔刀而上。此時,他盯上樂天歌一行人卻不知有著什么目的......
略微吃了點東西,幾人便匆匆起行了。他們都想早點結束這趟旅程,因為實在太沒有安全感了。哪怕此時是跟隨大部隊走上戰(zhàn)場也沒有現(xiàn)在這番提心吊膽。因為那時好歹心里還能有個依靠。
樂天歌總算明白為何旗木朔茂的實力提升的比綱手他們還快,想必更嚴峻的孤身冒險的任務他也是做過不少的。恐懼確實會磨礪的人不斷成長。而消除恐懼的方法,最可靠的莫過于擁有無敵的力量......
做了一些任務,經(jīng)歷了些危險與生死的樂天歌一直覺得自己很不錯了。而這會深入雨之國,越是深入越是有一種心臟要跳出來的感覺。他才知道自己終究還是歷練的少了!和在刀尖上起舞,卻總是一副笑臉迎人溫婉可親的旗木朔茂比起來,他還真是太嫩了。
舔干凈手指上的食物碎屑,少年握刀的手微微一緊,腳尖輕輕一點,身體波瀾不驚向前躍去。他總是挑著相對天色更陰暗的角落落腳,彎彎繞繞的跟在樂天歌一行的身后。雨之國的環(huán)境簡直讓他如魚得水般的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