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對趙然這種“明明身負著保密級別達到五星的特殊任務(wù)但卻毫不在乎的先找飯店”的行為感到無語,但郝紳還是跟著趙然熟練的走出機場,叫了一輛計程車直奔墨爾本某個飯館。雖然他一路上臉色都是怪怪的。
這種感覺就像是當(dāng)世界就要被邪惡大boss毀滅一串奇裝異服的超級英雄好不容易準備同心協(xié)力干掉boss拯救世界但出發(fā)前幾個人決定先去吃個漢堡一樣,雖然說不出來但肯定哪里怪怪的。
不過當(dāng)正兒八經(jīng)的坐在一家典型的歐式餐廳,系著餐巾,看著彬彬有禮的金發(fā)服務(wù)員把光尾巴就一尺多長的大龍蝦和盤子大小的鮑魚端上來時,吐槽的欲望瞬間就遠離了郝紳的大腦——這一刻,他眼里只有這些可愛的香噴噴的美味了。
“正宗的澳洲龍蝦,正宗的澳洲鮑魚,要是放在國內(nèi),沒有個兩三千下不來吧?!焙录澑袊@著,有點別扭的一手刀一手叉,享用著汁肥味美。同時瞄了一眼菜單,龍蝦價格是124塊,鮑魚價格是30塊,加上配菜和酒水以及一道本地特色烤袋鼠肉,一共才三百多元。簡直便宜的要死啊。
“在國內(nèi)你三千塊能吃到這么好的龍蝦和鮑魚?做夢吧!”趙然翻著白眼,然后用力的一指菜單,吐槽道:“而且哪里便宜啊?你給我看清楚,那后面的單位不是人民幣,是澳元啊!”
郝紳頓時一愣,然后連忙瞅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那一串?dāng)?shù)字的后面,好像,似乎,大概,確實是有個小小的符號,菜單的最下面還清楚的用多國語言標示著澳元的字樣……剛才似乎看飛眼了。
這讓郝紳著實有些尷尬,窘迫之下連忙嘴硬,一挺胸,努力使自己看到比較有氣勢一些,“那……那也便宜的多啊,三百澳元也不到兩千塊,是夠便宜的啊?!?p> 趙然頓時對郝紳鄙視的不行,嘖嘖有聲道:“就是因為有你這種人,才會出現(xiàn)本子馬桶蓋被國人搶光的新聞。趕緊吃你的吧,吃完走人了!”
“哦……”郝紳已經(jīng)不敢搭話了,他低著頭扒拉自己盤子里的食物,只感覺刀叉別扭的不行,干脆把餐刀一扔,拿起湯匙配合叉子往嘴里劃拉。
當(dāng)一頓美食享用完畢后,兩人才叫了一輛車,直奔墨爾本港口。
墨爾本港位于澳大利亞東南部的維多利亞州南部沿海的霍布森斯灣內(nèi),是澳大利亞最大的現(xiàn)代化港口。通過這個港口,來自于世界各地的商船將全世界的商品販賣到這里,順帶著帶走墨爾本這座澳洲最大工業(yè)城市的各種產(chǎn)品。
墨爾本港本身非常巨大,共計有四個到五個大型貨運碼頭,當(dāng)汽車行駛在港區(qū)外圍的高速路上時,從車窗看去,很清楚的便能看到那些堆積如山的集裝箱以及高大的各種吊裝設(shè)備。在忙碌的碼頭工人操作下,不停吞吐著大量貨物。這些貨物不乏來自于國內(nèi)的,郝紳眼神不錯,能夠清楚的看到有相當(dāng)一部分集裝箱上都帶著清楚的國旗圖案。
趙然要去的地方是一個屬于墨爾本港區(qū)的小型港口,從車上下來以后,能清楚的看到并不大的港口里停泊著許多船只,大多數(shù)船都比較小,類似于那種近海游艇。不過倒也不乏幾艘具備遠洋能力的大船。
他們此行所要搭乘的,正是那幾艘船之一。
在來之前,趙然顯然就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切,因此兩人在進入港口后,很快就有人迎了上來,離的老遠就張開了雙臂,滿臉的堆笑:“哈,路易斯,上帝真特么的保佑你(God fu*k bless you?),從利比亞分別之后,我們已經(jīng)兩年沒見面了!”
郝紳默默地看著這個一身毛的棕毛壯漢,說實話,剛開始看第一眼的時候他差點以為撲上來的是一只人立而起的棕熊,得虧他強行忍住了——即便是在被稱作野生動物天堂的澳大利亞,城市里也是不會有熊的。
不過話說回來,路易斯?這是趙然的英文名字么?還是她以前行動的代號?亦或是出門在外的時候所用的化名?
他看著對方大張手臂的樣子,眉頭不可察覺的微微一皺,跨前了一步,提前伸出手,“嗨,你好老兄。”
這一口純正的標準英語讓趙然都吃驚,不過想到郝紳連異世界語言都能隨意翻譯,區(qū)區(qū)英語又算的了什么?
棕熊男的動作被郝紳打斷了,他先是感到一陣莫名奇妙,然后臉色才冷了下來,“你是誰?”
“嗨,斐勒,很高興見到你!向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朋友?!壁w然不慌不忙的緩步上前,伸出了自己的手來。順帶意味深長的看了郝紳一眼。
郝紳頓時摸摸鼻子,扭頭看天,哇,那片云彩好帥,跟作者似得……
“朋友?那也不該打擾我們難得的重逢。要是以前,我會打爆他的腦袋!”斐勒哼了一聲,不懷好意的看著郝紳。
“看在我的面子上,別跟他計較?!壁w然笑了笑,然而這句話用的卻中文,這是跟郝紳說的。
郝紳聳聳肩,沒說什么。他哪會在乎這點?一個普通人而已,如果所有對他不敬的人他都要出手收拾,那他的心胸豈不是狹隘的跟都市打臉流男主角似得了么?
“你說什么?”斐勒聽不懂中文,他還以為趙然是在跟他說話,一臉茫然的問了一句。
“沒什么,替你轉(zhuǎn)達一下你的警告?!壁w然聳了聳肩,換成中文繼續(xù)扭頭對郝紳說道:“這是斐勒,我以前的一個朋友,這次全靠他幫忙弄船和裝備,表面上是一個商人,但實際上是個軍火商?!?p> “哇哦!”郝紳驚嘆了一聲,好奇的盯著斐勒:他還是第一次見著活的軍火商呢,以前總在小說和電視里見過,似乎……很普通嘛,雖然看起來很壯的樣子,但外國人不是只有兩種體系么,要么是大塊頭肌肉男,要么是大塊頭肥胖男……
雙方簡單認識后,趙然就直奔主題了,“我要的船和裝備準備好了么?”
“全都準備妥當(dāng)了,別忘了我是誰,你就是想要列車炮我也能給你弄過來!”斐勒頓時顯得興致勃**來,他說著就招呼趙然沿著一條干凈的小路向著碼頭走去。
郝紳在一邊聽得一臉汗顏,心想這貨還真會吹牛,列車炮那玩意明顯是二戰(zhàn)時期的玩意吧,哪怕是在當(dāng)年能用得起的國家都不多,二戰(zhàn)結(jié)束后誰還用得著那東西?現(xiàn)在遺存下來的列車炮基本上就是廢鐵,停在博物館人家還嫌維護麻煩呢。你就是說能弄來核彈也比列車炮可信的多啊。
這個小小的港口一共擁有三個碼頭,其中兩個碼頭比較小,沿著岸沿延伸出去的幾條木欄旁雜亂無章的系著大大小小幾十艘漁船和游覽船,明顯是屬于附近漁民和富商的私人船只。最大的一個碼頭上有幾艘大船,其中一艘吃水線明顯要深得多,顯然已經(jīng)載了不少物資了。
這艘長達三十多米的輪船就是斐勒為趙然準備的遠洋船了,它整體看起來狀況不是太好,似乎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船體上有些許斑駁的銹跡,顯然已經(jīng)很久沒有維護過了。
在船艏處,好幾個有些辨識不清的字母零散分布,郝紳歪著脖子看了半天才認出來這一串單詞:尖牙號。
“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能跑到南極的船可不多,這艘船是我能找到的不被記錄的船里最好的了,放心吧,它非???,比珍珠號還快,只要四天就能把你送到目的地。”斐勒拍著胸口,得意的為趙然介紹這艘船。
“可以。”趙然點點頭?!捌渌臇|西呢?我要的雪地車呢?”
“沒弄到……路易斯,你知道,我是軍火商,雪地車不在我的業(yè)務(wù)范圍之內(nèi),而且專業(yè)的雪地車不是那么好弄的,你給的時間太少了……”斐勒攤開手,無奈的聳聳肩。當(dāng)他看到趙然臉色一變的時候,趕緊又說道:“不過倒也不是完全沒弄到,我想辦法聯(lián)系了南極幾個科考站,戴維斯站愿意轉(zhuǎn)讓一臺專業(yè)的南極雪地車,不過他們要求你自己去取,而且價格有些高……你懂得。”
“好吧,錢不是問題。不過既然這樣,這艘船的目的地就是戴維斯站?”趙然眉頭微微一皺,她抿著嘴唇想了想,最終還是點點頭,戴維斯站是南極最早期的幾個科考站之一,被稱為南極第四站,規(guī)模設(shè)備都非常強大,一臺極地車對他們來說不算什么。而且最重要的是,戴維斯站距離他們的第一個南極目的地中山站僅有一百五十公里。
“呃,準確的說,是戴維斯站東北方十公里的一個廢棄捕鯨場,這艘船可沒有??吭诖骶S斯站的權(quán)限?!?p> “哈?”趙然這下不淡定了,她瞪著眼睛氣道:“你想讓我在極夜的條件下在雪原上步行十公里?你TM在逗我?”
“親愛的,不要擔(dān)心,按照現(xiàn)在的季節(jié),你們的登陸點還沒來記得冰封,在gps的引導(dǎo)下,戴維斯站對你們來說就像是火炬一樣?!膘忱章柭柤?,不過他也知道這事畢竟是辦得不敞亮,連忙指了指堆在碼頭上正準備搬上船的幾個大箱子,“看,這是補償。我想這足以讓你信心滿滿的漫步在南極大陸上了……”
趙然看了看那幾個箱子,臉色微微一變,走過去一腳踹開,然后臉頓時就黑了。
郝紳邁著小碎步走過去,然后也有點蒙。
你猜他看到了啥?
他看到了兩把AK,兩把M4,十幾把手槍,一挺六管機槍,十箱子彈,兩箱手榴彈,三個RPG和十發(fā)配套的彈藥,八枚107MM火箭彈,這其中最過分的是還有兩發(fā)反坦克型號的標槍導(dǎo)彈……
挺好,真的,從單兵輕武器到大殺傷力重火器應(yīng)有盡有,帶著這堆東西幾乎能打下一場現(xiàn)代局部戰(zhàn)爭了……
郝紳就一個念頭,這貨還真是軍火商啊。
那家的魚
壞消息,我有點卡文了,知道該寫什么,但無論怎么寫都覺得不合適。 難道是因為大眼珠子終于讓炸彈和薇媽在一起了? 這狗糧連二哈都不吃吧? 苦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