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陸霄,肉體依舊是普通人,但八劫仙帝的一縷元神覺醒后,已經(jīng)可以調動天地間微弱靈力,附著在肉體上。
舉手抬足,都有百斤之力,遠超普通人。
周文清雖然體魄強健,但還是肉體凡胎,哪可能是他對手?
這一記蓋帽,周文清完全不能抗衡,就如被坦克碾壓,連人帶球,都飛出了球場,飛出去兩米遠,重重砸在地上。
周文清躺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腿。
嚴重的肌肉拉傷,疼得他慘叫不止,完全不能站起來。
“怎……怎么可能!”
“好……好可怕的速度和爆發(fā)力!”
“我的天,陸霄怎么會這么厲害!他憑什么這么厲害?”
圍觀者們,紛紛捂著嘴巴,眼睛鼓得滾圓。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陸霄一記血帽,不僅帽掉了周文清,還讓周文清受了重傷,關鍵是,他還沒有犯規(guī)!
他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自顧自撿起球。
“周文清,交換球權了,你怎么不來防我?”
防?
防個屁啊。
周文清欲哭無淚。
他疼得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難道你在讓我?那我怎么好意思?”
陸霄蹩腳得運著球,到了籃下。
“我好像不會投籃,不過沒關系,反正砸進去就算吧?!?p> 陸霄突然暴起,重重把球扣進籃筐。
砰地一聲巨響,石破天驚!
“天!平筐暴扣!”
“這是什么樣的爆發(fā)力!”
“開掛了吧?!”
圍觀者們,徹底嚇傻。
“一比零?!?p> 陸霄比起一根手指。
繼續(xù)把球帶出場外。
第二記暴扣。
“二比零?!?p> 然后是第三記,第四記,第五記……許多記。
陸霄肆無忌憚虐待著籃筐。
比分很快來到十比零。
“哎呀,居然要贏了哦。不過你都不來防我,我突然覺得好沒有挑戰(zhàn)性?!?p> 陸霄嘆了口氣,繼續(xù)帶球到了罰球線,竟是直接拔起,如大鵬鳥般飛了起來。
砰!
籃球狠狠砸進籃筐,勢大力沉,竟是把籃板都扣碎,漫天玻璃飛濺,輝映著陽光,紛揚如雪!
“罰……罰球線起跳扣籃?”
“還……還直接扣碎了籃板?”
“我的天!他是怪物么?”
圍觀者們,無論男女,徹底嚇傻了眼。
看著陸霄,如見神明。
“好了,我贏了?!?p> 陸霄扔掉籃球,看著躺在地上的周文清,搖頭嘆氣。
“十一比零。周文清,你為什么這么弱?你怎么可以這么弱!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欺負你簡直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周文清臉色鐵青,黑的好像能揪出水來。
陸霄這是在赤裸裸的打他的臉啊,還是當著他的一眾粉絲。
這種羞辱,對于心高氣傲的周文清來說,甚至比殺了他更為嚴重。
“陸霄,我……我要殺了你!”
他大叫。
他抓狂。
歇斯底里。
羞憤,惱怒,委屈,他氣得快要吐血。
陸霄點點頭:“好啊,我給你殺。不過你能先站起來么?”
“你……噗!”
周文清指著陸霄,身體發(fā)抖,竟是氣得吐出一大口鮮血。
“逗比?!?p> 陸霄搖搖頭。
眾人看著他,大氣不敢喘一個。
正在此時,人群又鬧騰起來。
“快看,是校花蔡羽綰!”
“她怎么會來籃球場?”
“她手上還拿著一個信封?難道是誰寫給她的情書?”
人群目光全都集中在一個緩步走向籃球場的倩影上面。
這姑娘黛眉細細,皮膚白的過分,尤其好看是她的眼睛,丹鳳眼,桃花眸,里面蒙著淡淡水汽,好似藏著一彎幽泉。
“我知道了,她手上是兩天前陸霄寫給她的情書!”
“喲,看這架勢,不會是來退情書的吧?”
“哈哈,我就說陸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吧,蔡羽綰怎么可能看得起他,得,這家伙哪怕把周文清羞辱了又如何,現(xiàn)在還不是要被蔡羽綰當著全校退情書羞辱?”
陸霄瞇起了眼睛。
這姑娘就是蔡羽綰,梨花中學頭號女神,他高中三年暗戀的對象。
少年情懷總如詩。
他以前愛慕蔡羽綰。
現(xiàn)在的話,沒有任何感覺。
他前世貴為仙界之主、無雙青帝,什么風景沒見過?
什么仙子龍女妖姬,于他如草芥。
凡俗女子,再怎么出挑,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
蔡羽綰在眾人注目禮中,走到了陸霄面前。
她注意到了躺在地上臉色難看的周文清。
疑惑道:“這……這是怎么回事?周文清同學怎么會躺在地上?”
周文清是她的追求者之一。
雖然她并沒有答應。
但有個如周文清般優(yōu)秀的備胎,對她來說,也可以接受。
所以她跟周文清關系不錯。
陸霄:“我們在打球,他輸給了我,然后氣不過吐血了?!?p> “這……周文清是校隊的隊長,怎么會輸給你?”蔡羽綰疑惑,完全不敢相信。
“估計是他不忍心欺負我,所以在讓我?!标懴鲂α诵?,“話說回來,周大少為了讓我,居然自己把自己摔得這么凄慘……哎,這是多么偉岸的情懷,我得向他學習?!?p> 他看著周文清,唇角微翹:“我說周大少,您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以德服人吧?此等高風亮節(jié)、世所罕見。我很欣賞你。”
“噗……”
周文清聽著,再次吐血。
陸霄的話,句句帶刺,哪兒是在欣賞他,分明是在狠狠打他的臉。
當著自己女神的面,被情敵羞辱,心中憤懣,可想而知。
“無聊?!?p> 蔡羽綰白了陸霄一眼,拿起手上信封,“陸霄,這封信是你給我的嗎?”
陸霄點了點頭。
“是我給你的?!?p> 若是以前的他,連跟蔡羽綰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但現(xiàn)在,區(qū)區(qū)一個凡俗女子,怎能讓他動容。
見陸霄如此淡定,蔡羽綰倒是有些詫異。
她將信封遞給陸霄:“那我現(xiàn)在把它還給你,因為我不可能喜歡你的。”
陸霄微微皺眉。
沒有立刻接過蔡羽綰遞給他的情書。
“怎么了,陸霄同學,你是沒有聽清楚我說什么?”
蔡羽綰看著陸霄,眼神清幽,語氣冷如冰雪,活脫脫的冰山女神。
“蔡同學,這封情書,確實是我給你的。換句話說,我是在追求你。”
蔡羽綰冷聲道:“然后呢?”
“你當然可以不接受,這是你的權利。不過你為什么非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來退掉情書?”
“這……”
一直冷若冰霜的蔡羽綰,臉色微變。
她確實可以如陸霄所說,私底下找陸霄退掉情書,甚至都用不著,當做這件事沒發(fā)生過就行。
但她沒有這么做。
因為……她覺得以陸霄的家室和能力,完全沒有追求她的資格。
所以她選擇當著全校學生的面,來退情書。
目的就是羞辱陸霄。
順便殺雞儆猴,讓那些個對她抱有非分之想的吊絲們徹底斷了心思——哪怕是當備胎,我蔡羽綰的備胎,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資格的!
“蔡同學,怎么不說話?”
陸霄看著?;ú逃鹁U,眼眸幽深。
蔡羽綰竟是無來由有些害怕,不敢與陸霄對視。
不過女神與生俱來的優(yōu)越感,很快讓她找回自信。
她冷聲道:“陸霄,我怎么處理你寫給我的情書,那是我的事情,為什么要跟你解釋?”
“很好。”陸霄瞇著眼,“既然你不敢正視你的虛偽,那我也沒什么跟你好說的。這封情書我接下了,但這事兒還沒完。”
“你……你不會還幻想著追求我吧?”
蔡羽綰冷笑,“陸霄,我是不可能喜歡你的,永遠不可能!”
她丹鳳眸幽冷,語氣冰寒,如一朵天山雪蓮。
“嘻嘻,我就說嘛,陸霄這小子,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看他還不肯死心的樣子,簡直是自取其辱??!”
“哎,像這么沒有自知之明的家伙,被蔡女神羞辱了也是活該!”
圍觀者們,又開始叫嚷起來。
句句譏諷,字字誅心。
“一群無聊的蒼蠅,都給我閉嘴?!?p> 陸霄環(huán)視一周。
他的眼神——
冰冷,淡漠,不含一絲多余情緒。
如九天之上的神祇,在俯視一群微不足道的螻蟻。
這種彷如太古真神的高貴,哪里是周文清這種所謂男神、蔡羽綰這種所謂女神能比?
有些膽小的,甚至還嚇得腿肚子打顫,身體忍不住發(fā)抖。
陸霄簡單一個眼神,竟是震懾全場。
靈魂層面的碾壓。
高傲如蔡羽綰,此刻心里也忍不住發(fā)慌。
她家境優(yōu)渥,自小又被捧在云端,見識閱歷,遠不是一般高中生能比,也從未見過同齡人有陸霄此刻氣度。
“這家伙……怎么跟換了個人一樣?在他面前,我為什么會覺得害怕?他不過是個文不成武不就的臭吊絲,本小姐為什么要怕他?至于家室……他爸爸就是個開武館的,媽媽雖然開著公司,卻負債累累,已經(jīng)處于倒閉邊緣,怎可能配得上我?”
蔡羽綰給自己打著氣,神色又變得從容自然了。
終究是見過世面的。
“蔡羽綰,你覺得我還會追你?”陸霄道。
“不是最好。”蔡羽綰冷哼,“就怕你口是心非,以后還會纏著我?!?p> “很好。”
陸霄看著手中情書,手指微微用力,情書頓時變得粉碎。
隨手一揚,漫天紙屑飛舞,好似蝴蝶翩躚,被春風帶得老遠。
遠處天光淡藍,近處少年眉眼冷峻。
那被風吹走的,不止是一段瞎了眼的暗戀,還有陸霄晦澀灰暗的曾經(jīng)。
從今以后——
他再不是那個懦弱自閉、人見人欺的高中生陸霄。
而只會是那個宇內無敵、天下無雙的陸青蓮。
我要這天,再遮不住我眼!
我要這地,再葬不了我心!
陸霄暗暗立誓,頓時道心通明,體內靈氣激蕩,隱有突破征兆。
這種心境,對于修行者而言,可遇不可求。
這時候,他只要找個地方潛心修煉幾個小時,修為必然大進!
“蔡羽綰,對于別人來說,你是女神。但對我陸霄而言,你又算得了什么?相信我,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是我的女奴。”
陸霄聲音幽冷,一字一句,清晰傳進每個人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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