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冥看著面前的鯤魚,心中很是后悔和不解,后悔的是:早知道劍皇會來,他就不應該接下這單生意。不解的是劍皇怎么會來得這么快,從絕淵劍宗到這塵落草原,有著干里之遠。即使是當今以速度超絕的風皇風塵念,也絕沒有劍皇來時這般速度。
元冥沉思,他記得劍皇來時,四周的空間波動異常劇烈。難道元冥想到了一種可能,除非劍皇的修為到了可以參悟時空法則的境界!而且劍皇并沒有公布于世,這種境界足以可以沖擊武會榜帝榜的位置,可劍皇卻沒有這么做,這就說明,他在隱藏實力,以備后患。
未知的因素會有很大的能量,甚至逆反乾坤,想到這,他抬頭看向鯤魚,又看向四周,劍海滔天。他已無退路,看來劍皇是必殺之心,不可能放過自己,不然,若是他逃了出去,劍皇最新修煉進用會大白于天下。此等進展,劍皇不會輕易地透露,劍皇對最近發(fā)生的事有所警揚,也是有所隱藏,想通了各個關節(jié),元冥也放棄了求生的打算。
元冥全身升騰起金色的火焰,身上的戰(zhàn)甲也慢慢消失,但是,他的氣勢卻比之前還要強盛不少,“甲衣盡散,修為盡燃。這元冥是要死志相戰(zhàn)嗎?“楚傾喃喃道。元冥與楚傾之前施展的劍招不一樣,楚傾只是耗費大量精血,發(fā)動越境界的禁招。只是過后會虛弱,根基受創(chuàng)。而元冥則是徹底燃燒修為和潛能為代價,覺醒血脈力量。這種力量異常強大,傳承越強,覺醒的力量也越強。
就像元冥,圣王猿在遠古就是超絕圣獸,戰(zhàn)斗天賦驚世駭俗。比真龍鳳凰血脈,也不遑多讓,這等血脈,覺醒的力量定然不凡脈,覺醒的力量定然不凡。元冥氣勢越來越強盛,己遠遠超出他自身的境界,元冥本就是獸次元一界的實力,這一下覺醒血脈力量,直接邁進了獸次元三界的層次,獸次元每一界的相差,都是天塹,難以逾越,而元冥卻能硬生生提高到兩個界的水平,他的血脈倒的確是頗為不凡。
元冥全身被金光彌漫,金光如線般萬縷穿梭,凝聚成身長百米開外的金猿虛影,金猿手持長棍,身著金甲,仰天長嘯,濃郁的洪荒氣息彌漫開來,它平視著面前的鯤魚,雖然鯤的體積與氣勢比它強悍太多,可它的眼神并不畏懼,反而透出熾熱的戰(zhàn)意和一去不返的豪烈,再度長嘯,金棍揚起,向那鯤魚狠狠砸去,鯤魚見狀,并不閃躲,“好!有骨氣!不愧于你五王的名頭,單憑這份視死如歸的豪邁,死在我手里,你不委屈!“劍皇的聲音再度從劍海傳出,聲音中有些贊許。
那一棍氣勢非凡,掀起劍海陣陣浪花,那棍影擊中鯤魚,并沒有預料中的鯤裂棍散,鯤魚巨尾一甩,化作萬道劍光,將金猿包圍,劍光穿梭,金猿虛影也在這穿梭間,慢慢消失,最后崩碎成漫天光點…
一代猿王,終以身卒!
劍海收縮,化為劍皇,劍皇御空而下,楚傾強撐傷體,躬身:“師父,徒兒無能!承師相佑!“劍皇擺手:“不,這次你做得很好,境界相差甚遠,你能久戰(zhàn),實屬不易!“言罷,他看向夫人,夫人淡笑:還好,你來得及時?!皠蕮u頭:“嫂子,這算不上什么,不過,有人竟能算準大哥未在,嫂子生產(chǎn)的時機下手,這份能耐,倒是不小!并沒有過分寒暄,直奔主題,劍皇倒是雷厲風行。
楚傾點頭:“師父所言甚是,元冥來攻,正是宮府人手甚少的時候,而且也是算準,我方并無神、獸次元強者坐鎮(zhèn),只有我才是宮府中最強的人,派元冥來,想必是自信甚高?!眲庶c頭:“而且,背后之人之所以派出元冥,也是做了兩手準備,元冥成功也就罷了,若是元冥失敗被擒,以元冥那股剛烈,肯定是死志而戰(zhàn),決不會輕易求饒,也不會說出指使他的人是誰。這份心計,元冥背后之人,絕不是個小人物!“說到這,劍皇眼眸中寒光一寒,殺意滔天!
夫人抱著男嬰,臉色卻有些黯然道:“我的孩子降生就要接受宿命的相爭,局勢本就嚴峻,如今又發(fā)生這等事,我的孩子天生就這么命苦么?
劍皇一怔,搖頭嘆息:“嫂子,想開一點,還有我們呢?!闭f罷,劍皇抬起白凈有力的手掌虛空一握,面前的空間轟然崩塌,露出一團兩人高的黑洞,“嫂子,先回我絕淵劍宗,再做打算吧,我會聯(lián)系大哥的。劍皇拱手。夫人卻盯著黑洞,半晌,驚駭?shù)纳裆珡浡谒哪樕?“這是空間黑洞?!法則力量!難不成,你...”劍皇神秘一笑,抬手打斷了她的話?!八?,不必擔心,進去吧?!胺蛉它c點頭,在男嬰頭上親吻了一下,便進去了。
劍皇扭頭對楚傾說:“今日,與元冥一戰(zhàn),想必你受益良多,回去養(yǎng)好傷,便去無量之海一趟吧!楚傾聞言大喜,俊臉漲紅:“多謝師父!“楚傾知道無量之海對于修劍者意義到底有多大。劍皇一嘆:“全力成長吧,以后局勢有變,就要應勢而為了……給手一揮,空間閉合,劍皇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這大草原上……
暗室
一雙蒼白而有力的雙手在椅柿上靠著,修長的手指在椅柄敲打著節(jié)奏,向上看,一張臉掩在黑暗中,臉色白凈,栗色的瞳仁透出慵懶,嘴角掀起一抹淡笑,瞳孔卻透出懶意,但還是看著他面前的命燈,命燈在桌上放置,不過金黃色的火焰在燈座上搖曳,搖曳間活力越來越淺,直至停歇......
命燈的燃停,讓那栗色瞳孔退去了一些懶意,他坐正傾斜的身子,些許光亮照亮他的臉龐,他雖生很俊秀,五官清奇,不過,眉宇間泛著邪意,令那張臉龐有些邪魅。
“元冥失敗了?!?p> 男子輕輕地說著,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那么,老夫便走一趟,看一下情況吧!”
邪魅男子面前突然涌出一團黑影,模糊不清,蒼老嘶啞的聲音從這團黑影傳出。
邪魅男子揮手:“不用,元冥已死,迷霧已釋,接下來,我們只許保持靜默,等待時機,便可!”
黑影蠕動:“遵命!
邪魅男子點頭,他看著這個暗室,笑容不減。
“蟬和竹,是個奇妙的生物和植物,前者眠許幾些年,誕生只為一個盛夏后者在土中蟄伏,幾年準備,冒頭破土,幾日內,便可直上云霄。所以,我們也是一樣,暗室并不枯燥,因為里面有著渴望,不急,再讓我們等幾年,待我們出世,我們一定能實現(xiàn)我們的宏愿,得到我們想要的一切!
邪魅男子說完,眼神不再儒懶,反而鋒利如刃,栗色瞳孔,有一抹紫光閃過,無窮的信心在眼中充溢。
司衡域
在這片大陸,有圣龍和天龍兩大皇室互相針對,不僅僅為自身和益爭斗,也是為千年的宿命廝殺。而司衡域就在圣龍與天龍地域版圈的中央,這特殊的位置也恰恰說明司衡域有強大的實力制衡兩域的,不過,司衡域有更重要的作用,就是監(jiān)督。
法象閣位于司衡府中心,又是一處閣樓,也是司衡府最高處,閣上的觀臺上,站著一個人,長發(fā)及腰,白衣加身,銀紋飾之,紋理暗合天理,神秘莫測。那人的眼睛充滿無情無欲,仿佛沒有什么情感能夠影響他,影響他的判斷,他的執(zhí)行力。
此時,他的眼睛凝視天空,微微發(fā)亮,天空中,滿天星斗,他緊盯著某處,良久,他才嘆息一聲:“帝星雙現(xiàn),這一代圣龍,天龍的爭斗要開始了?!彼麆傉f完,他身后就有人進入觀臺,來到他身邊,恭身彎禮:“法相,天龍朝誕一女,龍氣非凡,耀城萬丈。而圣龍朝誕一子,卻皇宮空虛,無強者鎮(zhèn)守,皇后被人追殺,攜子出逃。目前,仍無下落?!?p> 法相聽完,眼中古怪,天龍誕女,女帝?他只是奇怪這點,至于追殺這點,他倒是無甚擔心,雙龍之爭,延續(xù)千古,相爭無果,這代也是如此,哪有一開始,就有結果出現(xiàn)的?他笑言:“歷代天龍凡負宿命者必為男子,而這代天龍卻是個女子,這倒是有趣了“說完,他便離開觀臺,去向圣龍宮。他是有必要去查探一番追殺之事的。因為他是司衡府的掌舵者,整個天下有名的強者,與圣龍、天龍兩朝都有很大的淵源,這樣的身份,其實力也不用多說,即使在武會榜上也可以排到帝榜的位置,不過武會榜并無他的位置,武會榜的裁定皆來自司衡域,自家人訂榜單,自家人再上個榜單,排名太高,太低,都落人口舌。對于這位丞相法辰凝的說法,大家都不太信服,這般隱藏實力,有點耐人尋味的意思。這法辰凝走后,這法象閣上空,那兩顆帝星仍在,相持相對。
天龍宮
天龍這代的皇帝坐在寢宮的王位上,眼光鋒銳,他正在聽著侍從的的匯報,侍從軀身:“陛下,圣龍宮遇襲,皇后攜子出逃,隨后不知所蹤!”天龍皇聞言:“圣龍皇林征遠征蠻荒,帶去大量將領,圣龍宮本就空虛,遇襲并不奇怪,重要的是,這人襲擊的目的是什么?!笔虖慕釉挘骸俺疾恢?!”天龍皇沉靜了一會兒,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天龍皇招手,侍從單膝跪下:“臣在!”天龍皇吩咐道:“今日起,加強戒備,注重本皇女兒的安全!”侍從聽畢,便緩緩退下,天龍皇看著侍從退下,他皺起眉頭,這等變故,他始料不及,但能肯定的是,這代的爭斗,變數(shù)增多,將來的結果難以預料,也就是說,現(xiàn)在的局勢有點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他能做到的事,就是護自己的女兒周全。

海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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