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把嫌犯抓?。 蓖蹂X突然雙手緊握我肩上。
“?。∥??那么多安保人員都沒調(diào)查出來,我,我……”
“王叔相信你一定能行,進公司以來,你辦了那么多漂亮的大事,這點小事肯定不成問題。而且還關系到你的聲譽,你責無旁貸??!”王錢的眼神中透著一絲希望。
王錢說得沒錯,如果公司里所有人都對我失去了信任,那我好不容易立下的足,又會搖搖欲墜,恐怕就再也沒在這里待下去了,簡直比考評得“D”還要慘。
同時,我又想起了那支消失了的金筆,如果真能找到嫌犯,或許父親的金筆又能失而復得。
“王叔,這事交給我吧。”
“好,小伙子有擔當,王叔放心了。還有,這件事千萬不能聲張,你只能在暗中行事,否則張揚出去,那些老部下會有意見的。”
我明白這話中的深意,但要在暗地里去追查嫌犯,那任務的難度不止增加一個量級。
我無奈地點了點頭。
走出王錢辦公室,孫玉可已在外面站了半天了。
“怎么樣?”
看得出孫玉可是十分關心這件事,是擔心我嗎?
“王總讓我把嫌犯抓到!”我覺得這件事對孫玉可沒必要保密。
“讓你?”孫玉可現(xiàn)出一臉吃驚。
“嗯。”
“你能抓到嗎,這不跟大海撈針一樣嘛?!?p> “我需要考慮下,應該不至于一點線索沒有?!?p> 孫玉可仍一臉疑惑地看著我。
“那接下來怎么辦?”
“目前還沒有頭緒,不過,玉可,你幫我做件事?!?p> “什么事?”
“你幫我統(tǒng)計下都哪些部門出現(xiàn)了失竊,具體分布在哪個樓層,什么位置,記住,此事不可聲張?!?p> “好!這事我能辦到。”
話剛說到這,就聽見下班的音樂了。
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我倆很快分開,各走各的,用眼神道了別。
從坐上車開始,我就在思考如何應對這場挑戰(zhàn),就連張可的問題,我也是“嗯”“啊”“你說什么”地回答著。
到了家里,小秦姨早已備好飯,張可不放心我,就留下來一起吃飯。席間,我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張可對小秦姨耳語了幾句,小秦姨便關切地尋問著我最近工作怎樣,是不是壓力太大了等等,我仍舊采取老辦法地應付著。
吃完飯,我竟看到小秦姨偷偷地摸起了眼淚,我一臉驚愕,這又是怎么了。但更大的煩惱還占據(jù)著我全部心思,沒有空閑顧及其他,所以看了一眼小秦姨和張可焦慮的表情,就回到樓上了。
這次失竊來得很蹊蹺,偏偏是在我砸了王銅辦公室以后不多久,便以相同的手法做了這起案件,難道真的是沖著我來的,故意陷害我?難道說我得罪了什么人嗎?如果說是王銅,我還可以勉強接受,畢竟他一直看不慣我,可王銅已經(jīng)死了??!再者,這種陷害的方法太拙劣了點,沒有任何技術含量啊。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件案子一定是丹飛集團員工干的,否則外人不可能有權限進入各個部門的。但公司上下幾千人,要從中找出嫌犯談何容易。而且最讓人奇怪的是,為什么監(jiān)控錄相中沒有任何形跡可疑的人出現(xiàn)呢,簡直跟幽靈一樣。
難道是鬼魂不成,想到這我自己笑了,怎么想著想著跟孫玉可似的,想到了這些沒有用的東西。
目前得到的信息比較零散,根本理不出頭緒來,只能明天到現(xiàn)場暗中找些線索。
回頭我又看到泛著藍光的鏡反機,要不要給陳忠打過去問下呢!想想,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不能對外聲張”,我又想王錢說的話。
這一夜像過電影一樣,一會兒出現(xiàn)散落一地的碎玻璃,一會兒又看到布滿血的玻璃門,還配合著出現(xiàn)了哐哐的砸門聲。
我在床上滾了一夜,感覺困意剛剛征服了意識,鬧鈴響了。
我頂著兩個熊貓眼下了樓,小秦姨看見了還以為我撞到門框上了,非要帶我去醫(yī)院,我百般解釋她才放我去上了班。
到了辦公島,四個人見到我都一副吃驚的表情。
“科長,你沒事吧。”秦靜儀走上前。
我搖頭表示沒事。
“呦!科長,你這是煙熏妝嗎?還挺時髦的!”張馨美又是一口噎死人的語氣。
我沒理她。
李松和宋兵兩人也不敢樂,憋得滿臉通紅。
“科長,昨天公司里出了點事,有些話不太中聽……”
秦靜儀走至近前小聲說。
我擺擺手,制止了她說下去。
“我都聽說了,不用放在心上,身正不怕影子斜,安心工作吧?!?p> 秦靜儀還想說些什么,我怕會引起更多人別的想法,立刻起身。
“我有個重要事情需要處理,你先代我主持下工作。”
秦靜儀無奈地接受了命令。
不用問,我一定是去找孫玉可。
她已在十二層的樓梯等著我,見面后,我倆心領神會地走向她的辦公室,像做賊一樣閃了進去。
她掏出一張紙,平鋪到桌子上,是一張簡易地圖。
“這是我繪制的大樓剖面圖,只是示意。你看,這座樓一共十八層,一到十二層為設計、生產(chǎn)、營銷、售后、后勤、安保等六個大部門,十三層為財務部,十四、十六及十六層為公司高層領導的辦公室和會議大廳?!?p> “那王總為什么在十二層?他不是高層嗎?”
“他比較特殊,一到十二層的部門全部歸他管,為了辦公方便,王總才主動要求到十二層的?!?p> “哦,你繼續(xù)說?!?p> “嗯,我昨天悄悄地走遍了所有樓層,探明只有三到十一層的辦公室發(fā)生了失竊,其他樓層則平安無事。這幾層樓每層有四個領導辦公室,但并不是所有辦公室都被砸開,這些被砸開的辦公室我都標記在圖紙上了。還需要我再做些什么?”
“已經(jīng)很不錯了,剩下的事交給我吧?!蔽疑焓帜闷鹱郎系牡貓D。
孫玉可看著我拿起她精心繪制的地圖,臉上仍掛著憂慮。
“明達,你一個人恐怕人手不夠吧,我?guī)湍阋黄鹋?,你說吧,接下來干什么?”
我笑著轉(zhuǎn)回身。
“不用了,我一個人就可以。人多了,目標大,而且容易打草驚蛇,你安心工作吧?!?p> 我開門走了出來,身后孫玉可小聲嘟囔著“打草驚蛇?”
進入電梯后,我盤算著要如何開始行動。
為何案犯要在三到十一層實施盜竊呢,難道是為了樓層較低,逃跑時容易,可一、二層卻沒受一點損失,這也說不通啊。
先去案發(fā)現(xiàn)場看看。
我一路下降,到三樓停住了。
電梯一開,一塊大牌子掛在對墻,“設計部”。
按著孫玉可標記的地圖,我左轉(zhuǎn),走到頭,再右轉(zhuǎn),七繞八繞,來到一個大的辦公室,里面的結構布局與銷售部的基本相似,只是人員上要遠遠多于銷售部,而且各種說話討論的聲音不絕于耳。
我跨步進去,沒跟任何人打招呼,直奔斜對角的部長辦公室??熘粮埃艺咀×?。
孫玉可說的沒錯,這間辦公室的一扇玻璃門被重物狠狠地砸了一個洞,其形貌還真與我砸的相同。只是此時地面上沒有一塊玻璃碎片,應該是被打掃干凈了。
我看著那個被砸壞的門,不知不覺竟靠了過去,一邊觀察著玻璃門的裂紋,一邊用手丈量起洞的寬度和高度。
“你們怎么才來?”一個渾厚的男人聲音,語氣中帶著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