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描繪著他的眉眼“你怎么那么傻,那么傻?!卑⒛┰c我說過,他出生時險些活不成,他父親將狐族圣物放入他體內(nèi),又將他養(yǎng)在極淵之地才活下來。
當(dāng)年與魔族一役,阿末身受重傷,在禁魔林又為我散了大半靈力,如今再取出圣物,根本與尋死無異。
“阿末,你若不在了,就算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你怎么這么傻?!?p> 我仔細(xì)查看阿末的身體,還好,圣物尚未取出,還來的及。
“玥姑娘,你醒了?”我微微側(cè)頭,來人將手中物品放下,疾步向我走來,到我身邊頓住,俯身將我扶起。
“涼鳶”我輕聲喚她,南焰國滅的那幾日,我雖渾渾噩噩,卻也知道,除了阿末,便是她在照顧我,這些重逢的日子里,我卻又什么都不記得,如今想來,于我來說這竟算得上另一種的重逢了。
涼鳶抬眸詫異看我“玥,帝姬殿下,記得了?”
說完,目露糾結(jié),似驚喜似擔(dān)憂的瞟向昏迷的阿末。
我輕笑“南焰以滅,又哪里來的帝姬?!币娝柯稉?dān)憂,似要言語,我打斷她“當(dāng)年的事,以后再說,現(xiàn)在,告訴我,阿末如何了?!?p> 涼鳶眼中擔(dān)憂更盛“族中長老并不同意君上這般做,君上執(zhí)意如此,只怕等君上醒來,便又是一筆麻煩事兒?!?p> 涼鳶微微嘆息“其實要我說,便依了君上又如何,君上靈力雄厚,必能萬無一失的?!睕鲽S抬頭看我“您失蹤的那些年,君上差不多已經(jīng)瘋魔了,若不是夜宴說,您尚有一絲生氣留在人世,君上就差血洗秦都了?!闭f到這,涼鳶似心有余悸般拍拍心口。
是啊,本來,阿末為我抵御魔族已算插手凡塵之事了,只不過是我南焰與狐族相鄰,也還算說的過去,若是阿末血洗秦都,那天譴是怎么也逃不了的了。
“現(xiàn)在好了,您馬上就能恢復(fù),君上只要修養(yǎng)幾百年就能痊愈,以我狐族如今的地位,那些小族不會敢來挑釁的?!?p> 涼鳶笑得眉眼彎彎,他們君上苦了這么些年,總算要如愿了呢。
“涼鳶”清冷的男聲從門外傳來,剛剛還笑得燦爛的狐族少女一臉郁結(jié),來人一身黑衣,只淡淡瞟了涼鳶一眼,涼鳶飛快的說了一句“我先出去了”扭頭就走。
夜宴看著我,不辨喜怒“帝姬既已想起往事,想來也是清楚君上情況,并不樂觀的。”夜宴微微停頓,垂眸,姿態(tài)恭謹(jǐn)“夜宴并無冒犯之意,只是,君上此舉,著實不妥?!?p> 我輕嘆“夜宴,我知你意,這些年來,阿末為我受了很多的苦楚,之前是我不知道,現(xiàn)在,我是不會讓他這樣做的?!?p> 我直視夜宴“但我日后要與阿末成婚,你若仍與我這樣說話,我定讓阿末收拾你?!?p> 話未說完,看著夜宴錯愕的樣子,我便已忍不住笑出來。
我移步蹲在阿末床前,將他的手掌握住,對著身后的夜宴說“你幫我守好阿末,告訴他,我南琉玥的夫君定要是這九州最最厲害的,若他不養(yǎng)好身體,我便不與他成婚了?!?
祁安九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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