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難以逃脫的命運(yùn)(一更送上)
“我們威廉家族怎么能讓一只吸血鬼進(jìn)門!我不同意!我們家族千年的驅(qū)魔世家的光輝怎么能讓一只吸血鬼抹黑!要我說就該把它殺了!”尼雅首先忍不住,指著卡利亞義正言辭道。
“你這個賤人!你殺了我兒子一次不夠還想殺他第二次!你的心腸怎么這么狠!”維凱琪擋在卡利亞面前,極力維護(hù),“我兒子是威廉家族唯一的繼承人,是威廉家族唯一的希望!你要怪就怪自己獨自不爭氣,生不出一個男孩子!”
“你做夢!”尼雅漲紅著臉,咬牙切齒道,“一只支配躲在骯臟的角落里茍延殘喘的吸血鬼,有什么資格做驅(qū)魔家族的家主!他就只配在陽光下痛苦掙扎,在光明中化為灰燼,卑賤的吸血鬼!”
“我撕爛你的嘴!你這個賤人!”維凱琪紅著眼沖上去朝著尼雅一巴掌甩過去。
卻在中途被羅賓攔了下來,“二嫂,尼雅說的沒錯,我威廉家族絕不允許讓一只低賤骯臟的黑暗之物做主!”卻在下一秒被卡利亞扣住手腕。
羅賓臉色蒼白的顫抖著松開鉗制著維凱琪的手,看著眼前那雙眼血紅,獠牙極具威脅的半露,絲毫不掩飾自己身份的卡利亞,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疼痛,額頭冷汗直流。
“那么二叔認(rèn)為誰有這個資格成為新的家主?您嗎?您說如果我將您的血液吸干,讓您與我合二為一,等我坐上家主之位時,您是否也算是實現(xiàn)了一生的夙愿?”卡利亞的血眸閃動著毫不掩飾的興奮而嗜血的光芒,“而且,您有一點可說錯了,侄兒我可是名副其實的血族,純血種血族,擁有一位公爵四分之一的血液?!?p> “其實,被血族的獠牙咬破動脈的瞬間,一點都不痛苦,甚至前所未有的美妙,如同到達(dá)高潮一般,二叔可想要試試這種身處于云端中的快感?”說著,慢慢抬起他的手臂,不顧羅賓驚恐和掙扎,仿佛根本沒用任何力氣一般輕易將他的手腕抬到他的嘴邊,看著那手腕處青色的動脈,伸出舌頭在那腕部輕輕一舔,驚的羅賓渾身哆嗦。
在場的兩個女人都被嚇得呆愣在原地。
“夠了!”威廉家主一拍桌子,沉聲怒喝,“一天到晚吵吵吵,像什么話!”
卡利亞從羅賓的手腕處抬起頭,一雙血眸似笑非笑地直視著威廉家主,“怎么?難道爺爺您也認(rèn)為我沒有這個資格成為威廉家族的少家主嗎?”
聽到這句話,維凱琪瞬間回過神,紅著眼等著威廉家主,“爸爸,你怎么能這么偏心!卡利亞也是您的孫子!是您的長孫!還是您現(xiàn)在唯一的孫子啊!”
威廉家主目光沉沉的直視著那雙代表著墮落和黑暗的血眸,一字一句道:“威廉家族絕對不可能讓一只血族當(dāng)家主!”
“呵!”卡利亞冷笑一聲,“威廉家族都能讓一只惡魔控制著,怎么就不能讓一個血族當(dāng)家主了?爺爺您說是嗎?”
聞言,威廉家主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怎么?爺爺很好奇我怎么知道的?啊,在您的生日上我被控制著帶上樓了一個女人,那女人在我懷里掙扎著、扭曲著,仿佛被人掐著脖子一般,最后在我懷里化為灰燼,爺爺,您以為這一切我都會沒有記憶嗎?我甚至還記得她死不瞑目的絕望的眼神。您別忘了,我可是擁有威廉家族的血脈,和您一樣呢……我的爺爺。”卡利亞慢悠悠的說,如同講述一個故事一般,然而故事的內(nèi)容和壓抑的語氣卻無端讓人一陣冰冷。
“你可以留在威廉家族,但絕不能讓別人知道你的身份?!闭f完,威廉家主便起身走上了樓梯。
卡利亞看著他略顯蹣跚的背影,勾起唇角,低頭看向羅賓,“你瞧,爺爺認(rèn)同我了呢。二叔,你殺我一次你說我該怎么報答你呢?”說完,不待羅賓回應(yīng),便一把甩開了他的手,居高臨下的看著跌坐在地上面無血色的人,“游戲才剛剛開始呢,二叔,你可千萬別太容易玩死了。”
連漪坐在辦公室內(nèi)聽著白敏兒的轉(zhuǎn)述,冷笑一聲,沒想到這卡利亞也是一個狠角色,竟然能對自己狠到放干自己全身的鮮血。要知道以一個人類的身份想成為純血種的話只能放干身為人類的所有血液,那可是九死一生的事。
從轉(zhuǎn)椅上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遙望著威廉公館的方向,她仿佛看到了一代輝煌的驅(qū)魔世家被黑暗逐漸吞噬的場景。
這就是光明與黑暗的命運(yùn)--你死我活,永無休止……
傍晚時分,連漪帶著白敏兒準(zhǔn)時下班回威廉公館,如同什么也不知道一般和威廉家族眾人用了晚餐,眾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當(dāng)然,除了異常興奮的維凱琪和一臉懵懂無知的小姑娘--凱瑟琳。
連漪環(huán)視了一圈,狀似無意道:“威廉爺爺,我剛剛有看到卡利亞在家里,他人呢?怎么好的那么快?”
所有人都一愣,最后還是尼雅冷笑一聲,“誰管得了那只……”
“尼雅!”羅賓沉聲打斷她,然后朝連漪勉強(qiáng)勾起笑,“我們看到卡利亞醒過來也嚇了一跳呢,現(xiàn)在的醫(yī)學(xué)技術(shù)果然發(fā)達(dá),不過能醒過來也是好事,不過卡利亞回了趟家就急急忙忙出門了,你知道的,他胡來慣了,家里沒人管的了他?!?p> 聽著羅賓看似為卡利亞開脫實則抹黑他的話,維凱琪臉色一沉,卻最終忌憚著什么沒有說話。
這餐飯在詭異的氣氛中結(jié)束了,最后真正吃的盡興的也只有連漪一個。
吃完飯,連漪去洗手間洗了個手,出來時又再一次“偶遇”了羅賓,連漪雙手環(huán)胸靠在墻上,“怎么?骨頭癢,又想挨打了嗎?”
想起之前不愉快的經(jīng)歷,羅賓臉色一黑,卻依舊上前,在連漪微微詫異的目光中朝她躬身行禮,“連小姐,之前有所得罪之處請您多見諒。但您必須要知道,現(xiàn)在我們有了共同的敵人,我想身為陰陽師的您有必要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