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這位長老所擔(dān)心的那樣,如果僅僅是和許家開戰(zhàn),張家根本不害怕,雖然張家因為族會損失不小,但現(xiàn)在畢竟有武丹境坐鎮(zhèn),毫不客氣的說,如果不是因為張振華晉升到了武丹境,萬若風(fēng)二人不會這么輕易的就離開。
許家和張家遲早有一戰(zhàn),這一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如今半路殺出一個萬若風(fēng)來,使得慶元城的局勢,又開始捉摸不定了。
“諸位長老,現(xiàn)在的局勢大家都已經(jīng)很清楚了,張家迎來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慶元城也即將迎來這正的大亂,我張家不管最后能不能在慶元城立足,但身為張家男兒,都沒有放棄祖業(yè)的理由,你們立刻安排下去,隨時迎接許家的開戰(zhàn)和即將發(fā)生的一切變故?!?p> 張振華從座位上站起來,無比鄭重的宣布道。
“是,族長?!?p> 眾多長老也都站了起來,在真正危機的關(guān)頭,張家的血性,都表現(xiàn)了出來,哪怕是這幫老骨頭,也有著一腔熱血。
“諸位長老,用和許家開戰(zhàn)的理由來做準(zhǔn)備,振奮士氣,至于天星城萬家的事情,不要說?!?p> 張?zhí)鞚砷_口說道。
“放心吧天澤,我們明白。”
大長老點頭說道,在場的都不是傻子,知道張?zhí)鞚蛇@樣安排的理由。
畢竟越是危機的關(guān)頭,士氣就越是重要,要說和許家開戰(zhàn),張家的人一個個肯定嗷嗷叫,士氣如虹,畢竟張?zhí)鞚蓜倓倸⒘嗽S元松,再加上張家本身有一個武丹境的高手坐鎮(zhèn),他們根本就不害怕許家。
但如果把天星城萬家的敵意說出來,張家的人心理上就會感覺到極大的壓力,甚至是恐懼,畢竟萬家的影響力實在太大了,起碼相對于眼前的張家來說,那就是龐然大物,完全無法抵抗。
一旦未戰(zhàn)先衰,那張家就真的無藥可救了。
在張忠的帶領(lǐng)下,長老院的長老都離開了議事大廳,留下了張振華父子。
“天兒,看來張家,真的要面臨前所未有的危機了?!?p> 張振華來到張?zhí)鞚缮砼?,言語間充滿了擔(dān)憂,一個許家,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萬若風(fēng),直接把張家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
“爹,一個萬若風(fēng)和一個武丹境的老頭還不足為懼,不過既然我們的雷池被萬家給盯上了,那以后肯定是少不了麻煩的?!?p> 張?zhí)鞚傻馈?p> “當(dāng)年你爺爺一把戰(zhàn)刀大殺四方,在慶元城打下這片基業(yè),找到了這片風(fēng)水寶地,以保張家興旺,雷池給我們張家做了極大的貢獻(xiàn),這是張家的代表,就算搭上為父這條命,也不能夠把雷池拱手讓人?!?p> 張振華無比堅定的說道,身為族長,他肩上有著不可推卸的責(zé)任,雷池,絕對不能夠毀在他的手中,不然的話,就算死了,九泉之下也沒有臉去見老族長。
“放心吧爹,雷池丟不了,萬家,也沒有那么可怕,這是我們張家的一次磨練,無論是一個家族還是一個人,想要真正成長起來,就必須要經(jīng)歷一次又一次的磨練?!?p> 張?zhí)鞚尚χf道,從他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緊張之色,那份亙古不變的淡定和從容,也讓張振華心安不少,不知道為何,看到張?zhí)鞚?,他潛意識里就好像看到了希望一樣。
即便現(xiàn)在的張?zhí)鞚蓛H僅是凝元境一重天,但卻給人一種無比踏實的感覺。
“你說的沒錯,我們張家的磨練就要到了?!?p> 張振華點了點頭。
“實力,在這個世界上,實力才是最重要的,是唯一衡量強弱的標(biāo)準(zhǔn),許家要想和我們開戰(zhàn),勢必也會做好充分的準(zhǔn)備,按照我的估計,許萬青要出手,至少也是三天之后了,爹,我會消失三天?!?p> 張?zhí)鞚烧f完,大步向著大廳之外走去。
張振華沒有問張?zhí)鞚稍谶@種關(guān)鍵時刻要去哪里,他不需要問,在他的眼中,張?zhí)鞚稍缫呀?jīng)不是那么天生死脈的廢物,他要做的事情,就一定有自己的道理,張振華無需多問。
張?zhí)鞚呻x開議事大廳之后,直接出了張家,向著黑云山而去。
如今慶元城即將大亂,張家處于風(fēng)口浪尖,一旦開戰(zhàn),決定成敗的依舊是實力,張?zhí)鞚呻m然剛剛晉升凝元境一重天,但這個修為想要應(yīng)對這一次戰(zhàn)斗的話,還差的很遠(yuǎn)。
俗話說的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縱然他是天澤大帝轉(zhuǎn)世,但也只是凝元境的修為罷了,饒是他有通天的手段,在這具身體上也是發(fā)揮不出來。
張?zhí)鞚刹皇且粋€喜歡被動的人,他更不是一個自暴自棄的人,他要做的,就是努力,是爭取,哪怕只有三天的時間,他也不想浪費。
…………
許家!
同樣莊嚴(yán)的議事大廳內(nèi),氣氛比起張家還有沉悶,偌大的大廳,此刻卻是顯得有些擁擠,足足有五六十人站在里面,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浮現(xiàn)出悲痛來。
憤怒,殺意,怨恨,彌漫在整個大廳的上空,壓抑到了極點。
地上,許元松的尸體靜靜的擺放著,他的胸膛凹下去一大塊,那是被張?zhí)鞚烧鹚樾呐K的部位。
在許元松的身旁,站著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他身穿一件青色長衫,身材雄壯,眉宇間帶著不怒自威的霸氣。
不過此刻,那股霸氣已經(jīng)被怒火和殺氣給掩蓋住了,他一雙虎目盯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許元松,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p> 中年男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中年人正是許家的族長,許萬青,他身上元力飄蕩,極其濃厚,不過他的修為依舊沒有達(dá)到武丹境,而是凝元境九重天巔峰,半只腳踏入了武丹境的存在。
許元松是許萬青唯一的兒子,也是最引以為傲的兒子,許元松身上承載了他所有的希望,如今,自己最疼愛的兒子就靜靜的躺在這里,卻沒有辦法再給自己多說一句話,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悲痛,就好像自己身上的肉被人一塊塊割掉了一般。
許萬青充滿了仇恨和怨恨,不過許元松的死已經(jīng)是事實,就算他無法接受也要接受,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惜一切代價,為自己的兒子報仇雪恨。